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雪共白头

分卷阅读10

帝。从你坐上皇位的那天起,你的命就不属于你,更不属于我。你得给整个大离一个交代。”
给整个大离一个交代。
是吗?那谁来给我交代呢?
从我出生那天起,我就成为了大离的下一个主人,从来没人问过我,我想要的是不是江山,是不是天下。
父皇从来不知道,我想要的只是一间茅草屋,一片小树林,一条小河,一个爱人。我们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纵然外面是战火连天,我们仍过我们的日子,一日,三餐。
“好,我娶。”我双目紧闭,仿佛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
谢临渊表示自己心很累
第11章结束
“见过陛下。”
说话的是南昭的使臣。其中一个使臣是南昭的王爷,以面具覆面,说是年幼时因为大火毁了样貌,恐惊了圣驾;另一个使臣貌似女子,甚至用倾国倾城来形容都不足以概况一二。南昭的公主已经进了宫,我派了小禾去陪她。按照习俗,使臣会在大婚结束后带着小禾,也就是他们未来的皇后离开。我把的随身侍卫陆言给了小禾,至少我的妹妹在异国他乡得有个依靠,我相信陆言靠得住。
我的内心毫无波澜,不过是场以邦交为局的游戏,我陪你们玩就是了。
准备婚礼的日子里,我昏昏沉沉的,又想起之前惹恼了王兄,不知怎么能和他重新兄友弟恭起来。
如此一来,我心情愈发烦闷,根本没有在意太多事情,比如南昭的使臣在婚礼筹备期间究竟干了什么,比如小禾为什么面对我总是欲言又止,再比如为什么“爱我至深”的木田为什么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难过。
或许,我早该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局中了。
“这一局是你输了,我的陛下。”
我看见那个人,那个乖巧得不像话的孩子竟露出阴森可怖的笑容。我们,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大婚是在晚上举行的,那日一早小禾就要出发去南昭,嫁给南昭太子做太子妃了。作为兄长,我和王兄于情于理都得去送她。在长安城门,小禾上了使臣的马车,我在车下望着她,记忆中那个说话奶声奶气的小团子,转眼间就成了大美人了。她留着眼泪,向我和王兄挥了挥手。马车跑动了起来,扬起漫天黄土,她对我大喊:“皇兄,保重当心……”
当心什么?我没有听清,皇妹已经远走,我也放弃了追究。
婚礼仪式结束后,洞房花烛的夜晚,我喝得昏昏沉沉的,去找了王兄。
王兄那天穿了一身暗红色的袍子,我过去时他正和一群大臣谈笑风声。礼部尚书是个年轻人,平日里与王兄关系还不错,他红着脸显然也喝多了,勾着王兄的肩问道:“陛下这可都大婚了,不知汝南王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娶个王妃呀。”
王兄嬉笑着答道:“我想娶,她也得愿意嫁啊。”
王兄有意中人了?
恍然间,好像有一把钝刀,一下,一下,一下地扎着我的心脏。
众人发现了我,哄笑声瞬间压了下去,一个个干瘪的说了很多吉利话,无非是百年好合,早生龙子之类的,然后纷纷四散开来,只留下王兄,苦笑着和我四目相对。
“跟我去御书房。”我拉着他,他也不反抗,任由我带着他向前走。
走到书房,我推门进去,那里有我的床榻,有时候看书累了我就在这里休息。
我坐到床沿上问他:“我刚刚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你有意中人了?”
王兄看着我,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
“我嫉妒她。”喝得可能确实有点多了,我泪水丝毫不受自己的控制,滑落了下来。
回应我的是王兄的吻。他的嘴唇可真软,和我梦里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开始脱我的衣服,我感受到了他的手正在微微发抖,我本能的搂住了他,像个在雪地里冻了三天三夜的人,紧紧地抱着唯一的热源。我感受到了他的炽热,在我自己的身体里。我从没和他这么近过。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可第二天醒来,我被告知昨夜宫里起了火,皇后被烧死在宫中。紧接着南昭国君以胞妹新婚之夜惨死为由,对大离宣战。接着,三个月,短短三个月,南昭的士兵就已经打下了我大离大半国土。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来不及反应。但我猜得到,南昭为了这一天策划了很久很久。
南昭军队眼看着就要攻进来之际,长安内部竟发生了兵变。难民,居然是那群被柳富商安置难民。不,这哪里是什么难民,分明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
哈哈哈,好一出里应外合。
宫里哪里还有什么人,能逃的都逃了。
“川路,车马我已经准备好了,跟我走。”王兄第一次叫我的字,不是殿下也不是陛下。今天过后,我就是阶下囚了。这些年,多么像一场大梦。如今梦醒了,我只能仓皇而逃。
我挣脱了王兄的手,转而向含翠轩跑去:“不行王兄,我得把木田带出来。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
王兄还想说些什么,但他没有追过来。
含翠轩一片死寂,李笙斜躺在门口,脖子被人扭断,眼睛狰狞地睁着,死不瞑目。
怎么会这样?木田去哪里了?
“木田!木田!”我在院子喊道。没有人应答,四下搜寻无果,我推门进到屋里。
只见木田好好地坐在里屋,喝着一杯茶,似乎在笑。
我摇了摇他的肩,吼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喝茶?李笙又是怎么回事?”
木田勾了勾嘴角,轻声说道:“莫慌,我的陛下。有什么事情,先喝了这杯茶再说。”语毕,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了我。
我接过杯子,仔细一看,这哪里是茶杯,这是白玉酒杯,和当年楚麒给我倒青梅酒的杯子一模一样。我瞪大了眼睛看向木田,手里有些发抖。他也不做任何解释,只是仍然笑着对我说:“喝吧陛下,喝了我就保你和汝南王的平安。”
一瞬间我就懂了。木田也是南昭的棋子,我在局中的时间可能比自己想象中更长。
“你是昭国的细作?”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仍笑着重复着之前的话:“你喝了就知道一切了。”
我闭上眼,把酒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微苦,仍是不久前我在这里喝过的味道。可我突然觉得一阵眩晕,视线变得模糊了起来。一个踉跄,我跌倒在了桌前。
“这一局是你输了,我的陛下。我现在给你讲个故事吧……”
“居然是你!”我现在非常疲惫,很想就这么睡下去,可听完他的话,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哈哈哈哈,一步错,步步错。可错的究竟是我,还是父皇。我们不过都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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