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程度上也像了他。
不过当年的他完全没有条件,而他的儿子……
将军夫人哭的声嘶力竭,一口一个不关我的事,跟我无关。身边的管家脑袋紧紧贴着地面,一言不发,倒像是真的完全将所有的错事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将军刻板了一辈子,甚至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或者他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事情有一天会落在他的头上。他只觉得当时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他的夫人出轨了,他还宠爱了那个一无是处的小畜生几乎二十年。
哗啦几声,桌子上的所有物件齐齐摔在地上,将军背对着他们,原本挺直的腰微微佝偻着。
熟悉的口哨声响起,将军面色一变:“进来。”
几个领子上画着将军府标志的黑衣人又呈上来几份报告,接着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站在一边听候命令。
哭花了脸的将军夫人不敢再出声,小声地在一边抽噎着,时不时地撩起袖子擦一擦朦胧的眼睛。
“你们竟然对路远下手?”大将军的声音已经不能用冰冷来形容了,那就像是一把冰锥生生凿进将军夫人和管家的心脏。
将军夫人压制在喉管的哭声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倏地瘫软下来:“将军,我……”
当年他生下路其之后,思前想后还是放心不下,总觉得当时还小差异不明显,但两个孩子长大之后就陆陆续续会有人看出来,所以一直再找机会弄死路远。
只是路远天生神力强悍,备受瞩目,他根本没有接近的机会。
幸好他当时在将军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在路远面前甚至都不敢大声说话,这孩子倒是对他没什么大的敌意,有时候也不抗拒他的接触。
那天黄昏,他使了点小计谋引着路远去了寒潭边上,又佯装自己掉进了冰窟里向路远求救,不谙世事的路远第一反应就是跳下去想要将他拉出来。
那是一个陷阱,只要路远跳下去,他就不可能再上来了。可他没想到路远的神力已经强悍到如此地步,甚至撑到了有人来解救他。
不过万幸,当时的路远陷入了深沉的昏迷,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在他熟睡的时候,他的神力已经确定消失,他的地位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即使他张口,也没人相信他的话了。
将军夫人哆嗦着嘴唇,原本他是想斩草除根的,只是如果路远死了,很有可能还会爆漏之前的事情,反正他已经不得宠了,反正他已经被践踏在了自己的脚底下,反正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可以随意对路远打骂呵斥……
渐渐地,他的重心就完全放在了自家不争气的路其身上,想为他多谋取点利益,想把原本属于路远的东西全部为路其抢夺过来……
想到那个天之骄子一夜之间堕落成为沼泽地里的污泥,想到那个之前还是自己骄傲,但突然无人问津的孩子,战场上从来都不皱一丝眉的将军忽然掉了眼泪,混浊的眼睛眨了两下,一滴水珠泅进了衣服里,隐藏在深色的脉络之下。
他老了,是真的老了,他的眼睛看不见了,他的耳朵听不见了,这么多年来他都做了什么混账事!
仔细想想,不是没有蛛丝马迹的,甚至最开始路远拖着病体不止一次哭着解释,那时候的自己在干什么?他不仅没听,甚至还厌恶地关了路远禁闭,也是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没怎么见过路远了吧。
他的儿子被迫害了,他却宠爱着别人的儿子,冷眼看着以往自己觉得性格很好,但今日觉得异常刺眼的人,疲累地挥了挥手:“带下去。”
他甚至不能把这个害了他儿子的人罪魁祸首怎么样,这是将军府的丑闻,将军府不能让这样的消息传出去,他要保证将军府千百年来的威望名声,他……对不起自己的孩子。
陆时年靠在床/上看着视频,手指抚上身边那个空着的枕头,轻声呢喃:“这次换作我是你的大/腿了啊,啧啧啧,真可怜,看老子帮你虐渣,手撕继母。”
*****
大将军府最近又有大事了,请帖一波一波地发出去,众人都在猜想大将军府这是要有什么动作了吗。可是路远神力废柴,路其人废柴,还真想不通现在的大将军府除了那点祖宗积攒下来的声望还能做什么。
陆时年接到请帖上之后瞄了两眼,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反正将军府每天他都去,今天当然也不会例外。
没有请帖他照样进得去!!
拨了个通讯录,没几分钟就有人来接他了。虽然还没有明说,但路远和太子殿下的婚事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几个经常出入皇宫的贵族也都知晓了。
陆时年刚一下飞艇,就看见路远站在街道上茫然地望着远方,眼神空洞又寂寞,他心尖一颤,立刻走过去打破那片萧索的氛围:“干什么呢?”
路远回过神来,唇角不自觉就爬上一抹笑意,宠溺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在等你。”
陆时年仰头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过去,一朵洁白无瑕,很像棉花糖的云,扁着嘴,手指戳上他的下巴,要挟着说:“你骗人,说,是不是在想哪个小妖。”
路远搂过他的腰,让他的脖子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很享受能够这样跟他的小太子近距离接触:“如果你也是小妖的话。”
“谁是小妖了,我是尊贵的太子殿下。”陆时年甩脸不信他,掐着他胳膊上的肉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我要听实话,就会说好听的,说,你刚刚看着那片云想到什么了?”
“好好好,我尊贵又可爱的太子殿下。”路远笑了笑:“不觉得很像你喜欢吃的棉花糖吗?”
陆时年忽然就笑了,踮着脚尖捏着他的鼻子:“你也想到了,我也觉得很像。路远,我忽然想吃棉花糖了,你给我去买。”
路远撸下来他的手:“好好走路。昨天才吃了甜点,今天还是别吃甜的了,你是不想要牙了?”
陆时年一甩手,脚下走的飞快:“呵,现在还没娶进门呢,怎么就连点吃的都不给了。”
路远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天边那朵纯白的棉花糖,加紧脚步跟了上去。
最近将军府在变天,他还不想让他的小太子牵扯到他的这些糟心事里来。他的小太子不仅要在皇宫里无忧无虑,在他的身边更是只要开心放松。
一进小院子,陆时年第一时间去找那只小崽子,那只讨好了这么久依旧傲娇,每次只留给他一根高傲的尾巴的小猫。
“小宝贝,过来过来。”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取名废,只要是小动物,宝贝张口就来,原本不是名字的,但路远看他喜欢,也就这样称呼小猫了,他一叫,小猫自然就欣然接受了。
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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