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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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很快便能痊愈。”
宇文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会宫寒?”
太医小心翼翼的抬眼望了宇文一眼,轻轻“呃”了一声,然后才小心道:“大概是近来天气炎热,娘娘贪食冷物过多所致。”
姜钰听着“嗯哼”了一声,默默的撇过脸去,装作若无其事。
宇文道:“知道了,开方子吧。”说完又吩咐旁边的谷莠,道:“以后禁止你们娘娘再食用冰镇过的东西,若是规劝不利,小心板子。”
谷莠屈了屈膝,道:“是,奴婢一定好好看着娘娘。”
宇文又转头看向姜钰,开始教训她道:“你要是再吃这么多生冷的东西,朕看也不用太后用什么凉药了,你自己就把自己作死了。”
姜钰乖乖的道:“知道了,臣妾以后一定注意。”
太医将写好的方子恭敬的递给宇文,宇文目光威严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道:“贵妃娘娘是小产,清楚了?”
太医知情知趣,连忙拱手道:“是,臣明白。”
宇文点了点头,道:“下去吧。”说完看了一眼方子,又将方子递给万得意,道:“你亲自去取药盯着煎药。”
万得意小心的接过方子,道了声:“是。”
宇文又对姜钰道:“你先好好歇着吧,朕要去景安宫一趟。有些事,也是该好好解决一下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问罪
景安宫里。
崔太后靠在美人榻上,看着远远领着万得意从门口走进来的宇文,脸上除了病中的苍白几乎没有别的表情,甚至眉头都几乎没有皱一下。
殿中的两旁站着宫女,但此时却一个个都低着头,恨不能将脑袋贴到胸口上去,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宇文不急不缓的走上前来,脸上的表情笑意浓浓的,对崔太后请了个安,道:“见过太后。”
他身后的万得意也弯腰恭敬的请了安,道:“奴才见过太后。”
崔太后并没有说话,只是打量了宇文一眼,然后便又无视般的回了目光。
宇文却左右打量了正殿一眼,没见到该见的人,于是开口问道:“太后,您身边的良工呢?”
崔太后顿了一下,才一副懒懒的好像并不把他的问题放在眼里的语气道:“哀家让她去宁国公府办事了,怎么,皇帝问罪来了。”
宇文自顾自的走到崔太后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道:“朕的贵妃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儿,太后说朕该不该来问罪呢?”说着弹了弹落在自己袖子上的一点灰尘,接着不紧不慢的道:“太后想来不知道,您身边的这个奴婢大胆得很,今日假传您的懿旨领着人去了贵妃的紫宸宫,意欲用一碗凉药毒害贵妃。虽朕及时赶回让她的阴谋落空,但贵妃却仍是被刺激得小产。谋害皇家子嗣,此等大罪,良工可罪责难逃。”
崔太后冷冷哼了一声,道:“良工做的事皆是哀家的吩咐,皇帝若要问罪,不如先问罪哀家。”
宇文笑了,道:“太后说的什么话,太后视朕如亲子,且视皇家传承为重,比谁都希望看到后宫妃嫔有子,又岂会令人用凉药毒害贵妃。太后定然是受了小人蒙蔽,所以良工才会瞒着太后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太后更不必为了一个奴才,将罪责拦在自己的身上。”
崔太后再次冷哼了一声,道:“若是贵妃循规蹈矩,哀家自然乐于看到她为皇上为皇家诞育子嗣。但她不守妇道,未进宫时便与男子私定终身,进宫为妃后又与外男私相授受,此等不清不白的女子,岂能为宇文家诞育子嗣。就算诞育子嗣,又有谁敢保证那是宇文家的血脉。哀家只是赏赐她一碗凉药,没有要了她的性命,已经是哀家的仁慈。皇帝说哀家受小人懵逼,哀家看是皇帝被美色所误,连是非都分辨不清了。”
说着一个荷包扔在了宇文的身上,声音凌厉道:“皇帝好好看看,你的好贵妃送给别的男子的东西。”
宇文将荷包拿起来看了看,荷包的布料有些陈旧,上面的布料甚至有些起毛,应该是有些年头了,且常被人拿在手里摩挲。荷包用的是藕荷色的布料,上面用色的丝线绣了海棠比翼鸟图-----一轮丽日照耀下,海棠花灿然盛开,花枝上一雌一雄的比翼鸟展翅而飞。
荷包的另外一面绣了半句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旁边署名绣着一个“蘅”字。
宇文认得,这的确是孟蘅玉的手艺,而不是崔太后为了诬陷让人虚制出来的。但这荷包大概绣成于她进宫之前。
宇文将荷包打开,里面放着一束头发,结成同心结的模样。
宇文垂了垂眼,将头发放回荷包里面去再将荷包合上,依旧慢悠悠的与崔太后道:“这是蘅玉多年前送给朕的荷包,不知太后拿这样一个荷包想证明什么呢?虽然贵妃未进宫前就与朕两情相悦并送了朕一个荷包,让人觉得贵妃不够矜持,但这仿佛也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崔太后呵了两声,想说笑话一样,道:“皇帝为了给贵妃遮掩,果真是连睁眼说瞎话都能做得出来了。皇上可知道,这个荷包哀家是从哪里得到的,是从周弼的公子周耘的身上,也就是贵妃青梅竹马的表哥。且哀家听周耘身边的丫鬟说,这个荷包周耘已经佩戴了好几年了。这个贵妃,果真是迷惑得皇帝不浅,这样迷惑皇帝心性的女子,为了宇文家为了江山社稷,哀家不该只是赏她一碗凉药,应该赏她一碗穿肠毒药。还有与贵妃有私情的周耘,也该处死。”
周家既然不能为她所用,崔太后甚至不惧于与周家完全撕破脸。
宇文却完全忽略了她后面的话,自顾自的道:“这荷包原来太后是从周耘身上得到的吗?朕丢了这个荷包有好些日子,一直寻它不着,贵妃为此还跟朕闹了好一阵的脾气,竟原来是被周耘拾去了吗?这个周耘,拾到朕的东西竟然不上交,确实该罚。”说完将荷包进了自己的怀里,继续道:“不过这些事,都与今日朕问罪良工谋害贵妃并令贵妃小产无关。”
崔太后道:“哀家已经告诉过皇帝,良工所做一切都是听从哀家的吩咐,皇帝有本事就来论哀家的罪。何况良工,哀家早已让人送她出宫。”
宇文看着崔太后,摇了摇头,叹道:“看来良工这个人果然是危害不小,不仅犯下大逆不道之罪,罪行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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