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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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据说考试必看的教材,什么简数简字、司法、行政……就算不考虑西北的前途,看在那最次等的职位也有月银二十两的高薪,什么读书人的架子都能放得下了。
唯有一桩疑虑,万一在西北任职,这事不小心被人传至家乡,那可不知当地官府会如何对待“投北”之人的家眷了。
对于燕地来报考人员的这些疑虑,章秉为厉大王献了一计,便是密封名卷,让有顾虑的考生可以备案后改个假名,以保家小安全,可待来日有机会将亲人接来西北后再改回本名。这一条也隐晦地提示在招贴告示之上,有心人自可领会,粗心蠢物不能解的,也无关紧要。
府衙门口招贴一出,无数有意投试、等候多时的文人书生纷纷涌上前来,专心致志地查看文告,一字一句地琢磨着条款,对照自己的条件,看适合考哪一科。
王远成一边拉着同伴,一边奋力挤开旁边的酸书生,拼着被人骂几声“非人哉!”总算挤到了前头,仰面望着墙上的告示大声念着。
“……不分贵贱,无论出身,不计相貌,唯才是举。”
王远成兴奋地回头对好友喊道:“咦?!阿弛,阿弛!你也能考啊!这西北……”
他猛然醒起自己站在谁的地盘上,忙压低声音,又难掩亢奋地悄声说道:“这西北王厉弦还真是唯才是举,吏考不计相貌……阿弛,你也能考,也不枉废你满腹的经纶了。”
王远成欣慰又有些惋惜地扫了眼阿弛的瘸腿,心下叹息,这般饱读诗书的文人,偏生意外折了腿,原本颇为俊秀的脸上还有一条长长的伤痕,要不是西北这吏试的条件只求才不计其他,当真是……唉!
“嗯。”阿弛低着头,哑声应道。
“明经、明算、明法……怎地这许多科目,阿弛你打算考什么?”
“明法。”
阿弛缓缓抬起头,瞳仁墨如点漆,却带着丝阴霾死气,剑眉朗目,鼻梁之上却似被斜斩过一刀,长长的伤疤横贯半张脸,神情似有悲又似是平静无澜,无喜无忧。
这张面孔竟是看不太出年纪,似只有十七八,又似是有三十许。
他低声却坚定地说道:“不别亲疏,不殊贵贱,缘法而治,一断于法!”
过了片刻,阿弛又抬起眼,轻声低喃:“我只愿再无为求权势,宁可‘大义灭亲’这等人间惨剧再演。”
作者有话要说:本节中,老章和厉子说的古文很多都是引自先古的名篇,有兴趣的同学们可以百度之~我偷个懒,就不一一标注了。
第155章张弛
柴东城恭立在厉弦面前,欲言又止。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有话就说!”厉大王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您的二弟,他……”柴东城偷偷瞄着厉大王,道:“他以李弛之名报考了明法科。”
“李?”厉弦恍惚记得,厉的生母是姓李的,“弛?什么弛?”
“许是‘弦’张‘弛’废之意?”
厉大王眼睛一瞪:“噢!我张扬发达了,他就废了?怎么就不能是‘张弛有道’之意?!”
“是是是,张驰有道,张驰有道!”柴东城连连点头,犹豫道:“您看这……合适吗?”
厉弦的父亲大人厉昭是老仲带着“特种兵们”,去厉氏的故土给打包拎回来的,而厉大王的庶弟厉,如今隐姓改名为“李弛”者,则是柴东城带着舆情司的虾兵蟹将,靠着坑蒙拐骗,在这小子流放边塞,被虐得死去活来,差点让人送上前线之时,给捞回西北的。
人弄回来稍迟了些,厉的脸和腿都毁了,性情也大变。
来到西北之后,他不愿意托庇于兄长翼下,自赁了一间乡舍,苦读求学。
厉弦原也与这庶弟不亲,把他弄回自已地头上得来日麻烦,也算救了他一命,便不再放在心上,只是让舆情司盯着些,得有什么不开眼的人欺辱于他,或是利用厉的身份多生事端。
怎么说,他也是个厉大王勉强认可的厉家人。
“他可有违我西北之法,犯我西北之纪?”厉弦不再说笑,盯着柴东城森然道。
“并无。”
“他可合吏考之选,有明法之才?”
“合选。……他新结识的王姓学子,对他的才学甚是佩服,平日也常见他勤学苦读,想是有才的。”
“既如此,为何不能允他吏考?”
厉弦看着柴东城额角细汗渗出,微微一笑,一脚踹上老柴深深弯腰而拱起的屁股,笑骂道:“别整天心琢磨这些屁事!阿那边不用看得太紧,倒是我家那位老的,要盯牢些,他可是顺杆就能攀云霄的人物。”
“大王放心,属下一定把这老……咳,老爷子看得牢牢的,保证连他梦话说什么都日日让您知道。”
柴东城嗬嗬呼疼,腆着笑脸一表自家的忠心能干,那里还有前世阴阳怪气的酷吏模样,整个一只努力钻营向上的马屁!总算这小子还算有点分寸,也颇有才干,手头的事一样样做得漂亮,除了太爱揣摩上意之外,倒也没什么大的毛病,假以时日,必然又是一只成的老狐狸。
“麻溜地滚吧!”
“喏!谨遵大王旨意~~~”
“东城,”厉弦突地又喊住他,沉声道:“你要牢记,我西北以民为本,唯才是举,更重德行。”
“喏。”柴东城深深一躬,返身而出。
次年惊蛰时分,西北第一次吏考声势浩大地开试了。
报名应试者三千余,除经初选筛除的一干路都走不稳的老冬烘、不学无术碰运气的、身份背景极为可疑的……等等不合宜的人选,就连那些抱着简数、简字才啃了几个月的投机酸书生都过了初试,充分体现了西北王重才识才,唯才是举的原则。
复试者千二百零十人,最后选了二百十七人,这是西北吏选历史上第一次铨试,也是录取比率最高的一次。往后的吏选一次比一次难考,考的人一次比一次多,厉大王在位一朝,最可怕的一次吏考,录取比率竟然高达三百七十比一,以至错过第一次吏考的落选者,哭天抢地,悔不当初,只恨时光不能倒流!
吏取之后,二百多名吏员如杯水洒入干土,很快便被各有司哄抢一空,为了抢几个能算会写,中意的年轻人,越胖子差点没和烟青玩摔跤。
西北地域辽阔,在厉大王几次吸纳灾民流民之后,人丁也逐渐多了起来,这就难泥沙俱下,良莠不齐。各种违法犯罪之事逐渐增多,尤其是因西北多为逃灾避荒之民,能有幸存活而来到此地的女子甚少,以致奸案不断。
厉大王震怒之余,对此等恶行严惩不贷,专门批示让几个畜牧司的专业人员转岗去了新成立的刑狱司,专司对民愤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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