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萧敬远则自从受伤修养身体后一直不曾上朝,就在家里耗着。
阿萝这肚子大得已经不像样,在院子里走一圈路都要人陪着,可是无论她怎么走动,就是没动静。
这么一来,她难有些焦急了,毕竟任凭谁,被全家人这么一天三次问候肚子,怕是也心里不能舒坦吧。
她便小声给肚子里的娃儿商量:“男宝儿,你是当哥哥的,可是要给妹妹开个好头,好歹先出来吧?”
然而肚子里的男宝儿小腿儿有力地踢了下肚皮,小腿儿鼓出一个小包,之后便没动静了。
她叹息,又小声地给肚子里的另一个商量:“女宝儿,你是当姐姐的,可是要给弟弟开个好头,好歹先出来吧?”
然而肚子里的女宝儿挪动了下小屁股,用那小屁股在肚子皮上偎了偎,肚子隆起一会儿,之后便没动静了。
阿萝无奈,这两个娃儿,也太不给当娘的面子了吧?
正想着,萧敬远过来了:“你怎么不好好坐着,自己站在门前做什么?万一不小心碰到怎么办?”
阿萝叹口气:“一日日的,也没什么事做,无聊得紧,我想着四处走走。”
萧敬远摇头,坚定地道:“大夫说了,一日出去走动三次就可以了,你如今已经走够了三次,还是坐下歇歇吧。来,我陪你下棋。”
下棋?
阿萝其实并不想和他下棋。
因为和他下棋自己一定会输。
当然了,作为丈夫,他会让自己几个子,可是无论怎么让,她还是输。
这实在是印证了他的那句话“她是个小笨蛋”。可是她再笨,也不能笨到自曝其短非要和他下棋?
无奈萧敬远拉着她已经摆好阵势,她只能硬着头皮和他下了。
他抬手,直接让她五个子。
秋叶飘落,棋局无声,她偷偷抬眼,看他在端起旁边的茶水品着,当下迅速地抬手把其他一个字藏进袖子里。
“咳,我们继续下吧!”
“好。”萧敬远看起来并无察觉。
过了一会儿,丫鬟捧来了红枣莲子糕,萧敬远平时并不爱吃的,如今不知怎么,竟然捏起一块来慢慢吃着。
阿萝趁着他吃红枣莲子糕的功夫,又快速地捏起一个子,藏到了袖子里。
“敬远夫君,该你了!”阴谋得逞,阿萝甜甜地这么唤道。
“好。”萧敬远擦拭过手,继续下棋。
如此这番……
萧敬远最后输了,输得很惨。
“为什么这棋子越来越少呢?”他输了几次后,终于开始纳闷了。
阿萝挑挑眉,故意道:“是吗,少了吗?”
萧敬远微微拧眉,对着棋盘琢磨一番:“好像确实是少了。”
“我不知道啊!”阿萝一边将袖子里的棋子扔旁边角落,嘴里却理直气壮地道:“怎么会少呢,奇怪了!”
萧敬远最后摇头,叹了声:“或许都被我吃了吧!”
阿萝听着这话,怎么不对劲呢,可是看看他那一丝不苟完全不像开玩笑的表情,也只好跟着笑笑:
“有可能吧……”
“不过呢,无论如何,反正我赢了!”
她正得意地这么说着,忽而间,肚子那里一阵闷痛,让她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
“怎么了?”萧敬远忙起身就要扶住她。
她皱着眉头咬着牙认过这一阵痛,之后才颤巍巍地道:“我,我好像这次真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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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当天经过一个多时辰的阵痛,就生下了两个哇哇啼哭的婴儿,这对于头胎而身子纤弱的她来说,算是很顺遂了。
后来,阿萝用自己的话就是:赢了夫君一盘棋,生了两个娃。
以至于她每每对萧敬远说:“以后下棋,定要多喝茶,多吃糕。”
因为是两个孩子早产的缘故吧,比起寻常足月出生的小娃儿要小一些,看上去瘦弱娇小,不过小胳膊小腿儿都很有力,踢腾起来很喜人。
先出生的是哥哥,后面才是妹妹。
兄妹二人,大的哥哥活泼有劲儿,小的妹妹则是温柔些。
萧敬远早准备了四个乳娘并两个专门伺候的嬷嬷,大宝二宝吃奶很卖力,睡起来也香甜,老祖宗等来了后都说这两个娃好带,是乖巧的。
阿萝做月子期间,萧敬远是亲自守在旁边的,底下嬷嬷送来的粥饭等,他亲自捧着喂给她吃。
她这一次生产时,疼得最厉害时候,萧敬远从外面听得也是触目惊心,是以早早说好,这辈子就这两个娃儿,再不要了。
阿萝倒是没什么的,这次生产她并没有觉得多么痛苦,况且生产后夫君如此体贴,婆婆嫂嫂的也都十分关爱,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待到熬出了月子,两个娃儿都长胖了许多,乍看上去像两个发面团儿,放到称上称一称,竟然比寻常出生的小娃儿还要重,这让大家不由得乐呵呵地笑开了。
那小娃儿抱在怀里,软糯白胖的娃儿,软滑的肌肤嫩得仿佛水儿一般,乌黑的双眼滴溜溜的,清亮得能当透出人的影子,小嘴儿更是粉嘟嘟很小很小的一点儿,也就人指甲盖大小。
还有那小脚丫,握在手心,娇嫩惹人怜,又憨态十足。
老祖宗并家里几个嫂嫂看了,都十分待见,喜得恨不得每日都要过来看两次才行。
萧敬远如今也是有子万事足,每每在那里盯着两个孩儿,这个看一番,那个看一番,都看得挪不开眼。
“往日侄子侄孙辈也见多了的,却从不知道,小娃儿能如此乖巧可爱。”萧敬远这么叹道。
阿萝从旁笑:“其实别人家的娃儿未必不可爱,只是人家抱给你这个叔公看,你那模样,吓都要把人家吓哭了,又哪能再冲你咧嘴笑笑,挠挠小手,踢踢脚丫儿呢?”
萧敬远想想,仿佛也是这个理,当下不去想了,只专心伺弄逗着自己的两个宝贝。
阿萝从旁,看着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只穿了家常便服,弯腰坐在榻旁,望着两个小娃儿的眼神颇为柔软,带着些许笑意,那种笑意,柔化了他刚硬的五官,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许多。
一时她不想起,曾经记忆中的那个萧敬远,那个封侯拜将的年轻才俊萧敬远,冷冷地站在那里,目无下尘,让人惧怕的萧敬远。
如果不是走到了他身边,踏入了他心里,她怕是永远不知道,他还能是这样的萧敬远。
而如果没有走到他身边,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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