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可能合作,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赵尔文要动晏冷。
原本,赵尔文要自找麻烦,罗福助是乐见其成,根本就不会去掺和这个麻烦,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晏冷的存在远远要比一个竹联帮赵尔文重要了太多,在这样的时候,最怕的就是晏冷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赵尔文的手里,到时候,晏冷站在了另一边,甚至是徐将军也被逼着站到了另一边,那他们就有大麻烦了。
于是,罗福助思绪电转之后,火急火燎地就去了阿扁那里,在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们决不能允许有任何的变数。
且不提在这一晚的台北某宅院发生了什么,单提第二天上午十点,朱紫阁。
晏冷孤身一人前来赴宴,连成也没带。
朱紫阁的门口,是一排整齐的竹子,而这些竹子,却好像生在白雾之中,衬得朱紫阁好像人间仙境一般。
在2000年就能想到用干冰做出这种意境,这家朱紫阁的老板可是着实的不一般,只是这些放在外面一身黑衣,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家伙,可真是让百姓望而生畏,没人敢进来。
谁都知道,朱紫阁是竹联帮保护的地方,这些站在这儿明眼儿人一看就知道是黑社会的家伙们,一定就是竹联帮的人,在台州,没有人敢得罪竹联帮,即使之前经历了“一清事件”后元气大伤,前几天言冽又身死在堂口,可依旧没人敢捋竹联帮的虎须。现在的竹联帮,就像是一个火药桶,只要一个火星,就能彻底被引爆,即便是天道盟和四海帮,都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去招惹竹联帮。
晏冷走到门口,刚要进去,就被那一排大汉拦住。
晏冷打量着他们,一个个肌肉紧实,浑身着黑色,不是肃穆,却显威吓。晏冷一个人,和这门口的四个黑衣大汉,还有转角楼梯处的六个大汉对峙,却恍若入无人之地,这等胆色,就令人心折。
“请”门口其中一个黑衣大汉单手示意晏冷请进,晏冷依言便进,毫不拖泥带水。
“蹬蹬蹬”晏冷踩着楼梯,转眼便上了三楼,入眼,便是一个犹如亭台水榭般的楼阁,文雅讲究,非是一般的金碧辉煌所能相比。晏冷走了进去才发现,很多看起来像是镂空的地方,原来是铺上了玻璃,看起来倒像是身处云端一般。而在这阁子的中间,有一个石桌,两个石凳,桌上没有菜,反倒是有一张棋盘,上面隐约摆着一局残局,两壶茶,两个茶杯倒扣,一个石凳显然是为他所留,而另一个石凳上坐着的人,无他,便是赵尔文。
在晏冷看来,赵尔文的长相可谓是其貌不扬,双眼眼尾下垂,法令纹极深,既不是天庭饱满,也不是地阁方圆,抬头纹也是有些的,可就是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人,从一个乡下小子,到坑坑绊绊到舞厅看场子,再到自己开征信社帮人调查案件做私家侦探,最后到在陈启礼离开台州后,被众人推举成为堂堂竹联帮的扛把子,这一生,也实在是堪称传奇。
可晏冷却知道,如果陈启礼在,他是绝不会将帮主的位置传给赵尔文的,因为在陈启礼的心里,对赵尔文是有很大不满的,只不过这不满,他没有办法直接说出口罢了。
说起两人的恩怨,还要说到23年前的1967年,有“赌场郎中”之称的陈仁与陈启礼相识,二人志趣相投,出手都很豪爽,很快便相交莫逆,却不曾想,3年后,陈仁卷走竹联帮60万母金,引得竹联帮上下对陈仁的大力声讨,可陈仁逃匿功夫很高,而且明显是策划已久,是以竹联帮并没有很快找到陈仁。
可在竹联帮的严密封锁之下,陈仁并没有能够掏出台州,反而在某一天,被人发现。当时的陈启礼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到消息,而恰好当时出现在他家里的吴敦却接到了这个电话,在某人的鼓动之下,吴敦发布了杀人的命令,而四名竹联帮帮众就在3名刑警的面前,将陈仁用短刀杀死,三刀六洞,一刀大腿,一刀腹部,一刀心口,在当时的社会当中着实掀起了一阵风波,作为扛把子的陈启礼也被送到了绿岛监狱,出狱后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鸭霸子”,一时间,风光无二。
可监狱生活终究是监狱生活,在绿岛监狱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里生生死死地熬过了整整五年的陈启礼,心里对当年的鼓动吴敦的人充满了怨怼,而那个人,就是野心勃勃的赵尔文。
在陈启礼刚刚进入监狱的时候,赵尔文就想要谋朝篡位,可惜回过神来的吴敦却死死地钳制住了他。当时,吴敦的心里极为后悔,是他害了陈启礼,他不该听信赵尔文的话。赵尔文当年算是他的领路人,他也受过不少赵尔文的照顾,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赵尔文竟然会有这么深的城府,利用自己去对付大哥,把大哥送进监狱,他才好谋朝篡位。可后悔也晚了,他能做的,就只有护好大哥的基业,等待着大哥回来。
而陈启礼从绿岛监狱回来后,已经是32岁,而那时候的赵尔文,也已经是35岁,娶妻生子,孩子还认了他做干爹,是当年他进监狱之前就说好的,面对着讪讪地笑着领着孩子来他家里过年的赵尔文,陈启礼发现,自己下不去手,他一动这个念头的时候,他就会想起许许多多当年的事。最后,他还是没有动赵尔文,只不过两人的关系再也回不到那些年少热血的时候了。
而当天离开台州的时候,他本以为自己可以遥控指挥着竹联帮,却突然发现,赵尔文竟然已经把竹联帮渗透了个大概,硬是自导自演了一出推举上位的好戏,而陈启礼只好让他看好的接班人继续等待,慢慢地培植势力,一如当年赵尔文。
赵尔文就那么坐在石凳上看着晏冷,等待着晏冷的开场白,不管晏冷说什么,先开口的人总是会陷入被动。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晏冷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一没有和他打招呼,二没有自述身份与来意,而是直接自发自觉地坐在了另一个石凳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怎么样?”赵尔文一开口,问的话十分含混,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却听见晏冷端起茶杯,闻了闻香气,浅酌一口,开口道,“是好茶,可惜了。”
“可惜什么?”
“主人家太心急了,若再等上一个月,那时坐在这朱紫阁品的,可就是明前的雀舌了。”
“呵呵,毕竟年纪大了,有些等不及了。”
“该等的还是要等,有的时候等不及,就是致命的。”
赵尔文脸上一直带着笑,可和晏冷的话里却带着机锋,“哦?小朋友莫非想要鱼死网破吗?”这话的意思并不是说他能把晏冷留下,他们都心知肚明,不管是罗福助也好,他赵尔文也好,谁都没有那个胆子敢把晏冷真的留在台州,他这话不过是在提醒晏冷,曾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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