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先生缺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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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自然万分愿意,不过谈生意明码说价,胡老板既给出了如此诱人的好处,不知条件是甚?”
胡成宪也不拐弯抹角的,直言道:“李老板手里人脉广,不知想过在其他地方开茶馆?要是李老板有意,胡某可出一半的成本,但盈利三七分。”
如此下来,也就是说两人各出一半的钱合伙开茶馆,且盈利还是李五更占大头。表面上看确实是李五更赚翻了,实则不然,这桩生意前期虽赚不到什么,但后面就会慢慢起来,胡成宪绝对是稳赚不赔。可李五更就不同了,他出钱还得出力,光是开清客居就很不容易了,更不用说还得多开几家。
也许是他矫情,这种事找云舒之说一下肯定就没甚难的,可他不想。即使两人是夫夫,可李五更不愿只靠他。
但胡成宪说的,李五更实在很心动。他思忖半晌,讨价还价道:“胡老板绕了半天险些把我给搅晕了。三七分五更不是白忙活了,你也知道,那些个文人雅士不好请,要他们屈尊来喝茶,怕是不容易。二八,且茶叶钱再降一成,胡老板若是能接受,现在就可立字据。”
生意人利益为先,李五更清楚胡老板打得什么算盘,他肯定得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况且盛誉茶庄的茶叶名声响亮,有这么一个固定货源,他定是乐意的。一方面,多一个伙伴多一份力,另一方面,一旦合作,他家绝对是最先拿到茶叶的,且肯定是最好的,毕竟茶馆也有胡成宪的份儿。
胡成宪看他,眼里带着赞赏,答应得痛快:“来人,笔墨!”
二八来看确实少,但他信李五更,一者这人背后定不简单,二者现在有多少诚意后面肯定能得到多少,长远来看,这桩买卖不亏。
两人谈得很是顺利,合作就这么定下来。李五更又再呆了一天,便启程回龙兴。玄清道人得留几日,就不跟他一起回去。
要把茶馆开出去肯定不容易,况且龙兴这个也才刚起步,但李五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这次去青良后让他有很不一样的感觉。
瑾瑜和柳絮睡得正熟。
烛火摇曳,白蜡融化落到桌案上,不一会儿凝结成块儿。
“你自己真能成?”云舒之把人拉到怀里,箍着腰,热气呼到对方颈后。
李五更如要溺水般,仰着头,双手环着他,良久才颔首:“嗯……”
将他腿拉开,云舒之在下,他轻重交替地弄,手抚着李五更的大腿。李五更把他作乱的手按住,单手抱住他的脖子,自己主导。
勾唇轻笑,云舒之也由他,反撑在床上,尽情享受。
第二日
李五更还没来得及准备开茶馆的事,赵府的人就来请他了。
赵垣承再次向李长关提亲。
过了这么久,李长关想法改变了不少,她一直都晓得赵垣承的心意,可也难为情。赵垣承说要八抬大轿娶她,说不高兴那是假的,可始终还是被规矩束缚着,她想着毕竟自己是嫁过人的,按这样来总归不太好。不过她也没说出来,只说要问问李五更。
赵垣承心急啊,直接派人去请李五更。你要问可以,咱把话一下说完。
李长关哪想到他这样,臊得满脸通红。
李五更一来,赵垣承也不绕弯,直说我要娶你姐,小舅子你就说同意不同意。李五更能说不?他阿姐那样明显都同意了,折腾了这么久,赶快嫁了也好。
他跟李长关想的不一样,赵垣承说八抬大轿,那就是有真心实意,若赵垣承不这么说,他定会要求。两个人既然决定在一起,那就得做长长久久的打算,成亲的事也不能含糊,能多热闹就多热闹。
李五更也应了,加之心里也有那么个意思,李长关自然含羞点头。倒是何宝云不明白,以为他娘嫁了就不要自己了,立马哭得稀里哗啦,哭闹、打滚儿,总之就是不愿意,还把赵垣承往外推。几个大人哭笑不得,这小子平时挺机灵的,怎地现在就傻了。
第77章
晚上回去李五更首先就把这事儿跟云舒之说了,云舒之肯定没甚说的,只先去准备贺礼。
两家商量妥当,赵垣承很快就把日子定下,他大方阔绰,聘礼抬了十八箱过来,李五更本已料到这回不会少,可也没想到有这么多。这些他都打算给李长关留着,等以后给她。
何宝云暂时被接到这边来,他年纪小不太懂这些,只知道他娘又要嫁了,自己也会跟着过去。可终究是个娃娃,不晓得这其中的弯儿,他不开心得很,天天板着个脸,任李五更怎么说也不开腔。
云舒之倒能理解,也不多说,只带他去学堂跟着读书,或者让他跟瑾瑜两兄妹玩儿。
晚些时候回家,何宝云牵着他,嘴翘得老高,他顿住步子,拉着云舒之,张了张嘴。云舒之疑惑,又刹时明了,蹲下身来:“怎么了?”
小孩儿有些委屈,可怜兮兮地瞅着他,问道:“姑爷,我娘有了赵叔,以后会不会就不要我了?”
云舒之笑出声,捏捏他的脸蛋儿,安慰道:“肯定不会,你娘不要你赵叔都不会不要你,你可是你娘的命,她谁都可以不要,你定是要的。”
“真的?”何宝云眼泪珠子都要落下来了。
云舒之点头,摸摸他的脑袋,小孩子想得真多。“嗯,等几天我们就送你过去,到时候就可以见到你娘亲了。”
何宝云噗嗤笑了,泪珠倏地滚下来,他大力擦了把,牵着云舒之就往回走。这两天何宝云在外头没少听到这不对味儿的话,那些个爱闲谈的妇人也真是,你私下说就成了,当着人家的小孩儿也不知道守住嘴。
高兴的不止李五更他们,老鬼裴裘也挺兴奋的,他喜热闹,虽然人多的地方对他不好,但他总爱往那些地方窜,许是伶仃了上千年,鬼也怕孤独。
他也给李长关备了贺礼,是他的陪葬品中的一件。迟玉说他,人成亲是喜事,你偏生给个不吉利的,这不是咒人家吗!裴裘不悦,怎地就不吉利了,死人的东西虽然晦气,可他也死了那么久了,这东西可是古董,虽不是价值连城,但好歹也是宝贝!
迟玉说不过他,也懒得管,只道别让人家知道这是陪葬品,不然到时候就怕东西都会给他砸了。
亲事刚定下,玄清道人领着仲祁安回来了。仲将军刚回到青良,看着仲祁安那哭丧样都倍觉心烦,玄清道人近来反正也无事,便把人带到这边来。
他们刚进门,何宝云和阿宝便同时抬头,阿宝不动声色地往何宝云身后躲,它还是有些怕这师徒俩的。何宝云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仲祁安,难有些生疏,只喊了声人,便和阿宝玩儿去了。
仲祁安似乎有些不悦,他在屋里扫视了一眼,规规矩矩地站在玄清道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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