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慕婷婷的话,戚氏才总算笑了,“经过这几次,你也总算学聪明了,这么做就对了,只要抓不着我们的把柄,我们都可以来个抵死不认,那他们就奈何不了我们。”
“娘,你说这次小王爷会不会把慕雨舒休了?”慕婷婷道。
“会不会娘不知道,毕竟是事实的事慕雨舒那小贱/人都能让小王爷不加以追究,只是跟五殿下吃个饭,这恐怕还不能让小王爷死心。”
“那我这功夫又白下了?”慕婷婷气炸了,一次是这样,两次是这样,而且每次‘受伤’的都是她,慕雨舒没扳倒,反倒是自己,每次都没讨着便宜。
“傻孩子,功夫哪有白下的道理,虽然小王爷现在是没有追究,但一次是这样,两次是这样,如果还有下次,下下次,”戚氏冷冷哼笑,“我就不信小王爷还是无动于衷。”
俗话说得好,一次可以是巧合,两次也可以是撞巧,但三次四次五次之后呢?
面对越是在意的人,心里就越是在意,慕雨舒只要依然我行我素,只要她还没有节制的跟那些男人在一起,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跟二殿下五殿下有染,小王爷心中都会有芥蒂,因为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圣人。
“说得也是。”慕婷婷终于高兴的笑了,只要慕雨舒能栽在她的手里,她比什么都高兴。
☆☆☆☆☆
靖国王府的饭厅里,看着夜长姬皱起了眉头,靖国夫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姬儿,娘难得在家吃一顿饭,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就暂时放着吧!”
夜长姬手中的纸张紧了紧,但随即便笑道:“好!”
饭后,靖国夫人道:“姬儿,你是不是很喜欢慕雨舒?”
闻言,夜长姬有些失笑,“娘,雨舒是我的未婚妻,我喜欢她有什么不对?”
“娘是指真心的喜欢,而不是因为赐婚对像就喜欢。”
“娘,孩儿知道您的意思,不过我真的喜欢她,所以也很感谢太后的赐婚。”
“嗯!”靖国夫人淡淡应了声,没有再说什么,可是眸中,她却闪过一抹无比的冰冷,又似乎还混夹着一丝恨意。
他们母子又闲聊了一会,之后靖国夫人就外出了,而夜长姬也回到自己的落院。
一旁,小宝远远的盯着他们家的爷,瞄了一眼又一眼,夜长姬没好气的回头,瞪着他,“有事你就说,别在那里看贼似的看着爷。”
小宝呵呵一笑,“爷,小宝哪敢当您是贼啊!小宝就是……哎呀,小宝就直说了吧!您不去看看吗?”
“看什么?”
“不是,您不是也见着那纸条了吗?您怎么一点也不紧张啊?”小宝突然感到不明了,之前还胡思乱想,这会又有类似的事发生,他们家的爷怎么变得那么淡定了呢?
夜长姬眸光沉了沉,片刻才道:“小宝,爷离不开她!”
“那咱也不能不清不楚的啊?上次二殿下的事也就算了,她也是医者之心,但这次呢?这次又是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跟五殿下去福安楼?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小宝心里暗暗替他们家的爷感到不值,他们家的爷多好,可是慕雨舒一次又一次的伤他们家爷的心,真是太可恶了。
“小宝,不许这么说,娘子现在是小公主的大夫,而五殿下与小公主也比较亲,毕竟他们都是荣贵妃照着着长大的,说不定这次五殿下与娘子在福安楼,也许也是五殿下想感谢娘子而已。”夜长姬这话像是说给小宝听的,但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虽然刚看见纸条的时候他心里是很慌乱,可是最后他想到了慕雨舒对他说过的话。
她说:喜欢不是挂在嘴边的,说一句喜欢,那是对感情的付出,所以我不会随便说喜欢谁,如果说了,那就表示我对这份感情很认真,而不是随口一说。
而这一句喜欢,她对他说了。
有人说过,爱就是信任,爱就是包容,爱就是一切,所以他应该要相信她,理解她,处在皇宫,她也许也有自己的难处,他不能听到一些风吹草动就去怀疑,就去猜测,那样的话不只是自己伤心,更是伤了她的心。
“好吧!爷说得也不无道理。”小宝虽然觉得夜长姬说得也不无道理,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哪里怪,他又说不出来。
☆☆☆☆☆
福安楼,这是一个清静高雅的地方,进门是两排楠木架,架上放一些小花盆,一进门就迎面飘来一阵淡淡的花香,一楼是大众化的模式,一张张四方桌整洁的摆放,二楼是雅座,跟一楼有点区别,每张桌的位置处,都用藤条围起来,看来就点像是现代的西餐厅。
“这里……”慕雨舒周围打量了一圈,笑了笑,“墨大哥,这是你的吧?”
这个时代,能结合古代与现代技术的人,不是君非墨就是自己,既然不是自己,那么肯定就是他了。
“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墨大哥请客。”
慕雨舒俏皮的眨了眨眼,“当然是你请,你是主,我是客,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这个客人请客啊?你好意思开口吗?”
“好好好,我不好意思,行了吧!”君非墨无奈的摇头,淡淡失笑,“你这丫头,还是和以前一样,性子一点都没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你也是跑到我们家,愣是说自己是客人,要我们请你吃饭,其实那天你就是进不了家门,叔叔阿姨没在家,你没钥匙,所以跑到我们家噌饭吃了。”
说起往事,慕雨舒羞红了小脸,“那么丢脸的事就不要说了吧?”那时候她还小,肚子饿了当然会去找‘饭源’。
“呵呵,你还知道丢人了?当初你跑我们家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丢人?”君非墨取笑道。
“那时候还小嘛!”而且如果不是那次,她也不会认识墨大哥。
那年,墨大哥他们家刚搬到她家隔壁当邻居,那天正好爸妈出外诊,她没钥匙进门,可是肚子又饿,所以跑到他们家了,而当时,她不过五岁,还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
君非墨chong溺的笑了笑,“是小,但就是人小鬼大,你都不知道,当时你可是把我们家都逗乐了。”
试问,当一个萌萌达达的小娃儿突然闯进家门,还说了那些人小鬼大的话,他们家的人能不为她那天真可爱的举止逗乐吗?
所以当下,他家老妈就煮了一桌丰盛的午餐招待这位小客人。
他们一边说着往事,一边点了餐,直到餐点上来,他们才总算安静下来,静静的着餐食。
“五殿下?”
一道疑惑的声音突然出现,慕雨舒与君非墨抬头,就见南宫类泽正走向他们,“您怎么还在这?”
“刚巧遇见慕大小姐,正在寻问小公主的病情,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你也在这里用餐?”君非墨瞬间恢复淡漠疏离的表情,仿佛他与慕雨舒真的只是普通关系。
慕雨舒是聪明人,一听君非墨的话,她也开口道:“五殿下,既然您已经了解小公主的事了,那雨舒就先行离开了。”
说罢,慕雨舒站了起来,而君非墨点了点头,她才迈步离开。
南宫类泽看了君非墨一眼,然后坐在慕雨舒刚起来的位置上,“五殿下,慕雨舒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您不应该与她过于亲近,否则会惹来非议,那对您的名声可不好。”
荣贵妃出自南宫世子府,南宫世子府自然是拥立荣贵妃所出的五皇子君非墨,可是慕雨舒却是靖国王府夜长姬的未婚妻,靖国王府又与太后拥立太子,我朝之中,也就属太子君峰沐与五皇君非墨的风头最盛,两府之间,太子与五皇子之间,明着可能称兄道弟,但背地里,谁都知道水火难容。
可是君非墨却与夜长姬的未婚妻独处,这事若被别人看见了,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
“本殿只是关心一下自己的皇妹,难道这也有错吗?”君非墨犀利的瞳眸轻抬,瞥了南宫类泽一眼,“南宫世子,你是母妃的娘家人,也是本殿的表亲,你的想法,本殿不是不知道,但是本殿要如何做还不需要你来教导。”
“五殿下……”
“回宫!”君非墨淡淡的一句,南宫类泽也只能结束这个话题。
☆☆☆☆☆
皇宫,五缤纷的花样,红的,蓝的,绿的,清青的湖水,丽色的和风,回旋的曲廊,奢华而气派。
花园的最中央,荣贵妃穿着丽的华服,发间凤头钗,她端庄的坐在玉座上,一双犀利的瞳眸盯着君非墨,“没有机会,就不能找机会吗?你与她相遇到现在都那么久了,可是一点进展也没有,你可别忘了,她现在可是夜长姬的未婚妻,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别人的妻子,那到时候你就更没有机会了。”
“母妃,孩儿实在很想知道一件事,您为何如此执着于慕雨舒?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小姐,说好听点是贵族嫡出,但说难听点也不过是庶民,但你不仅突然召孩儿回宫,还要孩儿将慕雨舒变成孩儿的人,那么孩儿就不得不问一句了。”
本来,为了报答这个女人对他的养育之恩,他可以当荣贵妃是自己的母亲,他可以代替原来的君非墨孝敬这个女人,他可以尊重她,可以替她做任何事,然而当他知道慕雨舒的真实身份其实是自己相熟的故人,那事情就不一样了。
上辈子,那小丫头,就是我们两家的开心果,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娃,如果慕雨舒能同意和他在一起,他倒是可以顺着荣贵妃之意,因为他也不讨厌那丫头,更别说她们才是真正的‘同一类人’,但现在,在那丫头还没跟他在一起前,他得弄清楚荣贵妃的打算,他不能让那丫头莫名其妙的走进陷阱里来。
“你今天的话好像有点多,”荣贵妃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不过也就一眼,又回了目光,“你是我唯一的儿子,自古以来,母凭子贵,皇宫更是如此,所以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要再问了,时候到了,你自然也就知道了。”
荣贵妃说着一顿又道:“好了,慕雨舒的事没机会我们就制造机会,这事母妃自会安排,你先下去吧!”
两天之后,皇宫里出现一件怪事,那就是有人看见已去世的先皇,为了这事,荣贵妃便与皇帝建议,让一些皇子皇孙王爷郡主和大臣的子女去给先皇祈福,以佑我朝国泰民安。
而这次祈福的人选中就有二皇子君百染,五皇子君非墨,靖国小王爷夜长姬,南宫世子府南宫类泽,荣亲王府香铃郡主,和孝王府小王爷宁都与其妹芙欣郡主,督王府应蝶郡主,还有承相之女刑月媚。
当然,这次的建议是荣贵妃提议的,她当然会想方设法让小公主也前往,只要小公主也前往,那么身为小公主的大夫,慕雨舒也必然要跟去,而这,就是荣贵妃所谓的安排。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来到皇家寺院。
慕雨舒是与夜长姬一道过来的,而且在来之前,其余人的马车已经先行,而且慕雨舒还听到一个意外的话,那就是会看见太子。
原以为太子临时加进了他们这支队伍,但这一路上,慕雨舒都没有见到其人,直至到达皇家十元,下了马车,慕雨舒才见到传说中的太子。
“太子哥哥!”
一句太子哥哥,引来无数目光,当然也引起了慕雨舒的目视,然而当她看清楚太子的模貌与装扮,她震惊了。
眼前,这是一个头顶光光不长一根毛发的和尚,哦不,不是和尚,因为他没有穿袈裟,只是穿着一件寺院的袍子,而这样一个男人,他却是小公主嘴里喊的太子哥哥。
“太子一心向佛,两年前就住进皇家寺院了,只是太后没有允许,所以一直以客人住在皇家寺院。”似乎了解她的想法,夜长姬在她耳边小声的嘀咕道。
慕雨舒挑了挑眉,这太子还真不是一般的……
特别!
君峰沐慈爱一笑,“秀儿,听说你大病初愈,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太子哥哥,秀儿挺好的,谢哥哥关心。”小公主回道。
“那就好,来,都进去吧!听说你们要来,哥哥已经命人把寺院打扫好了,你们就安心在这里小住,好好的为先皇祈福。”君峰沐将他们迎了进门,然后让人安排他们的住所。
皇家寺院虽然就不是很大,但却有皇族专用的宫殿,而这次他们人也多,所以都安排在宫殿里了,如此一来,同一个殿堂也都方便照应。
而这些人当中,除了慕雨舒,所有人都是来替先皇祈福的,所以在他们为先皇祈福之际,慕雨舒就只能独自逛着寺院,无聊的踢着小石子。
“慕大小姐,石头也是有生命的。”
慕雨舒要踢的动作一怔,回神就一脚继续把石子踢飞。
见状,君峰沐微微失笑,“你好像不信我说的话,可是常言道,世间万物生,只要存在这个世间,它就是世界的一部份,我们应该善待它,不去糟践它……”
“停!”慕雨舒举手伸指一只小指头,“太子殿下,我呢!是无神论者,你说的我不懂,我也不想去懂,所以请不要对我弹琴。”
“不是对牛弹琴吗?”他觉得她ting像‘牛’的,有点牛脾气,说一句石头有生命,意思是叫她不要踢了,但偏偏,她还要一脚踢出去。
“咦,我发现你这和尚没当傻啊!啊不,是俗家弟子,你这俗家弟子当得有模有样,在寺院待了两年还会说笑话。”
“我看是你把我当笑话了吧?堂堂太子被你讽嘲像傻子,你就不怕我砍了你的脑袋吗?”君峰沐看着她说道。
慕雨舒扬了扬唇,没有一丝慌乱,“我佛慈悲,况且你不也说了,世间万物有生命,而我这活泼乱跳的生命更应该被善待,你说对吧?太子!”
一颗石头都叫她善待,他自己傻就好了,别叫她也变成傻子,再说了,连石头都能善待的人,他才不可能砍了她,当然,她也是看准了这点,不然她还真不敢这么对他说话,毕竟她是珍惜生命爱惜自己的。
“听说你不仅是小公主的大夫,你还是夜长姬的未婚妻?”君峰沐转了话题。
慕雨舒翻了翻眼,“你可真会听说,我们谁都没有提起这事你就知道了,你这听说,还真不是一般的准。”
还听说呢!
既然要来皇家寺院,就算君峰沐先前不知道,但在她到来之前,太后肯定会让他知道,既然都报备过了,他还要听说,虚不虚啊他?
君峰沐不怒反笑了,“你果然如太后所言,是个没什么规矩的女子,只是我实在好奇,以夜长姬的身份,怎么配也配不到你啊!你说,太后为什么把你赐婚给夜长姬啊?”
“你不是太后的长孙,既然你们是最亲的人,那你去问她好了,因为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慕雨舒淡淡的与他打着太极。
其实在她知道那个人的身份时,她就大概猜到,但在她心里,那个人永远不是她的爷爷,他也没资格做她爷爷,所以不管他的身份如何显贵,那些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闻言,君峰沐竟然不语了,片刻之后他才道:“寺院近山,入夜会有猛兽,别在外面待太久了。”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慕雨舒懒懒的耸肩,没当回事,毕竟从小就被外公舅舅他们丢进丛林里独自生活过的人,什么猛兽她没见过?真要遇上了,逃跑的可不是她。
转了一圈,慕雨舒也没有找到好玩的,所以回到了寝宫,一进门,慕雨舒就直奔主屋,看见那偌大的chuang,她直接扑了上去,闭上眼睛就舒服一叹,“哎!果然是皇宫搬出来的东西,这被子真够软的。”
慕雨舒本来是想这么闭目一下,但这一闭就真的睡着了,可是刚睡没多久,便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慕雨舒嘟起了小嘴,扯过被子就蒙上头。
哪个混蛋来打扰她好眠,敢吵她,她一定油炸了他。
“小王爷请留步,慕大小姐还在睡觉。”说话的,是这座宫殿宫女,好像叫小吧!是派来照顾她起居的。
“还没入夜,那么早就睡觉,是不是不舒服?你闪开,爷要进去看看她。”夜长姬绕过宫女,直接走进了寝宫。
“娘子!”夜长姬叫道。
慕雨舒困倦之意有了几分清醒,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娘子,你哪不舒服?告诉爷,爷……”
慕雨舒无奈一叹,只能把眼睛张开,“夜长姬,你笨蛋啊?我不舒服我自己是大夫,你还担心大夫不会看自己的病吗?我只是一路上有点累了,而且这里又找不到好玩的,所以睡一会,谁知道我这一会还会睡到,你就来了。”
见她醒来,夜长姬总算放下了心。
“对了,你们不是在禅房?怎么出来了?”慕雨舒又道,给先皇祈福,这是古代人觉得最严肃的事,半道离开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迹。
“爷借说肚子疼,跑了!”夜长姬没有一丝愧疚。
“真有你的,你就不怕被他们发现?”
“怕什么?难道来之前皇上就说了,这是自愿的,不是发自内心的祈祷,那等于没有祈福,所以也没有规定我们一定要天天坐佛堂,况且太子都在寺院两天,该祈的都祈了。”
此言一出,慕雨舒翻了个白眼,“歪理,直说你在禅房里待得闷,想出来不就得了,还一堆废话的。”
“嘿嘿~”夜长姬嘿嘿一阵傻笑,“娘子就是娘子,真是了解爷啊!”
“对了,娘子,走,爷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准会喜欢。”夜长姬突然想到了什么,说着已经拉着慕雨舒起chuang。
“去哪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夜长姬拉着她的小手,一路往森林处走去。
“夜长姬,听说入夜会有猛兽,你不怕啊?”一边跟着他走,慕雨舒一边说道。
“这不是还没入夜吗?而且离入夜也还有一段时间,够了!”现在的太阳刚下山,正是最清爽的时候,太阳晒不了,可不会冷,这样的天气才适合去玩呢!
就这样,他们穿过了丛林,来到一条小河边。
那是一条不算太宽的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水下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些石头,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鱼儿在游动。
“这里的鱼肯定很清甜。”人常说,清水养清鱼,不肥却甜蜜,而慕雨舒一向喜欢吃鱼,特别是一些清水鱼。
“才不是,这里是水清美,这河叫甘河,甘甜的甘,传闻,这河本是大海中的一部分,可是当年卫填海的时候,这部分被隔开了,所以成了现在甘河,所以这里的水不仅有海的清香,还含有盐分,所以这里养出来的鱼才会香甜可口。”
“你好像很清楚嘛!这传说这事都知道?”慕雨舒对他懒懒挑眉。
夜长姬又笑道:“那是当然,这里怎么说也是皇家寺院,来过几次很正常,至于这里也是偶尔发现的,后来听一些住在附近的村民说的。”
“原来如此!”慕雨舒点点头。
“快去那边捡一些干柴过来,我们今天烤鱼吃。”夜长姬对慕雨舒道。
“好!”一听烤鱼,慕雨舒也不反对,应该说在看见这些鱼的时候,她就想吃它们了。
于是,捡干柴的捡干柴,捉鱼的捉鱼,两人分工合作,不一会,已经是大丰。
看着夜长姬没两下就的捉回来的几条大肥鱼,慕雨舒不得不惊叹这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夜长姬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抓鱼技巧,她打趣道:“夜长姬,你平时吃喝玩乐,看来你真的习惯摸鱼啊!”
摸鱼,在现代,其实就是一句贬义词,是用来骂别人偷懒不做事的,但用在这男人身上,慕雨舒觉得正合适,反正他也是整天没事做,就知道玩乐的人,她这是一语双关。
“爷怎么听着不像是什么好话啊?”不是他要怀疑,而是慕雨舒的表情惹他怀疑。
“不不不,绝对是好话,我就是赞扬你抓鱼技术好。”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嗯,那是自然,爷儿时没少偷偷跑出去抓鱼,抓多了,我们的关系也就熟悉了,所以这鱼儿一见爷就自愿上钩了。”夜长姬扬眉臭屁的笑道。
慕雨舒感到好笑的看着他,“行了,我们开始烤鱼吧!就那条,最大那条,我们两个烤着一起吃,其它的都放生吧!我们吃不了那么多。”
“一起吃?”夜长姬一愣。
“是啊!这鱼也有七八斤了吧!够我们两个吃的了,其它还小的,让它们长大了,我们有空再来吃。”
“噗~”
闻言,夜长姬噗哧一声笑了,“还以为你有多仁慈呢!结果是嫌弃人家还太小,要等人家长大了再吃。”夜长姬虽然那么说着,但还是拿出鞋上常年佩戴的匕首,低头开始杀鱼。
慕雨舒站在一旁看着,夜长姬里面穿着一身白衣,外面是一袭紫袍,配上他那俊美无双的容颜,有种说不出的美态。
就连杀鱼的姿势都是那么优美。
夜长姬把鱼杀好,然后把匕首拿到河边清洗干净才放回原位,一切都准备就绪,当然,烤鱼的过程还是由夜长姬来,因为慕雨舒在这个时代从来都没有生过火,还不会用打火石。
大约一柱香之后,那条鱼就被烤熟了。
夜长姬举着那条鱼,有些犹豫的道:“怎么吃?”难道要你一口我一口么?那太好了,哦不,是不太好吧?
虽然他是不介意跟自己的未来娘子间接接个吻,但总是件不怎么优雅的事。
慕雨舒盯着那条鱼,思索半响,然后伸手拿出夜长姬插在脚边的匕首,走到一边削了两双竹筷,然后又走了回来,“这样就可以吃了,开动!”
说罢,慕雨舒已经先下手为强。
夜长姬见她那狼吞虎咽,赶紧也不甘落后,一条大鱼顿时就被二人迅速分瓜了,最后两人摸着撑饱的肚子,平躺在一个大石头上。
“啊!”慕雨舒赞叹一声,“我好久没吃过这么饱的了。”自从来到这个时间,她天天得提防着这个,提防着那个,哪有心情好好吃一顿,而今天,总算吃到美味。
而那条河的鱼果然如她所想,又香又嫩,滑口鲜甜,直到现在都满口留香。
“好吃我们下次再来。”夜长姬侧着身,一手撑着脑袋,笑嘻嘻的斜视着她。
“嗯!”慕雨舒应了声,闭上了眼睛,舒服的享受着眼前的宁静。
她的睫毛很长,闭上的时候在眼下投下了阴影,鼻子高高的,还有那红唇,光润不点而朱……
“娘子!”
“嗯?”她轻悠的声音,缓缓张开眼睛,一张俊美的容颜已经离她很近的距离。
慕雨舒一愣,似乎看明白他眼中的情绪,顿时,她羞红了小脸,却也没有开口阻止。看见她脸上的红霞,此时的夜长姬更是觉得她美艳动人,他眼睛都挪不开了。
他先是试探性的轻轻吻了吻,直到确认她真的没有拒绝,夜长姬才放胆的加深了这个吻,他们吻得投入,吻得热情……
就连有人来了也都不知道。
“咳咳~”
来人出声提醒,而这时,两个紧贴着的人才赶紧分开,慕雨舒更是为此羞红了小脸。
太丢人了,亲了吻,竟然被人看见,被看见也就算了,竟然还被人家出声提醒了,这是多么尴尬的事啊!
而且……
“墨大哥?”慕雨舒小声的惊呼,不只是君百染与南宫类泽,就连君非墨也在。
慕雨舒的声音虽然只是很小,旁人都没有听见,但夜长姬却听见了,他眸光沉了沉,突然,他表情一变,亲呢的拥着慕雨舒的肩膀,笑嘻嘻的道:“我说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你们啊?真是煞风景,打扰爷跟娘子相亲相爱。”
他的目光带着挑衅,仿佛在宣示着什么。
眼前的三个男人都沉默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周围的气氛却明显的改变了,有点森沉,有点暗火,还有点寂静得可怕。
好一会,君百染才打破了这僵局,“本皇子就说是谁胆敢在寺院后山生火,原来是你们,而且你还杀在这里烤鱼?这可是佛门之地,在此杀生,你们就不怕大师将你们赶出寺院大门吗?”
还在禅房里,他无意中看到这边有烟火,而且当时夜长姬也不见人影了,他有所怀疑,所以才跟五弟还有南宫类泽偷偷出来查看,果然,正是这家/伙给闹的,但没想到还看到意外的一幕。
“不是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吗?就算在这里吃了又如何?我们心中又不曾亵渎佛祖,所以佛祖才不会怪罪。”夜长姬反唇相击。
君非墨沉着一张脸看着他们,突然转身就走了,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见状,君百染也只好跟着离开,唯有南宫类泽,“你们就算要相亲相爱,但麻烦你们下次记得找个隐蔽的地方,否则你们好意思,我们都不好意思了。”说完,南宫类泽也走了。
但真如他说的不好意思吗?
谁知道呢!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刚刚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上前把这两人分开。
“娘子,爷记得你说过,如果有疑惑可以问你,对吧?”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夜长姬才缓缓的开口道。
似乎明白他要问什么,慕雨舒只是沉默着,没有开口,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墨大哥,那是她不经意间说出来的,以她现在与夜长姬的距离,她知道,他是听见了的,但她要怎么说?
说君非墨非现在的君非墨?说他是她上辈子的邻居?说他是她爱过的男人?
无论是哪一个答案,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夜长姬开口,说了其一,就得说其二,她真要那么说了,她又怎么解释自己的存在?
她难道要说自己也不是慕雨舒吗?
这么荒唐的答案,就是她说了,他也不会相信吧!
“怎么不说话?是不想说还是不能回答?”
“有区别吗?”
“没有,但都是有事隐瞒着爷。”
“那你能无条件的相信我吗?”慕雨舒问。
“能,但你得告诉爷,你喜欢他吗?”
“我现在喜欢你。”是的,现在,以前,或者她是喜欢过墨大哥,但现在,她的心改变了,从她看见这个男人为了她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时候,她就感动深陷了。
“好,那爷不问了,可是你得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否则……”夜长姬没有把话说完,可是心中他却暗暗加了一句,否则后果不是你想看见的。
夜长姬把慕雨舒送到房间门口才分道离开,而慕雨舒正想进门,几道纤细的身影却向她走了过来。
“慕雨舒,你可真是好样的,听说小王爷为了你竟然跟二殿下打了一架,现在你竟然还有脸跟着来,你也不想想,这里有你什么事?这里可是为先皇祈福的队伍,你一个贱民有什么资格跟着来。”刑月媚开口变伤人,从小公主的寿宴之后,她就对慕雨舒恨之入骨。
因为香铃郡主的寿宴时,她是被慕雨舒整得最惨的人。
慕雨舒冷冷一哼,讽嘲,“是啊!我是没有资格,我也不想来,但可惜啊!小公主离不开我,你都不知道,小公主现在是见不着我都吃不下饭,你说,我能不来吗?”
慕雨舒明着在说其实我也不愿意来,暗着却在讽刺刑月媚不如自己重要,这话气得刑月媚脸色都黑了一片。
“芙欣你们怎么也不说句话?难道就任我这么被她欺负吗?”刑月媚转向芙欣郡主,但后者只是看了慕雨舒一眼,道:“月媚,还是算了吧!她是小公主的人。”
芙欣郡主并不想惹事,特别是今天大哥也跟着来了,如果被大哥知道她惹了小公主的人,大哥肯定会怪她不懂礼数。
“应蝶,你呢?你也这么觉得吗?”见芙欣郡主没站自己这边,刑月媚只好转向另一头。
应蝶郡主笑了笑,“这事你怎么问起我来了?我们都是相识的人,既然雨舒是小公主的人,那自己跟我们也是好姐妹,雨舒,你说是吧?”
好姐妹?
这应蝶郡主还不是一般的会装,若不是见过她的真面目,慕雨舒恐怕要被她这善良的面孔给骗了,但天知道,应蝶郡主就是一个表面看来温和,实际却是个嚣张跋扈的娇娇女。
“你们若没什么事那我回房休息了。”慕雨舒直接忽略好的话。
“慕雨舒,我告诉你,识相的赶紧离开小王爷,就你这不要脸的,勾三搭四,你给他提鞋的资格都不够。”刑月媚怒道。
“那你去提吧!我也不喜欢提鞋。”慕雨舒利眸闪过冰冷,讽刺刑月媚才是提鞋的小角色。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