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蝉穿着米色的羊绒外套,站在冷风里鼻尖冻得发红,陆深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白里发着青,僵硬得像一尊雕塑。
纪青蝉无力地皱了下眉,心脏沉重地跳了两声,刚准备开口,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青蝉?你怎么在这里?”
纪博从路那边走过来,一脸的惊讶,陆深下意识带上防备,纪青蝉叹了口气,脸上透着乖巧转过身,朝纪博招手:
“爸爸!”
纪博溢满肥肉的脸摆出一个笑,朝纪青蝉走过来,纪青蝉眨了下眼:
“爸爸你怎么在这里?”
纪博顿了下,看向陆深,眼神里是明的掩饰:
“小深有个朋友住院了,我来这里帮个忙,你呢?小深叫你来的?”
纪青蝉抿嘴笑着点了下头:
“是的。”
纪博哦了一声,伸手拍了拍纪青蝉的肩:
“那青蝉你和小深去看他的朋友吧,爸爸忙去了。”
纪青蝉微笑着看着纪博上了停在路边的车,等车走远直到看不见纪青蝉才卸下脸上的微笑,抬腿朝对面的三院走,纪博走了他也就能去看小鹏了。
刚走了两步,纪青蝉骤然停住回头看陆深,陆深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纪青蝉勾了勾唇:
“那个捅了小鹏的人抓住了吗?”
陆深皱了下眉,神情凝重,纪青蝉一看就知道这是没有的意思,这是纪博找的人,而且当时小鹏伤势严重,大概没有一个人会想到把凶手先抓住。
纪青蝉回过头走到陆深面前,眸子里是满满的坚定深沉:
“不去看小鹏了,我们去小鹏被关的地方看看。”
纪博看到陆家这块肥肉失了心智,连最基本的掩饰都忘记了做。
市一院院长兼市人大代表,联合黑道绑架弱势群体。
纪青蝉笑了下,脸上终于带上敞快的笑意。
既然那群人看起来是职业做这个的,那么那个地方就不会是纪博找的了,而是他们的老巢。
陆深带着纪青蝉去了市郊的那个公寓,纪青蝉径直就想上楼却被陆深拉住,陆深皱着眉:
“你在路上只说想去看一看。”
纪青蝉斜了眼陆深,声音小小的但透着命令:
“你在楼下等我。”
陆深眼神沉着,静静凝视了一会儿纪青蝉,才拉起他朝楼梯走,声音透着无奈和妥协:
“你带…工具了吗?”
纪青蝉眼底划过笑意,从书包隔袋里拿了把弹簧刀递给陆深,陆深眉眼更深了,声音轻着但还是透着愤怒:
“你哪儿来的这些东西?”
纪青蝉朝他笑了下,攥紧他的手朝二楼走去。
纪青蝉一脸冷意地敲响门,陆深把弹簧刀放到最好拿的口袋里,把纪青蝉往边上拉了拉,自己离门更近了些。
里面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问谁。
纪青蝉回答:
“纪博的儿子,我爸让我来找你。”
里面的人安静了片刻,似乎有交谈声传出来,半晌,一个个子很高的人来开了门,看到陆深的片刻骂了句艹,然后一把刀抵上陆深的脖子,那人凶神恶煞的问:
“是你!”
中午才见到陆深带着人走,这会儿这人回来了,怎么看都是寻仇的,边上的纪青蝉往陆深那边挪了挪,眼神带着不悦盯着那人,气势一点不输:
“钱还想不想要了?”
那人的刀还抵在陆深的脖子上,眼神却狐疑地看着纪青蝉,纪青蝉翻了个白眼,从手机里翻出他们一家四口的照片和他和纪博的单独合影:
“我是他儿子,他让我来跟你们算钱的。”
这人隐隐有些相信,因为纪博一般都喊别人来结钱,自己除了今天来过一回,为了避嫌平时从来不来,而且每次来结钱的人都不一样。
他眯起眼看着纪青蝉:
“那这人来做什么?!”
纪青蝉眼神冷冷的:
“当冤大头的,到时候万一被发现,我爸说我还能找他当替死鬼,别担心,他很安全。”
那人半信半疑地松开了陆深,纪青蝉看了一眼他,眼里满满的凉薄,朝陆深抬了抬下巴:
“进来。”
纪青蝉轻车熟路地走进这间公寓,像个主人一样走进去坐在了沙发中央,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一个瘦瘦的男人,边上站着一个眼睛很小皮肤很黑的人,看着像头头。
纪青蝉轻蔑道:
“钱你们三个人分吗?我爸说有五个的啊。”
那个瘦瘦的男人立刻站了起来:
“这你就别管了,把钱拿来就行。”
纪青蝉撇嘴,点了下头,脱下肩膀上的书包,环顾了三个人:
“谁拿大头?”
那个眼睛很小的男人眉头一皱,纪青蝉自知失言,另外两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纪青蝉哎呀了一声:
“我第一次来付钱没经验,你们就当没听见吧,那个......我先给你好了。”
纪青蝉指了下刚刚给他们开门的人,那个大高个横了一眼眼睛很小的男人,走向纪青蝉。
纪青蝉从书包里掏了个信封出来,那人结果信封掂了掂钱,哼了一声,又横了一眼小眼睛男人,走到边上死死盯着纪青蝉另外掏出来的信封。
陆深坐在纪青蝉边上,看纪青蝉游刃有余地把这群人耍得团团转,心中刚刚的紧张缓了起码一半。
纪青蝉一个一个人发完,刚准备走突然停了下,拿起手机打开信息,然后抬起头看着表情都不是很好的三人,尴尬地指了下小眼睛男人:
“你跟我来,我爸有另外的事跟你说。”
说着纪青蝉就走进了公寓的其中一个房间,那两人一听脸都快气红了,小眼睛男人承受着两位同伙不满嫉妒的眼睛,叹了口气跟着纪青蝉进去了。
进了房间纪青蝉跟他说:
“把门关上。”
那人透过门缝看到另外两人的脸色,抿了抿嘴把门关上了,还上了锁。
一上锁他就无奈又愤怒地指责纪青蝉:
“你怎么办的事?这种事都说漏嘴?!”
纪青蝉眼里带着抱歉:
“我哪知道你们内部还没摊开讲啊。”
那人咬了咬牙:
“行了,什么事?”
纪青蝉低头把书包打开,贼贼地朝那人笑:
“我爸说因为你那一刀捅得好,所以还有奖励。”
那人细小的眼睛冒着光走向纪青蝉,纪青蝉又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那人,那人立马打开信封开始数起来,纪青蝉眼底的笑渐渐隐去,从书包里迅速拿出沾了药的湿毛巾和电棍,一把捂住侧对着他的小眼睛男人的嘴,开了电棍朝他肚子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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