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还是昨天的,上面还有玩闹时洒上的酒渍。看他这样子便知道,小张说的没错,石天真的是在办公室待了一个晚上。
老秦其实昨天晚上就觉出来石天不对劲了,此时他的感觉得到了证实。
“怎么了?”他过去问,“昨天没回家?”
老秦的声音像是惊动了石天,他猛的做了个深吸气。老秦清楚的看到他脸颊的肌肉微动,显然在咬牙。
他没有回答,抬起眼睛看老秦。那眼睛里通红的血丝把老秦吓了一跳。
“没事吧?”老秦有点紧张的问。
石天忽然“啪”的扣上了笔记本,打开电脑包,把笔记本装了进去。
“你盯一天,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他说。
公司现在已经进入了常规运营期,不像之前项目开发期那样加班加点的疯狂抢时间了。老秦心知石天是有了情况,他既不愿说,他也不好逼问,点头说:“行,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说完,又补充道:“有事给我打电话。”
石天点点头,大步离开了。
从始到终,没有表情,如同行尸走肉,丧失了生气。
回到家,空无一人。从前还有元宝迎接他,现在连元宝都不在了,因为元宝被他送到杜绡那里去了。
石天把电脑包随手扔在玄关的地上,他大步朝里走,把上衣脱下扔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昨晚又喝酒又闹腾,身上都臭了。
裤子脱在了卫生间的洗衣筐里,石天拧开花洒,冰凉的水迎头而下,将他昏沉沉的脑袋浇得清醒了几分。
石天把额头贴在冷冰冰的瓷砖上,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
他在办公室看着杜绡的定位看了一夜。杜绡没回家,她的光点一直停留在那个男人住的别墅区。
她在干什么?她为什么不回家?
她留在那里一整夜,那个男人对她干了什么?
吻她么?拥抱她么?抚摸她么?褪去了她的衣裙,把她压在身下肆意妄为么?
昨天夜里,他坐在办公桌后,想到可能正在发生的事情,只觉得窒息。
他以为杜绡能等他。
他对那男人的追求知道得很清楚,王梓桐一直都在给他通风报信。他以为是安全的。
杜绡是一个壳那么厚的人,想要敲开她的壳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觉得他有足够的时间,等他做出了成绩,拿到了钱,他就去找杜绡!
杜绡却在昨晚迈出了一步,把他扔在了身后。
石天想到她在昨晚跟别的男人做爱,只觉得浑身每个细胞都在疼。
他浑浑噩噩的在家里躺了一天,什么都没干。直到饿到胃疼,才爬起来随便找点东西填一填。不那么饿了,又躺回沙发上。
到了晚上,灯也不开。
老秦晚上打了个电话过来问问情况,石天说:“明天不去公司了,这几天都不去了。”
他的声音听着像个死人。
老秦问:“是小杜的事吗?”
石天陷入沉默。老秦便明白自己猜对了。他就叹了口气。
叹英雄难过美人关。
“石头。”老秦说,“要真放不下,就去找她!男子汉大丈夫的,有什么好怕的!把脸先放下,先把她追回来再说!”
石天沉默了很久,说:“……晚了。”
已经晚了。
石天浑浑噩噩的不知道睡了多久,被电话吵醒。他本不想接,手机一直响。他终于受不了,伸手从茶几上摸过手机,屏幕上却显示“王大姐”。
王梓桐是发现了杜绡和那男人的进展,要给他通风报信吗?石天苦笑,划动屏幕,接起了电话:“王姐?”
电话里便传来了王梓桐有些忐忑不安的声音:“小石,你和杜绡没事吧?”
石天闭上眼睛,说:“……没事。”
以后杜绡,就再也没他什么事了,他痛苦的想。
但王梓桐似乎并没有完全采信,她有点不安的说:“那个……小石啊,谈恋爱这种事吧,就是得你情我愿,不成就好聚好散。千万别偏激了……别冲动,有时候人一冲动,作出些什么,可没有后悔药。”
莫名其妙,不知道这大姐在说什么,难道是在安慰他吗?石天说:“我没事。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
电话里,王梓桐“呃”了一声,好像也有点莫名其妙。她顿了顿,有点犹豫的问:“那……那个杜绡两天了没出现,你、你能联系上她吗?”
石天这两天脑子就像死了一样,几乎停止运转。王梓桐话里透露的信息,他竟然用了好几秒才反应了过来。
“什么?你什么意思?”他愕然。
“杜绡昨天就没来,今天也没来。打电话没人接……我、我就有点担心是不是你跟她怎么着了……”王梓桐吞吞吐吐。
前天晚上李迪来东方广场“偶遇”杜绡,王梓桐给石天通风报信了,第二天杜绡就没来。王梓桐还以为她有事跟章欢请假了,也没多想。正好章欢上午直接去了客户那里,下午才回来,看杜绡工位上,连电脑都没开,顺口问了一句:“杜绡呢?”
王梓桐这才知道杜绡根本没请假。两个人就给杜绡打了几通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是不是家里有事啊?”王梓桐猜。
“不应该吧。那也不会不说一声啊,不像她做事风格。”章欢也猜。
但她们联系不上杜绡也没办法,只能等着杜绡联系她们,或者等杜绡第二天上班再面谈。
杜绡一直没跟她们联系,第二天也依然没有来上班。
章欢在外面忙还记得抽空打了个电话过来问:“杜绡来了吗?”
“没有。”王梓桐说,“电话还是没人接,她也不回。”
章欢也没办法,说:“你再多打几通,还不接的话……你去hr那要一下杜绡入职登记时候填的紧急联系人。她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我怀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王梓桐想喝口水再打电话,茶水间里却听见几个女同事在谈论刚发生的一个新闻。
“吓死人了,十几层楼呢!”
王梓桐顺口问:“什么呀?”
女同事说:“你没看新闻啊,一男的追一女的,女的不同意,男的把她从窗户扔下楼,直接摔死了!”
“十几层!能不死吗!”别人补充说。
王梓桐当时冷汗就下来了。脖子上戴的梵克雅宝四叶草像块烙铁似的烫得她心头发慌。她回到工位上,慌了一会儿,定定神,就给石天打了这个电话过来。
石天本来躺在沙发上,此时脑子反应过来王梓桐话里的信息,“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你说她昨天没来上班,今天也没上班,但是没请假,也联系不上,是吗?”石天质问。
“是啊,她要是有事肯定会请假,不会说都不说一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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