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为何见了本官不跪?”
慕雨舒冷冷的勾起了唇,讽嘲道:“我想跪来着,但可惜,你没本事让我跪。”
跪?
她慕雨舒是谁?她会跪别人?
要她跪也不是不可以,俗话说得好,死者为大,除非他死了,她或者会考虑要不要跪。
“大胆,你这刁民,以药毒害人命,你还敢如此嚣张,看来不动点刑你是不会乖乖伏法了,来人啊!给本官打,打到她认罪为止。”
“放肆,你这个昏庸的狗官,你这分明是逼供。”慕雨舒怒喝。
“逼供又怎么了?本官说你有罪你就是有罪,更别说你对本官无礼,这是罪上加罪。”县太爷轻蔑的看着她,小小的庶民,见了他竟然不跪,那就是死罪。
“呵呵~”闻言,慕雨舒不怒却笑了,“原来只是因为我对你无礼,那么如果是你对我无礼又怎么说?那是不是也可以打到你认错认罪为止?”
为了不招惹麻烦,她的身份并没有向别人公开,所以除了陈以星与皇后,见过她的并没有几个,也许就是因为如此,有人想骑到她的头上去了。
“你这说法倒是有点意思,但可惜啊!你一无官位,二无功德,三无地位,试问,你要怎么让本官认错认罪啊?想跟本官斗,你还嫩了点。”真是笑话,他堂堂县令,他又怎么会被对一个庶民认错认罪呢!
“是吗?那好,有本事你就往我身上打,打死了,那是你本事,若是没打死,那你就等着陈以星来拾你。”慕雨舒坐到那张长凳上,抬头昂望着他,似乎在说,我等着你来。
“陈……陈以星?”那县令一愣,回神就怒道:“放肆,陈以星也是你叫的吗?”
那是他们陈国的皇子,这女人竟然直呼名字,她真想找死啊?
“我天天都那么叫啊!”慕雨舒懒懒的挑眉。
这回,那县令倒是沉默了,他眯着眼眸,盯着慕雨舒,似乎想在她身上看出点什么,这女人是什么来头?
见官不跪,还直呼他们皇子的名字,难不成她是皇子的女人?所以才如此嚣张?
县令沉思着,可是慕雨舒却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她开口又道:“去,把陈以星给我叫来,跟你废话太浪我的时间了。”
本想还想着如果只是配合寻找凶手,她是没什么意见,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你这女人……”
“我限你一柱香的时间,如果没有看见人,那就别怪我在你们皇子面前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你这乌纱帽也就别想再戴着了。”慕雨舒冷然的打断他的话,那县令狠狠的瞪着她,但权衡轻重之后他还是吩咐下边的人道:“去给皇子递个话,就说……你叫什么名字?本官总不能说有个女人找他吧?”
这时,县令才发现自己连她名字都不知道。
“你告诉他,你说哪个女人在他面前最嚣张,他就知道了。”是的,嚣张,陈以星曾说过她很嚣张,而且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那么嚣张,毕竟他是皇子,那些奴才们哪个不是把他当小祖/宗,神一样供着,但唯有她从不买他的帐。
“你……”县令怒红了脸,“你这女人,若是敢耍本官,回头本官要你好看。”
县令照着她的话做了,可是一柱香之后,他们还是没有见到人来,“你这女人,果然在耍本官,来人啊!给本官打~”
“你着急什么?你确定你的人把话传到了吗?”
县令回头看着那传话的人,那人一阵干笑,“嘿嘿,皇子又不是我们想见就能见的,但属下把话转给皇子府的人了,至于有没有传到皇子耳里,那我就不知道了。”
“哎!果然啊!都是一群废物,传个话也没传好。”慕雨舒说着话峰一转,“行,既然皇子你们请不来,那么这个你们可认行?”
慕雨舒从脖子里拿出一个古戒,从古戒看来,那是一个做工细的东西,上乘色泽,但县令不过是七品芝麻官,他哪会见过陈皇后的贴身之物?
“你这刁民,随便拿一个戒指就想唬/弄本官吗?”
“这就是你眼拙了吧?这可是陈皇后的贴身之物……”
“狗屁贴身之物,陈皇后的东西,它怎么会在你一个刁民手里?你这分明就是拿一个破戒指在唬/弄本官,来人啊!给本官用刑。”
慕雨舒犀利的瞳眸冷冷眯起,唇角扬着冷漠的弧度,她扬了扬唇,正要开口,而此时,一道低沉的嗓音却比她更早开口了,“放肆,本殿倒经看看谁敢!”
“皇子殿下!”一见陈以星,县令大人额前一片汗滴,脸色五缤纷变幻,天啊!真的是他们陈国的皇子殿下,这女人到底是谁啊?
这不是要害死他吗?
“你太慢了!”慕雨舒张嘴就抱怨道。
陈以星翻了个白眼,“我说姑奶奶,本殿可是一听说有个嚣张的女人被请到衙门,本殿可就立马赶来了,你还好意思怪本殿?你也不想想这里离宫殿有多远,本殿能在这个时间里赶到那已经是快马加鞭了。”
“谁管你!”
听着这样的对话,那县令又汗颜了(冷汗直冒),果真是与皇子认识的,而且真的很嚣张,而他也终于知道这女人为什么见官不跪,还比官嚣张了。
在皇子面前都如此,在他面前那就更是不值一提了,因为比起皇子,他不过是一粒灰尘,人微言轻。
“狗官!”
“诶……”县令下意识的应声,但后知后觉的发现称呼不对,然而在陈以星面前,他又不敢发怒,“姑娘,您有什么吩咐?”
“带我去停尸房,我要验尸!”
慕雨舒一句要验尸,在场的都震惊了。
“慕雨舒,你要……你要验尸?”陈以星惊异,这也太另类了一点吧?虽然知道她医术好,还会点武功,但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一个女人,她敢做这种事吗?
“我不验?那你来验好了!”慕雨舒从善如流,陈以星赶紧摇头摆手,“不不不,还是你来吧!”
见个死人他不怕,但要验尸那可是要开膛破肚的,那么恶心的活,他可做不了。
“那就走吧!”
县令带着他们来到停尸房,里面有三具尸/体,而其中一具就是在慕雨舒的三洗店中中毒身亡的。
慕雨舒掀开白布,观察了一会之后才道:“指甲呈黑,的确是中毒身亡。”说罢,她又拿出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然后在尸体的各个部位扎上一针,“从喉部到脚部,脚上的颜色为轻,喉部与胃部黑色为重,可见此人并不是洗脚洗出了问题,而是在进三洗店之前就吃了有毒的东西。”
“行,走吧!”慕雨舒又道。
“啊?”陈以星一愣,“这样就行了?不是要开膛破肚的吗?”
慕雨舒白了他一眼,“我说你有病啊?既然已经证明这毒是从口而入,又不是从脚而侵,这关我什么事了?我开的是三洗店,他去洗的是脚,又不是去洗嘴,既然不关我的事,我还要再开膛破肚吗?我又不是吃饱撑着,剩下的你们衙门有忤作。”
“行,当本殿没说。”陈以星自讨没趣的闭上了嘴。本来还以为会看见一些恶心的场面,结果就那么简单的结束了。
见他们要走,县令大人可不依了,“那个……殿下,她可是嫌疑人,在没有查清楚这前……”
“查?查什么查啊?”没等他说完,陈以星就利眸一瞪,“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你敢查她?况且她刚到陈国,在陈国不可能与人结仇,她有什么嫌疑,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栽赃陷害,那么明显的问题难道你都看不出来吗?你这官是怎么做的?”
“殿下息怒,这实在是因为人是死在她店里的,这怎么能不让人怀疑呢?”
“那就更好证明了,你说,谁会笨得在自己店里下手?那不是惹祸上身吗?就算她再笨也没那么蠢。”
“可是……”
“再可是本殿割了你的舌头,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君氏王朝的公主,她堂堂一个公主,她犯得着去杀一个普通老百姓吗?你傻还是她傻啊?”
“公……”公主?县令大人的脸色泛青了,“我傻!”
这女人竟然是个公主,早知道这口他就不开了,他这不是怕找不着凶手,案子结不了嘛!但不想,他竟然抓着一个不能抓的人不放,那不是他傻是谁傻啊!
离开了衙门,陈以星与慕雨舒一起回到悦音殿,刚坐下,陈以星就笑道:“慕雨舒,你这女人还真是遇上灾星了,你说你,出个门就多灾多难,这已经是第四次了,看来此人真的恨不得你去死啊!”
慕雨舒冷冷一哼,“你就幸灾乐祸吧!但我得提醒你,我身处陈国,我若在是陈国出了事,那你们陈国就麻烦了!”
首先不说她那个爷爷会不会替她‘报仇’,就夜长姬,那肯定是闹翻天。
“你这女人……”
陈以星瞪着她,好一会才转口道:“那现在你要怎么办?难道要继续任他胡作非为?”
“你看我像那么好欺负的人吗?”慕雨舒挑挑眉,“既然此人那么不想我活着回去,那我就回去,我倒要看看谁那么想要我的命。”
“你的意思是出使结束了?”
“不,我要给他们来个意外惊喜。”慕雨舒瞳眸中散发着冰冷的寒光,既然他们让她那么不安静,那她就让他们比她更不得安宁。
次日,慕雨舒悄然的离开陈国,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还在陈国的时候,她突然出现在君氏王朝的土地上,而且还是那么的悄然无声,回去之后,她没有回慕府,也没有去找夜长姬,更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回来了,她只是去了寒香山庄,因为她知道那里是最安全的。
“你这死丫头,回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啊?”听说她回来了,慕惊云冲进了厅堂,而慕雨舒只是懒懒的瞥了他一眼,“老头子,我要在这里住几天,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回来了。”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慕雨舒大概的跟慕惊云说了一遍,听闻后,慕惊云怒红了眼,“哪个该死的东西,竟然三番五次的对你下手。”
“老头,是三番四次,还不到五次呢!”慕雨舒嘻皮笑脸的给他纠正,结果是换来慕惊云一个瞪眼,“四次跟五次有什么区别?再说了,爷爷就是打个比喻,你拿着鸡毛当令箭干嘛?”
慕惊云说着又是一哼,“早说过让你带些人过去,你就不听,现在好了吧!被人刺杀,逃跑着回来,你丢不丢人啊!”
“死老头,谁逃跑了?我这是回来揪凶手的。”慕雨舒不服的瞪着他,还有些激动的蹦起,说她什么都可以,但绝对不能说她没胆懦弱逃跑,她才不是那种无能的鼠辈。
“就你还揪凶手,你怎么……”慕惊云话说到一半突然盯着她的胸前,“这戒指……”
“这戒指怎么了?”慕雨舒低头看了一眼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古戒,有些疑惑。
“没想到陈皇后竟然把那么重要的给你,看来是天意啊!”慕惊云打着哑谜,最后还嘱咐道:“别弄丢了,这可是关系重大的东西,丢了可就麻烦大了!”
“老头,这戒指到底有什么来头?”听他这么一说,慕雨舒好奇了,虽然知道这是陈皇后的贴身之物,想必也珍贵,但听老头子的意思,这戒指似乎还有别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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