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上,陆深一低头便看见纪青蝉卷翘的眼睫毛,他吻了吻纪青蝉的额头:
“晚安。”
纪青蝉的心理干预治疗每周两次,每次陆深就在外面等着,纪青蝉面对医生的态度比陆深想的还要积极,他以飞快的速度恢复着,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的幻觉已经不像过去那么频繁,整个人的心理状态也比之前好了许多,最显著的是,陆深发现纪青蝉现在慢慢会对他笑了。
因为纪青蝉的情况严重,很多心理问题叠加在一起,所以医生会给他用大量的药物,但他说从没见过纪青蝉这种恢复速度的,而且一般这样的患者都不太配合,但不知纪青蝉是因为什么,医生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抵触,但他在逼着自己配合治疗,虽然每次都会很累,但他很积极很积极。
陆深问过纪青蝉,纪青蝉只笑笑不说话。
其实他只是不想让陆深失望,他不想以一种悲观的状态呆在陆深身边,他想阳光起来,每次干预治疗完之后纪青蝉都会难受一阵子,但他从没有放弃过,他从陆深的眼睛里看到了希望,他再难受也要熬过去。
“药还是要按时按量吃,他最近似乎在减少服药的剂量。”
医生单独对陆深道,陆深皱了下眉,医生继续道:
“虽然这些药部分会上瘾,但都是良性的,我们的时间很充裕,不急着很快治好,慢慢来的效果会更好。他个性很犟,这个需要你来盯着。”
陆深朝医生点头,起身道了谢离开医生的办公室,护士正在给纪青蝉说这一周药的用法用量,陆深走过去牵住了纪青蝉。
纪青蝉的手冰凉,陆深牵着他去了地下停车场,到了车里陆深没有立刻开车,而是转过身捏着纪青蝉的下巴,沉声道:
“张嘴。”
纪青蝉顿了两秒,张开嘴。嘴巴里没有血迹、舌头上也没有伤口,陆深怕纪青蝉为了忍而再次伤害自己,所以没有再咬自己就是好的。
陆深点点头松开纪青蝉的下巴,陆深继续道:
“医生说你没有按量吃药。”
纪青蝉这次眉间闪过一丝无奈,现在大量用药、几个医生轮番上阵,他的感觉已经好了很多,那些药强行让自己兴奋,他最近已经有点依赖,纪青蝉的感觉不是很好。
“我已经好了很多。”
纪青蝉道,陆深目光里透着不赞同:
“我们不求快,稳一点治好,不着急的。”
纪青蝉看到陆深的脸绷着,眸眼如炬地盯着自己,纪青蝉转开视线盯着车窗外,无奈妥协道:
“知道了,我会吃的。”
陆深这才开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保姆做好了菜已经离开,陆深把饭菜都热了一遍两人才开始吃晚餐。纪青蝉胃口一直不好,饭量是陆深的一小半。陆深便开始让阿姨做滋补的饭菜,既然吃得不多,那就在那一点点的吃食里能补多少是多少。
五分钟后纪青蝉就搁下筷子说吃饱了,陆深也跟着他放下筷子,语气追债般:
“吃药。”
纪青蝉看了眼陆深,目光里含着无奈,走去卧室拿药。纪青蝉的药有很多,陆深跟着他走进卧室,看纪青蝉一粒一粒药捻在手心,一颗一颗就着白开水吃下去。
“这种是吃三粒,我记得没错吧?”
陆深目光敏锐地抓住偷工减料的纪青蝉,纪青蝉面不改色的朝他点头:
“前面一板的最后两粒加上这上面的一粒,一共三粒,我吃了。”
陆深狐疑地盯着纪青蝉,他又指了指另一盒药:
“这个没看见你吃。”
纪青蝉语气透着淡哂:
“这种每天吃一次,我早上吃过了。”
……
陆深的每一个疑问都被纪青蝉驳了回去,纪青蝉眼角透着不常出现的小得意,把药都了起来,站起身走向浴室:
“我去洗澡了。”
纪青蝉洗到一半陆深突然闯进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水雾,纪青蝉看不太清楚,他看到陆深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边上的洗漱台上,气势汹汹地朝纪青蝉走。
纪青蝉还没看清陆深的脸就被他一把按进怀里,陆深目光里透着怒,声音被哗哗的水声渲染地朦胧:
“你骗我。”
纪青蝉赤裸着身体,满脸的水珠,就这么湿漉漉地靠在陆深身上,他睁大眼睛看眉头拧得很紧的陆深,陆深很快被淋湿,声音激动:
“纪青蝉你又骗我,你今天少吃了一大半的药!”
纪青蝉愣了愣,陆深的睫毛上沾着水珠,像是在哭。陆深死死扣着他,抬手将淋浴关了。两人无声地在浴室里对视,陆深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怒意:
“你以后再骗我、再骗我的话……”
他想说点惩罚纪青蝉的话,但酝酿了半天还是说不出来,只能脸色不悦地盯着纪青蝉,怀里一丝`不挂的人突然笑了,淡褐色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狡黠:
“再骗你怎么样?要把我关起来吗?”
纪青蝉伸手搂住陆深的脖子,陆深双手扣着纪青蝉的腰,手里滑腻的触感尤其吸引人。
纪青蝉抬起头凑近陆深,两人鼻息相交,陆深的呼吸有些不稳,纪青蝉因为洗澡,眼尾还带着粉红,眼中水汽朦胧,和陆深凑得极近,他声音轻着透着旖旎:
“要惩罚我吗?陆总?”
纪青蝉话音刚落,陆深就一把将人抱起,他双手扣着纪青蝉的两条大腿,将纪青蝉抱得高于自己,纪青蝉抱着陆深的头,低下头和他接吻。
到了卧室陆深便将纪青蝉放到床上,迅速压住人,手在纪青蝉身上肆意抚摸,进攻性十足地亲吻着纪青蝉。
两人很快就赤裸相对,纪青蝉躺在床上承受着陆深野兽般的索取和进攻,他的呻吟被撞得粉碎,断断续续从喉间发出,陆深开了头就停不下来,将纪青蝉翻来覆去地操干,一直进行到深夜。
这是两人重逢后的第一次,陆深像五年前一样不知疲倦、纪青蝉也像五年前那样与予取予求。
结束的时候纪青蝉躺在陆深怀里,难得说了过去从来不会说的两个字:
“饿了。”
陆深激动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了睡袍就出去弄吃的,纪青蝉听到厨房里传来锅碗的声音才从床上坐起来,也裹上睡袍下床,双腿酸麻地走进浴室,把陆深放在洗漱台上的白开水和药一并倒入了马桶。
这种事开了头就不会有结束,纪青蝉万分后悔那天自己为了逃避吃药去撩拨陆深,这之后的每一天,陆深都像是禁欲了几十年后突然开荤的和尚,美其名曰只有这样纪青蝉才会饿,才能多吃点长肉。
纪青蝉不是没反抗,每次冷着脸说不做陆深一开始总乖乖听话,没到一小时他就幽灵似地问你今天药吃了没?让纪青蝉恨得牙痒,他发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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