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重灿一愣,喜道:“当真可以?”
“自然。当初在十丑村,你修为不行,我们亦没有灵力,无法为你除去魂种。如今有司首领帮忙,自是水到渠成。”
司决闻言当即将人打横抱起,抬步往房中走去,一副事不宜迟马上开始的模样。
谢又是一笑,施施然跟了进去。他本来还在揣测这两人的关系,怕司决不配合,现在看来,他们关系只怕比他想象得更好。
“司首领……”
“司决。”
因为能够帮晏重灿,所以关系瞬间好了,能直呼他的名字了?谢心下又是一震,点点头道:“司小友,此魂种非比寻常,必是大能所下。在我拔除的一瞬间,你须得以灵力护住他的全身,同时配合我将魂种消灭。我先将它的漏洞一一说来,你记住了,不然稍有不察便会反噬,届时你我二人都将有性命之危。”
司决肃然颔首,听他仔细讲解步骤过程,再在脑中演练,直至千百回合后每个细节都已熟练,两人才缓缓开始。
为了防止痛苦,谢早已为晏重灿施针,让他陷入沉睡。
此时他安稳地趴伏在床上,平静的睡颜可爱得紧,司决俯首在他额上轻吻一口,随即坐起,以极度虔诚的姿态用灵力包裹住了他的全身。
两百种药材在桌上依次铺开,金针准刺入穴位,谢十指快如幻影,抬手间便有药材凌空而来,在他手中化为液体顺着金针渗入。
他像是在玩一场紧张的围捕游戏,以药为兵,潜伏在血脉中,从四面八方朝着魂种围去,有一个步骤出错,一个力道不稳,便可能全盘皆输。
“哈……”
极度的紧张感压弯了他的背脊,他的手依然稳得惊人,只是汗如雨下,连嘴唇都发了白。
长叹一口气,所有药材用完,已是两个时辰过去。
司决亦是不好过,整整两百药材,每一种都要靠他的神识牵引,确保它们能够互相融入,他的神识如同数不清的丝线,在他的筋脉中搭桥作梁,没有极度的控制力谁也无法做得这样完美。
“要开始了……”谢闭目冷静片刻,骤然睁眼,却是光大盛。他手中乍现一根粗长的金针,若要刺进去,必会将晏重灿的胸膛贯穿,司决瞳孔一缩,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问出来。晏重灿相信他,这就够了。现在不是猜忌的时候。
金针刺入皮肤,没入血肉,晏重灿眉头一皱,痛吟在昏睡中也生生忍在了喉间。
携着特殊力量的金针果断贯穿了魂种,谢大喝一声,针尖冒起黑烟,魂种遭受攻击霎时暴动,几乎要将晏重灿全身筋脉血肉尽皆粉碎。
电光火石间司决已用灵力催动所有药材,身体每伤一寸,救命之药便愈合一寸,生气每失一分,补气之药便补上一分,在体内震动的灵力亦被他全盘压下,直接碾为虚无。谢则趁机猛然将魂种借金针拔除,但见那筷子粗的针上穿着一个似虚似实的种子,在离开躯体的瞬间化为实质,暴涨至人头大小,眼看就要夺去三人性命,司决一手按住晏重灿的腕子,为他继续平复灵力,一手举剑,照谢此前传授的方法,铺天盖地的剑气从漏洞中一同钻入,在它的发作的同时将它反噬。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转瞬即逝,余波回荡在卧房中,谢力竭,颓坐在地,望着地上剩下的一滩污血,满足地笑了笑。
司决微微喘着气,长剑自手中滑落,他轻轻抚上晏重灿的面颊,感受了一下他的情况,直到确认毫发无损,这才松懈下来,搂着他的腰倒在床上。
一时间只余寂静。
“唔……”
安静中,晏重灿突然翻了个身,轻吟了一声,竟是全身莫名其妙发起烫来。
司决立即胆战心惊地看向谢。
“这……大抵是最后一次发作了,就交给你了,熬过去就再也没有问题。”谢也是一愣,再看晏重灿这情况,唇角一扬,摆摆手就走了出去。
房门被贴心地关上,司决疑惑地垂目,就见晏重灿已经醒了,忙贴着他的额头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热。”床上的人两颊绯红,声音软糯,还有一丝委屈。
司决心跳立时加快,手忙脚乱地要为他扇风,就被晏重灿一把扯住了袖子。
“我热。”顿了顿,又道“不舒服。”
怕眼前的男人还不懂,他本就迷迷糊糊的神智在升温间更加昏沉,竟是直接捉住司决的手,探入被子之中,“这里不舒服。”
司决只觉得全身轰然间都红了,什么理智,什么修行,尽皆抛于脑后。
他受了蛊惑般低头吻住了他的唇,舌头扫过他的齿列,上颚,再纠缠住他的软舌,凶狠而激烈,像要把人吞吃入腹。
床帐落下,喘息声闷在沉沉的空气中,升起炽热的温度。
月辉皎洁,群星璀璨,满院花瓣在清风中回旋,再落入水面,轻柔地荡起不尽涟漪。
第55章第五十五章
空气依旧沉闷,不知是禁制的原因还是魂种消失时的震荡的原因,一夜过去,厢房中的温度只高不下,像一团火钻入人的心口,堵得人连呼吸都炽热起来。晏重灿一夜无梦,醒来时只觉得浑身舒爽,只是稍稍动弹才惊觉自己腰背酸痛,特别是双腿就如没了骨头,让他险些以为失去了知觉。
“嘶……”挣扎着支起一臂,他撩起汗湿的长发,锦被滑落,他目光往下扫,便见自己未着寸缕,腰际与大腿内侧布满掐痕,而胸口更是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他一眼便知都是亲吻留下的痕迹。因为太热,他全身都有些黏腻,细汗将皮肤沾染得愈加光滑,若他是一朵花,此时此景简直就是一副被好好滋润灌溉过的模样。
呆愣了片刻,他才发现床侧一片空荡,连余温都没有,显然男人早就起床了。
似是听到了这边些微的动静,门不多时就被打开,一个人急急走进来,大手撩开帷帐,两人对视,一时无言。
司决已然穿戴整齐,还是那副裁决者的装扮,冷肃得很,高高的衣领将一身七情六欲都锁在衣裳内,令人格外想撕破他身上的俗物,逼他露出别的神态来。
这样定定看着他,半晌,迟钝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晏重灿尴尬地轻咳一声,眸光不自觉游移开来:“你……”
“身子不舒服?”司决有了丝轻笑,没等他说完便俯身下来帮他把被子拉上来盖好“抱歉,我昨夜太过火了。”
“你也知道?”
眉梢轻挑,眼角的红痕还未褪去,一副想凶巴巴又只能软绵绵的神色。
司决探了探他的体温,发觉没有异常也微微松了口气,赔罪般从桌上拿来一些吃食:“我忍不住……以后不会如此孟浪。”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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