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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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面而去……厉家小,咳!大王实在非人哉!明知吾不擅简数,未学政务,还这般打人老脸!
厉弦不屑一顾地撇撇嘴,哼!跟我斗。就算没了上人们帮忙,凭着一张嘴炮,也能将夕日仲大将军扫得落花流水!
他一边忙碌着政务,一边也有些后宫的烦恼。
西北王后宫占地面积不算大,人员更少,目前只有一位正式在编的嫔妃,也是他两个孩子的“生母”殊娘。
还有一位不在编,却隐隐是后宫之主的男人他却正是厉大王近日烦恼的根源所在。
也不知为何,自从在与突厥决战,锚点化作陨火流星的那一天起,仲将军就有些古古怪怪,时不时一个人楞怔,面目狰狞,偶尔却又紧搂着厉大王,象是生离死别,更象是冤家对头。
自家夯货这般性情古怪了一阵,又生生憋着让他真的“素”了半月,就是佛爷大王都要发毛发飙了,何况厉大王本就不是什么吃素的人,他逮着老仲一阵喷,也有点迁怒泄愤之意。
哼!让你儿子这么古怪别扭。不行,不能再纵容这夯货了,回屋就拾他去!
相较于老仲的急推猛进,厉昭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对于当日西北面临生死存亡之际,自己未弃“家”而逃,而是选择留下来保护几个孩子,留作后路,厉昭只觉此等破釜沉舟,选定一搏却当真开出个上上大吉来的选择,他是满腹得意无人述说。
“前汉太-祖高皇帝之父刘太公,侥幸未被项大王煮了羹分于高祖一尝,便是高皇帝得了天下,太公尚且要拿着扫帚在门口恭敬相迎儿子。我却不知,您与大王昔日这般田地,父不成父,子不成子,今又未有寸功,如此显表,莫非是嫌大王嫌憎不够么?”
闵三娘为自家新出生的侄子织着羊绒小背心,满意地抚着细柔的毛料,口中不经意地嘲道。
“大王建国之后,虽让您搬进了这座宫室,除了大战之前与您秉烛而谈的那一夜,可有再来过一次?”
闵三娘将小毛衣好,平静地望着自家鼻子直喘粗气,忿忿不已却又雄心大志,颇为不甘的老爷,叹道:“人贵有自知之明,您已年近耳顺,何不安享之孙之福?大王如今如此一番事业,只要您安份守已,不闹事端,来日必也少不了您一个富贵滔天的尊号……
妾把话说到底,您便是再有什么雄心壮志,又想将它留予何人?除了大王和‘李弛’,莫不是还要去寻寻您那些散落不知所踪的儿孙们?”
厉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终于颓然一声叹,怒瞪这屡犯口舌,如今越发大胆敢言的妇人,罢了罢了!老来相伴也难得,这一瓢凉水却也是浇得他顶门冰凉。
“发糕可曾制好?我约了章老头今日大战三百回合,刘贤弟以他家厨子新学的蛋糕为注,哼!依我看,这等新异之物,又如何及得上我厉家美食?!”
章秉这老狐狸,在西北大难临头之时,竟而颇有气节,言称不论自己是大燕属官还是西北之民,都不能临难弃国,必与西北共存亡。如今可好,自家不肖子给这老儿压了重担,拟改官制,由他草拟方案建三省六部,若无意外,这老儿大约便是大秦第一任的吏部尚书了。
眼见差不多年纪的章老儿老骥伏枥,意气风发,自己却只能当个富贵闲人,厉昭如何能不心酸气闷?
今日去寻这老儿晦气,下“象棋”,定是要将这老儿“斩于马下”,出口恶气,才好探探风声,看看能不能也弄点不犯忌讳的事做做,这满腹经纶才干,却只能日日玩鸟走棋,连孙儿都见不着几面,实是憋得慌。
生出那等雄才伟略的儿子,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闵三娘憋着笑,将一篮子热气腾腾的糕点给自家老爷装上,却也不再去戳穿他的大言。蛋糕,这东西还不是大王宫中新出的方子?不也是厉家美食?
西北大秦泰始二年,西北王后宫安定,葡萄架扎得牢牢的,几个娃活泼可爱,皮得要命,西北夏又是满仓满谷的丰。仲、祝两位大将带着驴子、仲六、二宝等一帮新长成的军伍新人,领着黑甲军横扫北庭,将秦国疆域直直拓展两千里。北蛮平定,突厥残部北越荒原,向着极西极北之地进发,中原自此再无北蛮之患。
待得仲将军回来,王神清气爽,性福美满,大悦。
命令军方,留新将新卒守北疆,继续撵胡蛮操练,调转黑甲军主力开始蚕食大燕。
东进之路,平静无波,唯一能阻挡黑甲军脚步的,只有西北文职人员愤怒颠狂的吼声:“此线为界,本月不许再越!没人手,没吏员,没管事!这么多百姓如何安置,你把我撕八片都排不过来,管不过来,懂不懂?!除非你们这帮子兵卒全部退伍,给我来当吏员!”
黑甲军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被文职人员喷了一脸口水的武官们,只得悻悻按着原定计划一步步向东推进。
“来了没?来了没?!锣鼓乐器,乡老祝酒,都准备好了吗?我大秦的旗帜可织就了?那个闪一定要用银丝,一定要亮,显我大王的神武!”
燕秦交界无数县郡的老爷们早就准备停当,悄摸地接来了家小,只等我大秦军进驻,却听属下灰溜溜地道:“老爷,大军停步了。”
这一晚无数大燕小官气得摔帽在地,却也无法,只得再忍耐,争取来日好生献土迎王军,早日去参加吏考,据说他娘的现如今的试卷越来越难,一把年纪要重作冯妇,再拾书本,当真是……唉,彼其娘之!
第160章不悔(终章)
“西北的厉逆到哪里了?”
周敦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幽幽地问,坚硬而冰冷的宝座触之生寒。
寿昌殿中空荡荡的,宫人和内侍都被他赶了出去,一阵寒风吹过,只听门外枯枝瑟瑟作响。
“……三日前来报,已,已至京畿扶风郡了。”
柳庆荣头也不敢抬地死死趴在地上,回禀道。
自开决大河以灭突厥以来,皇帝的脾气愈来愈暴躁,皇宫之中,似乎也笼罩了一层鬼气阴霾。
曾有内侍私下悄悄议论,说怕是冤死的数十万庶民冤魂不散,这才让皇宫阴气森森。这传言被皇帝知道后,几个内侍被拉到殿前,活生生打成两截,血流了满地。
突厥蛮子被阻于沼泽区外,转而西进攻打西北,甚至连胡酋都率全族进袭,听到消息的那一日,皇帝难得地兴致高昂,携萧后共赏秋月,大赐宫人,皇宫之中上上下下,人人和乐,倒似是太平年景又回来了。
及至,陨火坠地,天罚突厥。
皇宫与前朝,再无宁日。
待得灾后疫起,满朝风雨,眼见着大燕这艘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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