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
张宝华倒吸一口凉气,颤着手把裤脚卷上官泽的大腿中部,低垂着头,眼泪大滴大滴的砸在官泽受伤的膝盖上。
官泽慌了,一把把人拉起来,轻轻拭去他的眼泪,柔声安抚:“怎么了这是,怎么哭了?”
张宝华仍旧低垂着头,伸手想摸官泽膝盖又不敢:“怎么弄的?痛不痛?”说着抬起泪水涟涟的笑脸望着官泽:“你不是住在宫里,还有谁敢伤你?”
官泽见不得他伤心,心疼不已,细细吻去张宝华眼角的眼泪,一边轻拍他后背一边哄到:“没事,别哭,只不过是冻伤了而已,好好养几日就没事了。”
“你不和我说?都到现在了你还不和我说?!”张宝华又气又疼,但却不忍心离开他的怀抱,扯着官泽的袖子控诉:“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官泽心下一惊,连忙搂紧他:“我把你当成什么你不知道?别说这样的话让我难受了,”官泽顿了顿:“这算什么大事,不过是在母后宫门口跪了几个时辰罢了,现在都过去了,永安,别把它当成大事,嗯?”
“几个时辰?”张宝华死死地盯着他:“几个时辰怎么会冻成这个样子?还有,好好地你为何要去太后娘娘那里跪着?”
官泽叹口气,见瞒不住,一五一十的说了:“王妃之事,皇兄从来不反对,可母后却不会轻易答应,我就在她宫门口跪着求她,好在她自小最疼我,终于松了口,所以皇兄那道赐婚的圣旨才能下来。”
张宝华心中百感交集,不知不觉中官泽就为他打算好了一切,也一个人抗下了一切,张宝华的眼眶又要红了,官泽见状,笑着亲亲他的颤动的眼皮:“好了,有什么可哭的,还说是大人了,可我怎么见你总哭呢?像个小孩子,皇兄的小皇子今年五岁都不爱哭了。”
张宝华吸吸鼻子,不理他,挣开官泽的怀抱滑下地上看着官泽的伤处,闷闷的问:“找御医看过了吗?”
“在宫里就看过了,”官泽揉揉他的脑袋:“说了没什么大碍,太医也开了药膏,每日用温热的水敷,再涂上药,过几天就好了。”
“我去叫人送热水来,”张宝华说完便起身出去让人送热水来了,官泽望着蹲在软塌旁边一边心疼一边给自己上药的人儿哭笑不得,这小样分明是生气了。
细心弄好了一切之后张宝华狠心把官泽扔在这里,不理会他,准备回屋换常服。
官泽失笑,让人伺候他穿好衣服,这回也不装了,一瘸一拐的跟在张宝华身后。
“永安,这是怎么了?生气了?”
“是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官泽一路走一路赔罪,张宝华没好气的回头瞪了他一眼,见他这个可怜的样子终究不忍心,转过身走到他身边摆出个臭脸扶着他:“你跟出来干什么?腿疼就在屋里好好呆着。”
“你不理我。”官泽可怜兮兮的开口:“别生气了,我好不容易出了宫,还受了伤,你也不心疼我?”
“你这话!”张宝华瞪他:“我……我哪里不心疼……”说着小脸又垮了下来,觉得委屈得很:“是你,你……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觉得……如果今日换成是我受伤却想办法瞒着你,什么都不是告诉你,你又有何感受?”
官泽听完静默片刻,起了插科打诨的心思,心疼的抱住他:“我知道了,是我的错,以后一定不瞒你了,有什么事都和你说好不好?”
张宝华听到官泽的承诺,心中郁闷去了大半,点了点头。
两人说开了之后又黏作一处,换好衣服吃了饭就躺在暖和的屋子里,官泽半靠在软塌上捧着书一边看一边读给张宝华听,张宝华则蜷缩在他怀里一边听一边伸手到支着的小桌上拿点心吃,吃到好吃咬一口就递到官泽嘴边喂他。
真是腻死人了。
“王爷,公子。”两人才吃了几口点心徐旺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老奴有事要禀。”
张宝华咕噜一下从官泽怀里坐起来,官泽把书放到一边,好笑的伸手捏捏他的脸:“进来吧。”
“王爷,靖国公府来人请公子去一趟,现在人在外面候着呢。”
“靖国公府?”官泽冷哼一声:“他们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去,让他去给张宏斌回话,定远将军也是他们说见就能见的?要想请人,让张宏斌亲自来。”
徐旺见王爷发话,躬身就要出去回话,刚退了两步就听见张宝华的声音。
“等等,”张宝华转过头对着官泽,说:“我还是去见他一面吧,有些事,还是趁早解决的好。”
官泽捏捏他的手:“好,我我陪你去。”
张宝华想了想,点头。
靖国公府先半个时辰得了消息,王爷和定远将军一块儿过来了,张宏斌笑呵呵的领着一众人在门口迎接。
王府的马车在靖国公府停下,吴喜掀开车帘,官泽和张宝华前后从马车上下来,张宏斌的眼睛一亮,连忙领着众人行礼,张宝峰跟在张宏斌身后,神色一暗。
“见过王爷。”
官泽淡淡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府众人,半天也没让人起来,张宏斌觉得不对,微微抬头:“王爷?”
“靖国公只见到本王,忘了本王身边的定远将军了不成?”
张宏斌脸上闪过惊讶,张宝华他是将军不假,但自己是他老子,难不成还有老子拜见儿子的道理?
“孽子,你!”张宏斌抬起头怒目而视张宝华。
张宝华不为所动,缓缓张口,道:“孽子?靖国公莫不是认错人了,你的儿子一个是翰林院修撰张宝峰,一个六年前已经暴毙身亡,靖国公不是老糊涂了,认儿子任到我头上来了。”
张宏斌闻言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抬头仰视眼前站着的张宝华,眼中怒意疑惑交织。
“罢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张宝华转过头对官泽说道:“让他们先起来吧。”官泽依言让张宏斌他们起来,张宏斌此刻心中惊疑不定,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恐怕接下来的不是什么好事,改了主意,领着张宝华和官泽进了会客厅之后只留下张宝峰,让其他的人在外面候着。
“王爷,”张宏斌顾忌着官泽在场,不太敢摆父亲的架子,只能压着心中怒火:“下官和这个孽子几句话说,还请王爷……”
“孽子?”官泽四平八稳的坐在主位上,幽幽开口:“张大人哪里冒出来第三个儿子了?”
“王爷,这张宝华就是我那个暴毙而亡的儿子啊,”张宏斌急忙解释道:“六年前他根本就没有死,而是和下官的夫人一起做了一场戏骗了下官,离了府去。”
“哦?还有这等事,”官泽故作惊讶之相:“本王实在好奇,好好地,他为何要和靖国公夫人做戏暴毙而亡?好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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