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看着空中的某一点,冷不丁地问到,“白朗,你现在还想和柳青在一起吗?”
“……”
短暂地安静了片刻,白朗慢悠悠地在地上转了一圈,“我该回去了,我回去看着何秋,这样会比较安全。”
这种问题根本无需回答。
他的忠诚只能给一个人,若是离开何秋,他又该怎么活下去呢?
白朗固执地认为这就是他的命说到底,他不知变通,实在是太蠢了。
可是,爱本来就是一件蠢事。
有人理解不了,有人觉得荒唐,可是痴情的人知道,那是活下去的念想。
“就算是不能和他再在一起也要守着吗?”韩古不依不饶地追问。
哪个人类没在自己某一世和妖怪结姻呢?
他们在乎了吗?
答案是没有。
不管是否是他们自愿,总之,一世情仇一世结,这就是人。
孟婆汤是很残忍的东西,暖暖的一碗,黄汤顺着喉咙穿肠而过,喝的人眼睛越来越空,汤水将前生的记忆一一洗净,带出灵魂。
怪们呢?带着和人类相处的那短短几十年记忆,剩下的千年都只能独自缅怀。
“问什么傻话。”白朗扭过脸,冷冷地说。
“回答我。”韩古却低下了头,他看着一身雪白毛发的白朗,“我说真的,占星子都说了,你们两个早就没红线,你们不会在一起,天意不会有错的,就算你守多久也不能和他一起,你懂吗?现在柳青周围又出现了这种妖怪……好,我知道你怕柳青不安全,想要找到解决的办法,可你知道自己能不能打赢那个花妖呢?死了呢?他柳青不会知道曾经有那么一个人等了他几百年,最后为他死。”
韩古死死地盯着白朗,像是要把他的灵魂都看穿,他终于在气势上和白朗持平,“这个在天道下都敢横行的妖怪难保不是有了天道的授意,你知道它想干什么吗?现在它可能就在附近,你知道天道对怪有多苛刻,你也教过我,有危险在身边而不知深浅之时,撤身以保青山,你做到了吗?”
这是韩古没有办法明白的事。
无端端的浪生命有何意义呢?
韩古企图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动摇,可是没有。
白朗仰起头,很是无奈的觑了一眼韩古,声音依旧是很冷淡地道,“别说了韩古,我不想再和你打架。他就是我的青山。”
“那就来打啊!!!”韩古突然怒吼,吼得青筋都暴了出来,手臂上的肌肉不断地鼓动,吼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街中,“你以为我打不过你吗!!来啊!!”
白朗点点头,“你的确打不过我。”
韩古:“……”
何秋一整天工作都浑浑噩噩的,他只要一想到连那人的联系方式都没问出来,也许以后都再也见不到了这件事就难过得想哭,就连雇主也看不得他这副凄凄惨惨的模样,大手一挥,放了他半天假。
假意推脱了半天,何秋看着雇主的表情由不大情愿逐渐变为满满的同情,这才苍白着脸离开了。
手握上冰凉的门把手,何秋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打开。外面吹来的一阵风吹得他眯起了双眼,视线变得很模糊,他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子立于门边,慵懒地靠着墙。
这是一个很优美的画面,就连他都忍不住驻足观看,观看那个身材极好的男人。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白朗听到开门的声音便抬头看去,何秋傻傻地站着,他们之间还隔着一道防盗门。声音让何秋猛地醒来,他不可置信地叫道:“白……白……”
“是白朗。”白朗认真地纠正道,“不是白白。”
朗是他母亲赐予的名字,虽然她从未养过他一天,但如果可以还是别改为妙。
“我知道我知道。”何秋一把打开防盗门,顺手把门关上,“你怎么在这里?”
心跳实在是太快了,聒噪的嘭咚声让何秋听不真切白朗回答了些什么,他突然打断了白朗。
他不需要再听下去了,一点也不需要。
“白朗,我要做你的男朋友!”他通红着脸说到当然下一秒有那么一丝后悔,但他的确是一把抓住了白朗的手,然后狠狠地把白朗压在墙上,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先是唇强硬地压着唇磨蹭,接着舌尖探出双唇舔上对方,何秋捧住白朗的脸,眼神变得十分痴迷与贪婪。白朗并未反抗,于是他便轻而易举地突破了白朗的齿关,舌纠缠着舌,将自己的津液喂去强迫他咽下。
20
这是一场掠夺。
不够不够不够怎么都不够,恨不得把舌尖顶入白朗的喉咙,让他里里外外染上自己的味道。
多余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何秋几乎忍不住把手伸进白朗的衣服里,白朗双眼微闭,略长的额发在他深深的眼窝处投下一片阴影,那种诱人深入的纵容表情有着令人想象不到的刺激,让何秋几乎眩晕。
色()情的水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间回荡着,两个青年几乎扭在了一起,动情地接吻。
要如何才这么喜欢呢?
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呢?
何秋终于放开白朗,他的脸上早已泛出了些许红晕,可他眼里的贪婪没有丝毫的减少,狂热被深深地埋藏在黑色的虹膜之下。
“我喜欢你,”他说,“可能有些唐突,但请让我试试,请让我做你的男朋友。”
话是很客气,但丝毫没有让人反驳的余地。
白朗不说话,大手摸上何秋的脑袋,何秋便咯咯地笑了起来,他貌似清纯地笑着,其实笑容里暗藏着挑逗,粉色的舌尖探出唇,在唇角暧昧的舔了一下,“想不想尝尝男人的滋味?说不定比女人好很多哦。”
白朗也勾起嘴角,眉眼尽是温柔,“好。”
只有一个字,但时间却
仿佛静止了,声音突然全部消失,别人的动作都似乎停顿下来。
他说好。
准备打长期战役的何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简单的一个字让他几乎有被电击了一般的错觉,可白朗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的触感有让他认定了刚才的景象。
“你说好?”他愣了一下,接着诧异地问,意料之外的答案让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是愿意?你喜欢我?”
“是的,我爱你。”白朗难得地笑了,他用额头抵住何秋的额头,“我很爱你。”
“我们才认识一天。”何秋仍旧惊讶,“你为什么……”
可说完又觉得自己荒唐分明是自己提出的交往,又怎么质疑他人真心?
实在是可笑。
白朗宠溺地重复,“我找你了好久。”
何秋就笑了。
然后何秋便突然毫无预兆地掉下了眼泪,可他不知道,仍旧幸福地笑着,白朗便手忙脚乱地去擦,“别哭,何秋,别哭。”
“我没哭。”何秋依然眯着眼睛,他慢慢地拉起白朗的手凑到唇边虔诚地亲吻,玫瑰色的唇轻柔地蹭过白朗并不算细腻的皮肤,一点点地从手背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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