刺激星期三/Wacky Wednesday

分卷阅读29

的铁拳。
“我说明白了吗?我们不骗子。我们不搞小动作的,不没礼貌的,也不心机。因为a amp;l不是这样的公司。”
为了强调,我还拍了两下桌子。
“亚蒙!”乔尔德曼喊了出来。
我抬头。
好几个人都张着嘴。阿诺德更是一副吓得不轻的样子。
我爬下椅子,端正地坐好,抚平领带剩下的那点残骸。“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威特迈耶先生。”
一片寂静。
“我能说话了吗,蒙特雷先生?”威特迈耶问。
“说什么?”我厉声道。我才刚把他的黑料抖出来,他的声音怎么听上去还这么冷静甚至有些被逗乐了?
“你说我在oi编了一个介绍人你有什么根据吗?”
“我的根据是oi行政部的记录里没有威特迈耶这个人。”
“那是因为在那里工作的时候,我姓‘斯坦顿’。”
“啊?”
威特迈耶一阵狂笑。他笑得太欢了,最后那笑声已经变得像狗叫、像哭声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小蒙。我结婚之后,随了我丈夫的姓。但我在oi工作期间,还是姓斯坦顿。”
我一言不发。
他的笑声变成了一连串的鼻息和叹气声,仿佛这是他好久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话了。好不容易,他才平复下来,说:“嗨,你听着”
我挂断电话。
众人纹丝不动。
我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我走过主办公区。
下了四层楼梯。
路过咖啡店。
走出大门,走到人行道上。
然后我跑了起来。
***
河水呈现出一种浑浊的、脏兮兮的棕色。我很想念西弗吉尼亚州的一点,就是那里的河流:干净、清凉的河流,流得很湍急。少了些许文明气质,多了几分荒野的感觉。
我把亚蒙的手机放在一块石头上。
我不想看时间,也不想到别人的电话和短信。
我只想在这里傻坐着,直到被饿死、冻死、被熊吃掉。
但我真的不想被熊吃掉。
我抽了抽鼻子。
用亚蒙的身体哭感觉很怪。用他的身体移动、呼吸的工夫都比我原来的要大。他的身体没有我的那么容易弯曲折叠。用他的眼睛哭,比用我自己的哭要疼也许是因为他的眼睛还不习惯眼泪。
太阳快落山了。河边一个慢跑的人在橘色的夕照中穿行。
我想到旧金山,想到我那会儿自以为能照顾好亚蒙,哪怕只是一个周末这想法多么可笑啊。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被迫照顾着我,一直哪天很可能就是今天了他觉得自己管不了我了,把我赶出家门为止。
去年的一个晚上,他要我给他唱歌。他那晚忙得不行,整个人心烦意乱的。所以我就一直想少给他添点乱,于是看见他停下了手头的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活,大概是回复工作上的电子邮件吧问我“你愿意给我唱首歌吗?”的时候,就很吃惊。
我喜欢模仿歌手一般是模仿布鲁斯斯普林斯汀还有“信念2”乐队的一个歌手但一般不会认真唱。我刚开始是想唱几个“老板”的曲段,但亚蒙叫停了。“用你本来的声音唱,”他说,“唱好听点的曲子。”
注2:brucesprinsteen和creed乐队,下文的“老板”(boss)是brucespringsteen的绰号。
我就唱了一首我少年时代很喜欢的歌那种怪怪的、又很悠扬的伤感情歌,歌词也是堆砌辞藻、愁肠寸断的类型,但旋律很动听。
唱完之后,我被吻了一下,心想:哇,我何德何能得到这个吻?然后他躺在沙发上,和我依偎在一起,睡着了。金士喵跳到他头上蜷成一团都没能把他弄醒。
我经常不能理解亚蒙的想法,也就不知道怎么给他他想要的东西。他主动地说出来总是让我很高兴。就比如那一夜。
我也开始明白怎么向他说出我所想要的东西了。
也许主动说出来,比把他的牙刷藏在猫砂里,或是扔闹钟,要好得多。
“我爱你。”在我们相遇两个月后,我这样对他说。我觉得这对我来说意义非凡。这是我第一次说出这个字眼儿来。我的心在胸口怦怦狂跳。
“我也爱你,”他回答说,仿佛这是世界上再显而易见不过的事了。
有时他忘了要用言语表达他的想法。
他忘了人们需要听到语言来表达这些貌似显而易见的事。
***
“你冷吗?”
我把脑袋从膝盖间抬起,看到我自己向我走来。这本该是一幅相当人的场景。但在我那张脸上,我辨识出了属于亚蒙的神情:温柔,关切。
他在离我几英尺远的河岸边坐下,双腿向前舒展,脚前前后后拍打着地面。
我用拳头擦了擦鼻子,别过身去。
“嘿,杰克?”
我不说话。
“杰克?看着我。”
不看。
“还有不到三个小时,派对就要开始了。”
我看向他。“派对?”
“卢恰娜的派对啊?就在今晚?”
“我知道是这个。但我们不去。”
“为什么不去?”
我必须跟他坦白。我必须跟他交代一切。此时我比他块头大,比他壮实、跑得快,此时不招更待何时?“因为你不知道我那堆破事干得有多破。”
他足有一分钟没说话。“a amp;l那边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很担心你。”
“他们跟你说我干什么了吗?”我问。“说我对威特迈耶说了什么了吗?”
“没有。你想告诉我吗?”
“真心不想。”
“说出来你会感觉好一点。”
我摇头。
他坐下来,注视着水面。
“我跟他说他应聘失败了。我给他工作过的公司打电话,他们说根本不记得有个叫威特迈耶的人,所以我就以为他编了一个介绍人出来。但那是因为他用了他丈夫的姓。我在电话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在撒谎。”
“啊。”
“啊?你要说的就这个?”他把我气冒烟了。“那你再听听下文?我害得你的车被拖走,丢了三份人员档案,得罪了一个被前上司性骚扰过的女人,还把领带卡在你的转椅上了。”我环在膝上的手臂在发抖。我克制住了即将涌上来的另一波泪水,说:“所以算我求你了,你要是想杀了我,就下手痛快一点。”
他很久没有回应。我忍不住看向他。他笑了出来。
“你把领带卡在我转椅上了?”
我设想过他无数种可能的回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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