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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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不老啊。是非利弊我已经说得一清二楚,看来,他是不打算围魏救赵,这是要借刀杀人啊,可真是一手好棋。”岑歌迎着大敞四开的窗户,几个大口呼吸之后,感受着外面台州下的丝丝粒粒的冬雨,穿着一身单衣的岑歌,眼中也有了几分寒意。
“那咱们怎么办?阻止他?”
“阻止他?我干嘛要阻止他,他想和林天齐去谈,那就尽管去谈。今天中午,去见赵尔文!”
台州今天的形势可谓是深海波澜,暗流汹涌。一边,在台州的b市,天道盟盟主和著名m国富豪林天齐商谈,而另一边,在台州的z市,代表了南天集团的岑歌和竹联帮帮主赵尔文吃饭,这可真可谓是异纷呈,这样的局势,真不知道后世要怎么去说,怎么去评判。
罗福助和林天齐那边自是不消去说,总之二人祸水东引,只不过东引的对象尚待商榷。
岑歌猜测,罗福助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概率,会将林天齐这汪祸水同时引向赵尔文和南天,这老头子从来都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南天的立场很明确,罗福助也已经知道,南天不会把事情做死,那么,他想要搞死赵尔文,就势必要过南天这一关。所以,罗福助大概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连同南天一起做掉,这才是无毒不丈夫。
单说岑歌和赵尔文这边,赵尔文看见岑歌时,心里要说一点感慨也没有,那一定是假的。
之前,他一直以为南天的负责人只是晏冷,对于岑歌,他从来都以为是一个大陆那边来的,某家有权势的少爷。可今日一见,却是心中感慨非常,这个看起来不过双十年纪的青年,就是近日来让竹联帮怨声载道、怒气冲冲,甚至显出几分颓势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来找我,是来劝降的?”
“你会降吗?”
“当然不会。”
“那真是太好了。”
“好?”
“是啊,如果你说降就降,我今日就不该来这一遭。”
“……你来找我,到底为什么?”
岑歌只是说,今天,罗福助已经在和林天齐协定,要一同将竹联帮从台州彻底赶出去。
“……这对于你来说,不是正合心意吗?你不是一直和罗福助那个老家伙穿一条裤子吗?怎么,现在还说你不是来劝降的?”每提起一遍这个“降”字,赵尔文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忍不住对岑歌刺激起来。
“赵帮主,我今日来,是为了结盟。”
第163章夫人
天下之士合从相聚于赵而欲攻秦,秦相应侯曰:“王勿忧也,请令废之。秦于天下之士非有怨也,相聚而攻秦者,以己欲富贵耳。王见大王之狗,卧者卧,起者起,行者行,止者止,毋相与斗者;投之一骨,轻起相牙者,何则?有争意也。”于是唐雎载音乐,予之五十金,居武安,高会相于饮,谓:“邯郸人谁来取者?”于是其谋者固未可得予也,其可得与者,与之昆弟矣。
“公与秦计功者,不问金之所之,金尽者功多矣。今令人复载五十金随公。”唐雎行,行至武安,散不能三千金,天下之士,大相与斗矣。
这是战国策之秦策中的一个故事,虽然不过区区两百字,可却道出了人性中最不堪一击的一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皆然。
当初,六国在赵国共商伐秦大业,而秦相范雎却对秦王说,这些人和大王平时养的那些狗没有什么两样,平时可以相安无事,可一旦在它们当中丢下一块肉骨头,您就可以作壁上观,看他们来一场狗咬狗的好戏。果然,当范雎拿着黄金来到赵国的时候,那些原本看起来一心伐秦的人,却因为这些黄金而纷纷瓦解,这也就是人性中的脆弱。
岑歌当初在书上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心想,很多人都说自己视金钱如粪土,可谁又能说,金钱有的时候不是一块最好的试金石呢?往往当利益出现的时候,一个原本看起来坚固的团体,就会因为人性的贪婪和嫉妒心而出现缝隙,甚至土崩瓦解。而来到台州之后,他把这种手段用在了赵尔文、罗福助、林天齐和阿扁的身上,而且用了不止一次。
第一次,罗福助和阿扁明明是一个团体,他却安排了假刺杀,并且将林天齐这个外来者暴露在了罗福助的面前,就像是借了阿扁的名义捅了罗福助一刀,然后又让林天齐这条狗和他一起分阿扁的这块肉骨头,导致现在罗福助和阿扁这两个团体竟然出现了裂痕。
第二次,他反其道而行之,将林天齐和阿扁之间的南天这块肉骨头抽出,并且向林天齐单方面地抛出了大陆这块肉,再加上心理战,使得阿扁和林天齐之间出现裂痕,这最根本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林天齐高高在上的态度,或者是他和阿扁不同的习惯,最重要的是,林天齐和阿扁之间的合作是以利益为基础的,当分赃不均的时候,他们就会彼此猜疑,这才是他们现在的合作关系濒临破裂的根本原因。
第三次,他抛出了赵尔文这块肉骨头,是要让罗福助、南天还有林天齐一致针对赵尔文,目的是为了声东击西,缓兵之计,转移他和林天齐之间的矛盾。而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罗福助实在受不了铲除赵尔文这个宿敌的诱惑,现在竟然与虎谋皮,这就怪不得他了。
“赵帮主,我这次来,当然是为了合作。”
“结盟?呵呵,岑歌,你还真是盟友遍天下啊。刚和罗福助那老家伙合伙坑了我一回,现在就要和我结盟,你未也太异想天开了吧!我劝你尽早把你那套阴谋诡计给起来,今天就算你真的说得天花乱坠,我也绝对不会相信你!识相的,趁我还想给你留点面子的时候赶紧走,不然,我可不会管你在大陆那边有通天的关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赵尔文看着岑歌,就觉得理智要被吞噬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他和晏冷那个小子,现在在那我旁边笑得灿烂的人根本就不会是他罗福助!
“赵帮主,你以为,你还有什么是值得让我算计的吗?如今,林天齐和罗福助已经走在了一起,他们的目的便是将枪口指向你。可我南天不愿意被林天齐给当枪使,特意找你来结盟,现在如果说因为你的一时之气让我走,只怕后悔的不会是我南天。”岑歌早就想到赵尔文不会简简单单地同意,而他,也做好了说服他的准备,在大势之下,不怕赵尔文不低头。
“岑公子,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赵帮主,若是哪场大风把岑某的舌头给闪了,那您也别想自在!”
“岑公子,别忘了,你可还在我的地盘上!”
岑歌原本端着咖啡杯的手将咖啡杯往桌子上一磕,整个人向后一坐,手肘轻轻支在小沙发的扶手上,双手在身前交叉,满满的都是无所畏惧和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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