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重新和我在一起吗?
纪青蝉,我不在乎的。而且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我不希望你独自担着不属于自己的惩罚。我想陪你一起面对这件事。”
纪青蝉看向陆深,陆深眼底漾着水光,目光无比坚定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这件事,你没有拒绝的机会。”
陆深直接让人去把多多接到了自己这里,几乎是逼问着把关于纪青蝉的事一点一点问了出来。
多多是在被厂里开除之后遇到纪青蝉的,她那阵子没地儿住,到最后连吃饭都没钱,整天在大街上晃悠,和个叫花子差不多,捡点别人吃剩的什么。
直到有天晚上她饿得不行,附近完全没吃的,就大晚上的漫无目的地走,希望能找到点吃的。
离她睡的地下通道不远处有个大的垃圾场,她快走到的时候发现那里有五六个人,居然还有车,那时候是凌晨两点多,那群人很快就开车走了,多多这才过去找吃的。
结果吃的没找到,找到了满身是血的纪青蝉。
纪青蝉就那么被扔在一个堆地挺高的垃圾堆上,如果不是多多眼神好估计根本没发现有这么个人躺那儿。
多多胆子大,走上前看那人是不是还有气儿,自己刚走上前,纪青蝉就讲话了,只是进气没出气多,几乎是吊着一口气说了句:救我。
多多想反正现在自己一穷二白了,不会再差到哪里去,于是就把纪青蝉一路拖出了垃圾场。
说也奇怪,多多那时候两天没吃饭,居然还有力气拖纪青蝉,她把纪青蝉脱到一个公共厕所里,给他把脸上的脏污和血迹先洗掉,纪青蝉受了很多伤,但虽然看起来恐怖,其实都没有伤到重处,只是他暂时没有力气动弹。
第二天纪青蝉就勉强能站起来,他一直在公共厕所隔间不出来,让多多给他去找个口罩。
多多那天运气好,出去捡到好几个馒头面包什么的,捡了口罩馒头回公共厕所,纪青蝉才颤巍巍地出来。
多多听他说话是海市口音,问他有没有家人朋友什么的能救济一下,又问他惹了谁被打成那样。
纪青蝉什么都不说,表情和眼神一直像个死人,直到看到一个当铺。
纪青蝉进去出来,手上就多了一沓钱,让多多去租房子,租摊车,两人才渐渐开始一起搭伙做生意。
直到一个月后,多多才发现纪青蝉似乎有幻觉,有时候一个人对着空气讲话,有时候在房间里砸东西吼叫,多多看他产生的样子恐怖,纪青蝉清醒的时候也怕自己的幻觉产生时会伤到多多,有时候趁着还清醒,就会把自己绑起来。
纪青蝉绑自己绑不紧,后来就都是多多给他绑,产生幻觉的时候纪青蝉身上总是会受些伤,都是他自己伤的,最严重的是他的舌头,他从两年前就开始没办法正常说话了。
第61章
纪青蝉住的是陆深的房子,陆深一年半前就定居在了海市,管理陆棱的国内分公司。陆深的记忆一恢复就想回国,被家人阻止了,等到大脑和身体完全恢复之后,已经是大半年之后的事了。
后来他回来了一阵子,但根本找不到纪青蝉,纪博也不见踪影,甚至连垃圾街的人、东东他们都没有纪青蝉的任何消息,关明勋他们隐晦的告知陆深,纪青蝉大概已经凶多吉少。
陆深从来不相信,他的纪青蝉那么顽强,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
陆深答应了陆棱回美国读大学,陆棱就在海市安排人手继续寻找纪青蝉。陆深用了三年时间将金融管理的本硕读完,并辅修了心理学。
陆深这五年就在寻找纪青蝉和拼命读书中度过,后来纪博出现了,陆深自己有了能力,便将纪博控制住,但问不出一点纪青蝉的信息,纪博这几年被摧残地几乎半疯,提到纪青蝉的名字就发了疯地骂人。
吕乃捷和纪博早就离了婚,纪书晴跟着吕乃捷生活,和纪博早早断了联系。
纪博被妻女抛弃、被上头那位放弃,最终落得个半疯的下场。
陆深请了最权威的心理专家针对纪青蝉的情况做判定和干预治疗,专家们说只有见到纪青蝉的人之后才能下具体的治疗方案,但这种由心理问题引发的幻觉是可以被治愈的,毋庸置疑,只是时间长短和患者自己是否配合的问题了。
陆深将专家们的结论和纪青蝉说了,纪青蝉眼里透着不确定:
“真的,能治好?”
陆深朝他点头,凑过去亲了亲纪青蝉的额头,声音温柔:
“能的,过两天我们就去和医生见面,明天我先带你去见个人。”
纪青蝉抿着嘴,眼里透着疑惑,陆深朝他勾唇笑了下:
“你可以先想想,打算怎么处理他。”
陆深没有说名字,但纪青蝉瞬间反应过来陆深说的是谁:
“你,抓到他了?”
陆深朝纪青蝉点头,纪青蝉眨了两下眼睛,接着慢慢伸出手,声音里含着抖:
“你抱我,好吗?”
陆深二话没说俯下`身抱紧纪青蝉,两人胸膛紧紧相贴,感受着彼此强烈的心跳,纪青蝉身体有些发抖,但不严重,约莫是害怕的。
陆深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陆深和纪青蝉约法三章,不准随便跑掉,最起码这一年里都要听陆深的话积极接受治疗;不准做伤害自己的事,陆深五年前就知道纪青蝉的心理问题很严重,他为此甚至去考了心理咨询师的证书;纪青蝉有任何要求都要和陆深提,不准自己憋着。
纪青蝉目光里透了些无奈,陆深神情认真地盯着纪青蝉:
“你答应我吗?”
过了五年的陆深面部轮廓更加硬朗深邃,脸上有了成年人的锐利和成熟,谈吐之间带着纪青蝉陌生的坚定。
纪青蝉目光有些发怔,他想到前阵子第一次看到陆深,他整个人都吓到了,他第一反应就是跑,他害怕陆深又是假的,但更害怕陆深是真的,那样他就会发现自己疯了,得了神病,和以前完全不同。
纪青蝉伸手攀上陆深的脸,目光发着直,抬起头吻住陆深的嘴唇,他呼吸有些急促,嘴唇甚至发着抖,纪青蝉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滑落,陆深伸手拥住他,翻身压住纪青蝉的身体,反客为主地和纪青蝉深吻,陆深探进纪青蝉的嘴唇,他嘴里还有一股中药的味道,陆深去捉住那条略微迟钝的舌头,温柔亲昵的和纪青蝉的舌头交缠相抵,纪青蝉的口水顺着腮帮子落下,两人发出令人难耐的滋响声,陆深的呼吸渐渐热切,下`身迅速硬起抵住纪青蝉的腿根。
陆深激动地快哭出来,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抱着这个人亲吻,从未想过还能再次感受到纪青蝉的温软和甜蜜,他再也不会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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