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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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让视频前的观众热血沸腾。
正如媒体的速报一样,这是场虽败犹荣的战斗。
新人王韩远在重重的压力下,充分地展示了自己的技术、头脑与力量,虽然最终因临敌经验的欠缺,在加时赛中,以弱势差距败给了泰国拳王,但在视听者的心中,他无疑是个无冕之王。
记者现场报道,这场赛事结束后,并不意味着还是学生的新人王就可以轻轻松松地上学了。事实上,在比赛的行进中,公司已给他制定了相关的训练,也安排了接下来的赛事。
接着记者加了一句,新人王现在是南大的一年级新生。
轻食店里响起了几声惊叹。
比赛一结束,沈因便从赛场出来。涌向韩远的人很多,还有记者等着在后台采访。沈因并不等他,直接从国际大厦出来。外面暴雨突至。
南市临海,雨水充足到肆虐,暴雨说来就来,沈因有备而来,雨具随身携带。
沈因在轻食店简单地吃了饭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雨小了很多,但依然没有停止的迹像。
随着进入九月,雨水似乎也绵长起来。
沈因把伞撑开,迈步走进雨夜。
回到家里已近十点。他把雨伞挂在了卫浴室,雨伞滴滴哒哒地滴着水,沈因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把目光移向窗外。
雨夜安静的小区,并没见韩远的身影。也没见到那辆红色轿车。
沈因洗了个澡,也不吹干头发,裹着睡衣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浏览英文网页。
一个小时后,沈因还是站了起来,走到阳台,向外眺望。
整个城市在雨气与灯影里,模糊而昏昧。
远处的海洋只是一张与雨夜融为一体的暗影,静静地喧嚣,静静地起伏,静静地喘息。
沈因看了一会儿,再次回到书桌前,面对电脑。
比赛后有采访、聚餐,韩远不会这么早回来。
近十二点,门才吧嗒一声响,沈因站了起来,韩远披了一身雨水与夜色,出现在眼前。
他手里拿着折叠伞,还在滴滴嗒嗒地淌着雨水。伞已了起来,但沈因知道那是一个蓝底紫碎花的晴雨伞。韩远这几次回来,手里拿的都是这把伞。
每次出门的时候,沈因提醒他把伞给还回去,但回来的时候,依然撑着这把伞回家。
每次在还伞的那天,又总是碰着下雨。沈因不知道韩远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
伞的女主人是体育周刊的记者,负责对此项赛事的追踪报道。沈因第一次打量这把花伞时,韩远随口说的。
沈因买了两期期刊,赛事追踪综合全面,每一期女记者都有对韩远的报道,女记者严谨公正的文风,在报道韩远时,微妙地有了情绪。
那是只是深谙感情滋味,才能读出来的不一样。
周刊的中页,有女记者与格斗选手的合影,二十四、五,阳光明媚的样子。
“身上没淋湿吧。”沈因迎了过来。
“没有。”韩远冲沈因一笑
沈因把伞接了过去,目光垂了垂,“这伞还没还回去呢。”
韩远又一笑,“老在下雨。”
“记着下次出门带伞。”
“嗯。”韩远翘了翘嘴角。
“洗澡去。”
“嗯。”
沈因放伞的时候,韩远拉住他,在他唇上吻了一口。
韩远从浴室里出来时,沈因还在对着电脑查阅资料。他现在一边在一家制药公司上班,一边准备考博。如果还想提升,进一步深造是必须的。
或者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持与韩远的最近距离。
终有一天,韩远的天地不仅仅局限在南市,或是国内。他要陪伴在他左右,只有拥有同样强硬的体魄与翅膀。
韩远的脚步在他身后响起,纵然他只是随意地趿着拖鞋,脚步声依然轻捷,富有弹性。
韩远在他背后停了下来,站了一阵,从背后把他环抱住,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
对于韩远而言,现在是一切圆满得不能再圆满。
他穷极想像的幸福,也不过如此。
“比赛十分。”沈因说。
韩远无声地笑了笑,呢喃般地说,“只有你说,我才信。”
谁还说了?沈因心里在问。
韩远的下巴在他的肩上蹭了蹭,开始不满足。他把浅蓝的旋转椅转了过来,让沈因面向自己,低头亲了上去。沈因冰冷的嘴唇在他的摩挲下,温度上升而更加软柔。不一会儿,空气也灼热起来。沈因觉察到他的情|欲,伸手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在里面揉捏起来。
“把腿分开一点。”
“嗯。”
沈因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韩远在沈因的口里得到暂时的满足。他扶着沈因的肩膀,想把他往床上带,但沈因重新坐在了旋转椅上,“你先睡,我还要等一会儿。”
“什么事?”韩远低柔地问他。
“还有点工作没做完。”
韩远沉默片刻,转身一个人上了床。
沈因的房间基本上全部打通,卧室与书房一体。沈因等韩远上了床,把台灯打开,起身把灯熄了,又坐在书桌前。
他在南大的官网上导师的联系信箱,看到了陈博雅的名字。那个与他有着一个月半明半昧的感情,还没等确定关系,便被风言风语的可怜教授。
如果考博,联系他来做自己的导师,凭着那点交情,是可以占尽先机的。但沈因是犹豫的。
他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敲了敲桌子,如果自己真的又重回陈博雅门下……
正想着,身体忽然悬了空,沈因低呼一声,一双有力的胳膊把他抱了起来,韩远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他。
沈因莫名的有些心乱。
韩远把他扔在床上,身体跟着压了上去,“韩远……”沈因想说什么,韩远已堵了上去,迷乱地亲吻着他的嘴唇。
衣服凌乱了起来,体温也一下子上升,呻|吟伴随着喘息。
静谧的雨夜,两人都想撕开对方的胸膛,把对方的心吃进自己的胃里。
韩远的动作有着野兽的简单与粗糙,沈因眼里的阴影,让他怎么抱他,都觉得手里的感触是虚的,这让他的心里像是开了个洞,不停地漏着风。
他停了下来,松开了沈因。
沈因眼里的阴影却更重了。这让他不知道是继续拥着他,还是放开他。
“沈因,”他只有在他耳边低语,“我爱你。”
沈因眨了眨眼睛,淡淡一笑。
他吻着他的耳垂,“有什么事吗?”
“晚上......你和谁在一起?”藏着掖着并不是沈因的作风,他直接地问了出来。
“和公司的人一起聚餐。程文清与李东城都去了。”
“那把伞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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