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机会就来得这么巧。
连上天都帮他,哈,没人会把他当成谋图者,从头到尾,他都是被害人。
被强行掰弯了,还被劈腿的可怜的纯情的少年。
尽管下起了雨,何秋还是心情不错地哼起了歌,雨花在脚边不断盛开,他甚至玩耍般地踩起了水,打算一路跳着回家。
然后,他看见了那只躲在垃圾桶旁的流浪的大狗。
这是什么感觉呢?
行人们都从它身边走过,污水把它染成了说不清的颜色,它的身上大概还会有浓且恶臭的垃圾的味道,可何秋原本欢快的动作突然顿住,他傻傻的愣住了,像是被突然按了暂停键一样。
周围的声音全都消失,只有密集的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的不间断的“啪嗒”声。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放轻呼吸,看见那只大狗张望街头时视线扫过自己,没做停留。
于是说不清的委屈和愤怒从心里悄悄地蔓延出来,他迷迷瞪瞪地走过去,不知自己对那只狗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接着,鬼使神差地把它带回了家。
何秋摸着白朗毫无光泽的毛叹了一口气,他刚才查了一下,这么大的狗不能办理狗证,得防着打狗队,而且它说不定会伤人,食量的肯定也相当大,明明自己温饱都要有问题了,他真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把一个大麻烦带了回来。
见鬼了真是。
“大家伙……”他戳了戳白朗的脑袋,“说,你用什么东西把我迷住了?坏蛋。”
“……”
“哦,你不能说话。”何秋自顾自地摇摇头,“可惜可惜,白长这么帅……哎,刚好,要不你就叫帅帅?”
“……”白朗努力不让自己的嫌弃表现得太明显,他默默地用鼻子顶了顶何秋的脸,摇摇尾巴。
“是不是特别帅?!来,帅帅,叫一声,我是你主人啦!”
“……”
“叫嘛,我觉得你听得懂我说话,叫一声!”
“……”
“哼,你连叫都不愿意叫一声?”他似乎终于看出了大白狗的满脸纠结,于是佯装生气,挖苦道,“一个两个都欺负我,刚被人劈腿养个宠物宠物还这么不乖,气死我了。”
“……”
“我不高兴了!”
只得不情不愿地“嗷呜”一声,白朗的尾巴无打采地垂了下去,明明白白的表明了对这个名字的嫌弃。
何秋却缓缓地瞪大了双眼。
“叫了……”他讷讷地说,“不是吧?真听懂了?成了?”
白朗动作一僵,装作没听懂,更加亲昵地舔何秋的脸,试图蒙混过关,何秋果然顿时就忘了自己不靠谱的猜测,他愣了一下,突然笑着扑了上去,“傻帅帅,你撒娇!!”
09
一人一狼扭在一起(当然何秋以为是一人一狗),何秋拽着白朗所剩不多的白毛眯着眼睛笑,内心渐渐地被满足盛满。
手下所触摸到的是温热的,他整个人都躺在了白朗的身体上,白朗两米多的身长让何秋显得有些幼小,何秋惬意地在白朗脸旁蹭了蹭,白朗痒得一缩,些许白毛调皮地落进了鼻子,便不由自主地偏过头打了个喷嚏,接着又转回来,亲昵的舔了舔何秋的脸。
舔过来舌头十分粗砺,被舔了的何秋几乎以为是砂纸磨过了脸颊,好笑的拍了拍白朗,“温柔点儿,帅帅要做个绅士。”
然后便看见自家帅帅貌似懊恼地低下了头,低低的叫两声。
我无意伤害你。
何秋觉得帅帅似乎在沮丧的这么说。
是不是很蠢,他觉得自己被珍惜……是不是有点奇怪,被一只狗珍惜?
可是心里不讨厌这种想法,甚至偷偷地欢喜太好了,他终于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
就好像和阔别了千年的爱人重逢。
脑子里被莫名其妙的想法侵占,他不明白自己怪异一般想法是怎么回事,只是突然感到一阵罪恶感,为他以前多绚烂感情生活。
总觉得,有个人会非常的伤心。
“帅帅,我应该去正经的找个人爱。”
他发了会呆,某种神秘的东西在他发呆之时一点一点地探出头来,他的眼神渐渐变了,像是被控制,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的某个点,“以前是我不好。幸好,我还没有丢太多东西。”
白朗用鼻子安抚地蹭了蹭他。
“是真的。”何秋不知道强调给谁听,“我可以的。”
你当然可以。
白朗想,自己受了伤,变回人形还需要一定时间,也许还没来得及变回去,何秋便已经找到他想要爱的人。
他又舔了舔何秋,努力压下自己内心的快要满溢而出的失落。
可是没关系,在你找到幸福之前,我总在你身边。
尽管多了一个伴侣很开心,但是现实来说,生活还是要继续的。白朗的到来的确让何秋感觉到快乐,然而大型“犬”超大的食量和所需的一切杂物都让本来手头就紧巴巴的何秋头痛不已。
其实白朗根本不需要吃什么东西,他已是千年的老妖怪,尽管没什么妖力咳,原谅他天赋不太好但偶尔不吃东西还是不会有任何问题。可怜何秋并不了解内情,屁颠屁颠地买了本厚达5厘米的《大型犬饲养指南》细细地了解了一下大型犬的食量以及生活习惯。
很显然,那个食品支出预计看得穷人何秋眼前一阵发黑。
要知道一只超级大的狗吃的可绝对不会少,为了加强营养最好在饭里加上肉,当然了,营养均衡的狗粮是上选。
钱,钱,钱。
什么都是钱,宠物现在都是用钱堆起来的。
他软绵绵地倒在桌子上,气若游丝地想,是该赚钱去了……可一个专门骗男人钱的婊子能会什么工……
但一日三餐还是好好的供应,何秋心疼白朗毫无光泽的毛,狠狠心去市场买了一些肥猪肉剁碎了拌在饭里喂给白朗。
“你要好好吃,”他说,“主人我可都要吃不上肉了。”
他没说谎,饭里加点酱油,拌两根发黄的青菜叶子就可以当晚餐。只是他对着白朗说,“怕什么,可以保持身材,青菜还有维生素!”
为什么要和一只狗解释?
何秋躲开白朗的视线埋头扒饭,他觉得自家帅帅在生气,只能默默地逃避。酱油放的有点多,咸得他喉咙发痒,然而他第一反应是浪了酱油,第二反应才是该去喝口水。
钱啊……真愁人。
白朗趴在地上,没动眼前的饭。
他试图少吃一点,反正对他而言区别不大。
白朗不知道何秋这一世是不是脑子也不太好,又或许他爱上的人从来都是疯子。总之,若是他不吃饭或者吃得太少,何秋都会的拽自己的头发,嘴里絮絮叨叨地呢喃着是不是病了……帅帅是不是病了。
那种超乎寻常的恐慌让白朗心慌,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时,他几乎以为何秋被魇住了,何秋那时候大概是没什么意识的,看着白朗的眼神空洞得不得了,身体也在颤抖,这让白朗想起来渐渐老去的柳青,那时的柳青也是这样,拽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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