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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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楚楚,最后王爷说话都带了哭腔,显然是累得够呛,哪里能起来就练功?宫主也太不体贴了!
“走走走。”辰子戚也正想验证一下这种游戏对于内力有多大好处。
两人手拉手去了梧桐林,留下灵关在原地,“……”
清脆的凤鸣声自梧桐林中响起,宛如烈焰的凤凰纹流转升腾,丹漪双臂展开,而后猛地以掌击地。
“轰轰轰”强大的内力掀起地面还有些湿漉漉的落叶,朝着辰子戚扑过去。
辰子戚抬手,将内力遍布周身,蹂身而上,带着那凤凰展翅状的落叶原地甩腰,然后,“咔嚓”,腰间一阵酸疼,没支撑住,仰头就往后倒去。刚刚化解冲劲的落叶,少了龙吟神功的支撑,哗啦啦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把辰子戚结结实实地埋住了。
丹漪赶紧飘过来,抬手挥开层层枯叶,露出了仰面朝天的戚戚。
“怎么了?”丹漪把人抱到怀里,“可有伤到?”
“腰使不上劲。”辰子戚苦着脸,早上起来只觉得有些酸,这会儿才觉出来,定是伤到腰筋了。
丹漪眨眨眼,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打横把人抱起来,缓步往凉亭走去。
“我的内力,好像增了一些。”辰子戚靠在丹漪肩膀,仔细想想方才的感觉。
“我的内力没有增,但变得纯了些。”丹漪也总结道。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双双红了脸。虽然内力增长或是提炼纯都是好事,但这种修炼方法实在太羞耻了。
“你,你说,以前的祖先们,是不是也……”辰子戚磕磕巴巴地说。
“没有。”丹漪斩钉截铁地说,以前肯定是没人做过这种事的,若是有,丹阳神功秘籍和传承记忆里,定然会有痕迹。
正说着,蓝山雨急匆匆走过来,将几份消息呈递上来。
今日宫主没有去朝凤殿处理事务,他便把紧急的事拿过来给宫主定夺。
“皖王将蛊虫源头之事公之于众,策反了极阳宗与黄山派,正要与空明宗接洽,”蓝山雨打开扇子捂住嘴巴偷笑,“一切尽在宫主所料之中。”
蛊虫源头的消息,是归云宫故意放给辰子坚的,他不负所望地将之大肆宣扬,且在第一时间策反了黄山派。
正道所组成的联军,还未走到玉山便分崩离析,极阳宗也与六合宗反目。
“鬼虫竟然是朝廷放出的?”得知消息的正道人士很是震惊,他们怀着一腔热血去北漠抗敌,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便是一身蛊虫,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那还有假?你瞧瞧,最先发疯的,哪个不是从北漠战场回来的人!”黄山派的人义愤填膺,一剑砍下了迎风招摇的旗帜,对着一脸灰败的六合宗弟子啐了一口,“皇帝下蛊,你们却要诬陷归云宫,想让我等去送死,真真歹毒至极!”
罗家是天德帝的母族,在众人看来,皇帝的意思就代表着罗家的意思。想起此前的种种,从一开始罗鸿风就莫名针对归云宫,而后不断扇动众人前往玉山。染虫使他们疯狂,再哄骗他们与能治虫的玄道同归于尽,最后六合宗独霸天下,当真打得好算盘。
“他娘的罗鸿风,亏我敬重他这么多年。”极阳宗宗主姚雄气得骂娘。其他小门派也纷纷离开,谁也不想再跟罪魁祸首待在一起,保不齐哪天就被烧死了。
罗鸿风气得震碎了一张黄花梨木桌,“辰子垣,翅膀硬了!”
“你是想说,你不知道?”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头坐在一边,冷眼看着罗鸿风。他是罗鸿风的师叔,在六合宗隐居多年的长老陈谷,表字览芝,退隐江湖前曾有个名号叫不朽真人。
“弟子的确不知。”罗鸿风咬牙,他若是知道,又如何会烧死自己的嫡传弟子!早就去向天德帝要解药了。
“呵,玩鹰的叫鹰啄了眼,你这九十年是白活了。”陈谷站起身,冷笑一声,甩袖而去。事到如今,他是不可能再帮着师侄去攻打归云宫了。且不说大义上站不住脚会毁了他一生清誉,就如今这散乱的队伍,根本就走不到玉山去!
“师叔!”罗鸿风徒劳地追出去,门外已经不见了不朽真人的身影。
“咚咚咚”,木棍敲在地板上发出有节律的声响,赵素柔扶着双目失明的寥寂师太缓步走过来。寥寂已经一百三十多岁,头发稀疏,加之如今眼盲,只能看到眼白,瞧着甚为可怖。
“陈谷那老小子也走了?”寥寂开口,阴桀尖锐的声音如同指甲剐蹭瓦砾的声响。
“嗯。”罗鸿风应了一声,不想说话。
正在此时,有一名六合宗弟子跑过来,悄声在罗鸿风耳边说了几句话。
“怎么,天德皇帝要见你?”寥寂冷笑,当着她这个有百年功力的人说悄悄话,愚蠢至极。
罗鸿风脸色有些不好看,辰子垣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来见他!“他在哪里?”
谁也没有料到,大章的皇帝辰子垣,此刻就在联军营地附近的城中。
歌舞坊中,舞娘身姿曼妙,随着丝竹声轻盈起舞。天德帝端起酒杯,缓缓喝了一口,“朕这两个弟弟,还真是不省心。”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江湖名言录篇》
罗宗主: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寥寂:做尼姑难,做老尼姑更难,做瞎眼的老尼姑难上加难戚戚:自从练了神功,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气折腾三天,不累!
鸟攻:……咳,戚戚,这里不让插广告
第一百四十五章召见
天德帝身边,坐着那位灰袍蛊师燕飞绝。听到皇帝说这话,蛊师只是冷冷一笑,并不插言,只是继续低头把玩手中的小罐。
“不省心有不省心的办法。”天德帝自言自语地说着,忽而笑了起来,缓缓站起身,迎接推门而入的罗鸿风。
罗鸿风脸色很不好看,周身充满了煞气,刚一进屋就把一群歌姬舞娘给吓到了。
天德帝摆手,示意众人都下去,屋中很快安静了下来,“您来了,坐。”
“你到底要做什么?”罗鸿风大步走过来,冷眼瞪着天德帝,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咔嚓作响。当初扶植这孩子登基,便是看准了他胆小怕事、胸无大志,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是个疯子。
“朕这么做,不仅是为了朕自己,也是为了太外公你,”天德帝毫不惧怕,从袖中掏出一册泛黄的手札,递给罗鸿风,“此物,乃是太|祖留下的,您不妨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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