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夫人?景先生飞机去外省了,现在在飞机上,大概要两个小时后到达,他在那边停留三个小时签署一份合约晚上就会回来。”
原遥捏紧手包,看向秘书:“我能在他办公室等他吗?”
秘书迟疑一下,又说:“好,我去给您倒杯茶。”
原遥跟着她进景先生的办公室,茫然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秘书出去多久后给她泡了一杯菊花茶回来,原遥对着她笑不出来都,淡淡道:“谢谢,你不用管我,我在这里就行。”
秘书嗯一声,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原遥很少来公司,来景先生办公室更少,秘书大概觉得她发生什么事情,一直看着她的眼神都充满小心还有好奇。
不过确实发生了事情。
原遥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可心里就像有火在烧。
为什么她父母不爱她?
为什么景母愿意把那么多钱留给她。
一切似乎都有答案,可这个答案到底对不对?现在景先生不能告诉她,原遥越想越烦躁,想到自己与景先生无数夜晚的亲热,在沙发上,在床上,甚至难以言喻的地方,她跟他生下一对双胞胎。
如果她姓明。
原遥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她实在忍不住了,突然从手包里把手机拿出来。
那边,林婶接听,她不知道原遥的心情,在那边声音还很开心:“夫人,您怎么还没回来?小渊可想您了。”
提到儿子,原遥心火烧的更旺,仿佛触动了她的逆鳞。
原遥试图让自己冷静:“林婶,我有件事想问你,你还记不记得原秀秀。”
原秀秀是她姑姑的名字。
林婶那边诶一声:“夫人怎么突然问这个?”
原遥挤出微笑:“今天突然听说,我看她居然跟我一个姓,挺好奇的。”
林婶:“秀秀是我们太太带过来的,据说在明家挺长时间,跟太太关系特别好。后来到景家之后,太太才知道她原来跟明家老远的一个亲戚谈恋爱。”
原遥心往下沉:“那个人呢?”
“车祸过世了。”林婶说:“我听说是因为家里人反对他们在一起,他们一起私奔结果出车祸了,那个时候车辆还不像现在普遍,那个远房亲戚家里人可能看不起秀秀吧。”
原遥:“他们有子女吗?”
林婶;“有啊。”
原遥手捏紧手机,心一阵阵的发疼:“你确定他们有子女?私生子女吗?现在孩子在哪里?”
林婶:“就是明秘书啊。”
原遥一愣:“谁?”
林婶:“明秘书,明聍啊,他就是秀秀的儿子,因为父母过世后太太一直把他留在身边。您应该见过明秘书很多次。”
原遥猛的松一口气,既然孩子是明聍,那她应该跟明家没有关系?
那她到底是不是原秀秀的孩子?
原遥脑子一片糊涂,一时觉得自己肯定不是,可如果不是她又是谁?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年原秀秀跟她一样生的不是一个孩子。
她顿了顿,继续问:“林婶,您记得明秘书的生日吗?”
“当然记得,每年的3月初2,说起来跟您一天生日呢。”
跟她同一天的生日。
原遥眼前猛然一黑。
她想跟林婶说再见,可是手机却从手里滑下去,“啪”的闷闷一声掉在沙发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原遥没睁开眼睛,她捂住头想思考,却脑子里一团乱麻无法思考。
突然,她起来跑到秘书室,看见里面只有刚刚接待她的一个年轻男人。原遥眉头皱着:“明秘书呢?”
秘书吓的站起来,圆滚滚的眼睛看着她:“明秘书跟景总一块去了,公司这边只留我一个人。”
原遥尽量不露出太多神色,她点点头回头往景先生房间走。
一路上,她都尽量维持自己景夫人的形象,可原遥觉得自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不知道在办公室等多久。
天渐渐黑下去。
期间林婶给她电话,说明渊跟明谦在哭闹,原遥心扎的疼,却没有回家。
她现在不能看见自己儿子,想到都会心疼。
9点多钟,原遥终于听到门那边传来动静,她咬着牙坐直身体,试图在景先生手下面前露出微笑迎接。
可进来的只有景先生一人。
灯光下,欣长的男人对她勾唇,挑着眉朝她走过来:“遥遥?”
原遥心里发着抖,说:“景琛,你把门关上。”
景先生说:“关门,门是关着的,来等我一起回家?”
原遥眼神一晃,看向门口那道大门果然是关着的。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可因为太久没动身体麻木发疼。原遥尽量放轻语调:“景琛,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景先生在灯光下看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一个人待太久,原遥居然有种恍然陌生的感觉,好像照明的灯光都离她非常遥远。而灯光下的西装男人更像外太空的来客。
原遥嗓子有点沙哑,无意识的重复:“景城,我就问你一件事……”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景先生在远处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掉。
他黑眸一向幽深,有一种压迫力。可他这一年来看原遥时多半是微笑的,那种属于上位者的疏离霸气减弱,多半让原遥感觉到温柔。
可这一刻,那种感觉又回来。
原遥嗓子干的更厉害:“景琛?你说啊,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景先生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你知道了?”
原遥忍不住提高音量,她手里还抓着自己的手包:“我知道了?我知道什么了?你就不能跟我说?”
景先生:“你想让我说什么?”
这句话如果是平常,原遥根本觉得没什么,可是这一下像戳中她的痛楚。原遥手发着抖,突然手包从手里砸出去,直接砸向景先生。
“你说什么?你要说我到底是不是你表妹,我跟你到底有没有亲属关系,你妈让我继承财产,让我嫁给你,是不是就想安慰她自己,我是明家人,我就是你们明家继承财产的道具?”
景先生不说话,原遥心里发梗,她把唇瓣咬的出血,眼睛里渐渐充斥恨意。
她看着景先生朝她走过来。原遥没有反抗,她只是想得到一个结果。
“为什么不说?”
“什么都是假的,她亏欠明家人,我就替她报。”
“你说话啊?”
景先生突然抱住她。
如果是以前,原遥会很开心,可是现在拥抱只能给她痛楚,原遥没有挣扎的力气,只是眼泪一滴滴的掉。
她宁愿自己是个冲喜的。
为什么?为什么她只是一个疯子的疯狂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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