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蝉想转身朝教学楼走,陆深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握紧,带着纪青蝉从没人的小路走向教学楼,一路十指相扣。
这次这件事十分明显地指向了有人要搞纪家,而且有备而来恶意满满,猛料一个接着一个,力度一次比一次大,纪博全方位搜寻自己过去得罪过的人,能清除干净地都清除干净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虾兵蟹将掀不起风浪。
纪博这两个多月来瘦了一大圈,他几乎天天找自己上头那位商量对策,本来那位对纪博予以众望,却没想到这家人这么多上不了台面还压不下来的事,已经想着把纪博当弃子,和那位不知名的幕后黑手合力推他一把,让这人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因为自己也有些事情只有纪博知道,那位不能用自己的仕途冒险。
吕乃捷回了娘家,两个孩子都在学校,大半夜的纪博无力地拿起纸笔开始列所有和自己结过仇的人的名单。
久远到大学时期的上铺,近到两个月前那个小混混。
纪博一个一个划拉盘算,最后的名单上还有那么三四个人,但都不可能,有两个是没背景没能力的社会渣滓,有两个是早已移民海外数年的商人。
纪博绝望地盯着名单,就那么盯到了凌晨,突然间睁大眼睛,隐秘的联系从脑中一点一点被放大,他盯着最后一个小混混的名字,想起前阵子合作了数年的绑架犯在这一单之后和自己说改行。
纪博紧张地呼吸都在颤抖,他不敢相信、理智上也觉得绝无可能,但虚无缥缈的直觉告诉他,线索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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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纪青蝉在黑暗中醒来,手脚都被束缚着,靠在一个类似墙角的地方。
他微微睁开眼,密闭幽暗的环境里只有头顶一丝弱弱的亮光,鼻尖充斥着一股陈年腐烂的味道,十分不好闻。
等视力渐渐恢复,纪青蝉才看清这里大概是个什么地方,有窗户,但都被挡得严严实实,头顶大概是个天窗,虽然被挡住但还留有一丝缝隙。
“青蝉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某个黑暗的角落响起,纪青蝉只觉得浑身一凉。
这周末纪青蝉和全班男生一起出去采购春游用的东西,到了超市大家各自按分工去拿东西,纪青蝉先买好,便去了超市在的商场的一楼等其他男生,他手里大包小包的往等候区走,被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撞了一下,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爸爸还不知道青蝉原来一直和孤儿院有联系。”
纪博从阴影处走出来,走到纪青蝉面前,本来肥硕的脸已经瘦了一圈,还无法适应他迅速消瘦的脸皮此时像癞皮狗的那样挂在脸上。
纪青蝉缓缓抬起头,盯着纪博不说话。
纪博蹲下和纪青蝉平视:
“青蝉告诉爸爸,那些事情是你做的吗?”
纪青蝉无辜地眨了两下眼:
“爸爸你说什么?”
纪博唉了一声,似乎很遗憾,站起身拿出手机不知做了什么,突然这个房间的门从外面被打开,走进来两个蒙着面看不清样子的人。
纪博转过身走到原先的角落,纪青蝉看到那两人手里拿着铁棍之类的东西,抿了抿唇,低下头,身上被重重地打了一记。
纪青蝉闷哼了两声却没有喊疼,铁棍一下一下打在他身上,纪青蝉用力崩着身体埋着头,让背部和腿部承受这些重击,却没有张口喊出一个字,打了不知多久,纪青蝉的腿和身体都麻木了,只能听到棍子划过空气的声音,却感受不到疼了。
纪博出声让那两个人停手,纪青蝉的一边身子靠在墙上,另一边开始泛起一阵一阵的钝痛,肉连着骨,他缩着身子细细地呼吸,尽量不让呼吸的幅度牵扯到受伤的骨肉。
纪博再次走到纪青蝉面前:
“青蝉,告诉爸爸,你还有什么没放出来的证据?”
纪青蝉垂着眼颤着睫毛,嘴角勾了勾,抬起头看向纪博,脸色苍白着带有一丝厉色:
“你怎么发现是我的?”
纪博顿了下,把小鹏的身世和垃圾街那些人的都查一遍,就差不多能知道了,前阵子他忽略了纪青蝉,找人调了监控才发现原来纪青蝉和垃圾街的联系那么紧密。
纪博笑了两声:
“爸爸真是忽略了青蝉,不过青蝉也很厉害,我们全家都一直以为你是个乖孩子。”
纪青蝉盯着纪博阴险毒辣的脸,他撇过目光抿着嘴没有说话,纪博重复:
“还有什么?”
纪青蝉淡淡哂笑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你自己做过的事,需要来问我吗?”
纪博咬着牙,肥大的腮帮子微微抽搐,他威胁道:
“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纪青蝉继续沉默着,打定主意不理纪博了。纪博眼睛眯了眯,朝那两人使了眼神,自己打开门走了出去。
纪青蝉被纪博折磨地生不如死的时候,陆深找人也快找得心力交瘁,学校说纪青蝉的家长给他交了请假条,原因是纪青蝉的身体有恙。
陆深几乎快疯了,找不到纪青蝉,纪博也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打电话给陆棱求助,陆棱从上次就知道纪青蝉不是个正常的孩子,也知道纪博不是什么好人,他早就让人查了纪青蝉的家庭,意料之中的结果,所以这次自己儿子在电话里求自己帮忙的时候,陆棱拒绝了。
谈恋爱是他的自由,但牵扯到成年人世界里的利益关系,甚至还带有一点政治色,陆棱作为一个美籍华人,没办法这趟浑水,为了陆深的安全考虑,他也不愿意插手。
陆棱是个非常理智的人,他欣赏纪青蝉,但不代表对这个孩子有责任和义务,更何况这件事有着让自己亲人涉险的几率。
陆棱和东东他们几乎把整个海市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因为纪博的从中阻挠,他们报警也报不了,没有人相信陆深的话。
短短不到一个星期,陆深整个人已经像深陷地狱一般绝望。
他突然在某天夜里接到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就挂,是一个陌生号码,陆深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他回拨过去那边却不接了,只发了一条短信过来,短短两个字,塘西。
陆深不知道那边是不是纪青蝉,但这是他这些天以来第一次看到希望,他飞快地赶去茶馆,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他去得很小心,甚至没喊出租车,喊的是不远处街区的一众黑车司机之中的一个女司机,黑车司机是老海市人,陆深让司机尽量走没监控的地方,司机看了陆深一眼没做声,但还是按陆深的要求绕过了大部分监控。
陆深多给了小,司机啧了两声,心说这小兄弟看不出来是个逃犯啊。
深夜的茶馆早就不营业了,这一晚没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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