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神探背后总有一只外挂

分卷阅读6

者就是个到处惹麻烦并且仇家遍地的小混混,可是犯的错不至于让人用棘铁线捆起来虐待就是了。
不是仇恨?
赵卓杰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案子,有些变态的杀人动机可以很简单,因为想杀而杀,某个倒霉蛋正好触动凶手杀人的条件就会遭殃。对比几个人的资料,最大的共通点就是坏,而凶手肯定是恨极了他们的坏。
法律之外的黑暗审判者?
少年们罪不致死……虽然都是渣渣。
赵卓杰坐在车子上想了一通,直至听到身侧人肚子一阵咕噜响,才发现天色已经微暗,他偏头看向肚子响的时候还是像个王子的白燕,憋不住,唇角还是勾起了笑纹。
白燕注意到他的目光,也注意到笑意,他落落大方陈述:“饭点过了。”
赵卓杰想了想,打开车子储物箱掏了包饼干扔过去:“吃吧。”
那只保养得宜的手确接住袭来之物,二块五毛钱一包的饼干突然间升了几个档次,当白燕开吃以后,又似乎突破了某种界限,整包饼干变得高端起来了,仿佛能跟什么珍馐比一比。
“你……”赵卓杰唇角轻抽,想说什么,但是脑袋有点糊涂。
白燕停下进食动作,转过脸,递过饼干温和地问:“你也要吃吗?”
赵卓杰愣了愣,还是摆手,后者也不磨叽,点点头就继续进食,松脆的饼干,竟然吃得没有声音,而且半点屑都不带掉的。
后来赵卓杰想了想,自己第一次请世界级富豪白燕吃东西,竟然是在一辆破车里头吃一包二块五毛钱的饼干,每次想起都想捶自己一顿。
吃完饼干,白燕将包装袋还给赵卓杰,后者左手接过垃圾右手递水,白燕又喝了口水才问:“接下来呢?”
赵卓杰摸了摸额角,轻叹:“今天已经很晚,你先回家吧,话说……你的画都是第一视角,看到凶手的脸估计是不可能了,那么其他细节呢?如果你真的……如果你今天再做梦,或许你可以注意一些,画一点凶手的细节,或者凶案现场的细节。”
白燕却没有点头:“经常是断断续续的画面,就像照片一样出现在脑海里,只是偶尔会有动态画面,但少有你提及的细节,不过我今晚会特别注意。”
赵卓杰说不出心中感受,毕竟他对怪力乱神之类偏向不信一方,可是现在却跟白燕讲出这样的要求,很矛盾。虽然内心纠结,脸上却半点都不露,他熟练地启动车子,语气平淡:“那好,我送你回去牵马。”
白燕没有反对。
这一天,白燕几乎一整天都在外头,回去的时候,并没有人询问他的去向,下人也真没有这个资格干涉主人的去向。
管家询问是否需要用餐,白燕点头,不多久就有一桌丰盛的餐点送到他面前,他吃着致的美食,他完美地运用每一件餐具,安静且优雅地吃饱,离开餐桌,管家才让人拾满桌剩余食物。
白燕又玩了一会瑜伽,洗过澡,看了会书,才到睡觉的时间。
整了整睡袍,白燕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手抚摸着窗边栩栩如生的白孔雀标本,他仰起致的脸庞注视着阴沉夜空,墨黑的眼珠似乎要与之融为一体,他想了许久,超过了平常睡眠时间。
不过没关系,养父已经死了,他可以不用再按照时间表行动了……吧。
第五章
欧式古典大床,重重帷幔垂挂却无法掩盖那一声又一声低吟流泻而出,几乎隔绝所有光线的空间里头,深陷在舒适柔软被褥中的人似乎堕入难熬的噩梦,用尽所有力气都无法挣脱。
白燕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那些血腥的梦在十五年光阴中从不消停,他也从幼年时的害怕绝望到今天已经习惯如常,许久没有过特别的情绪了。可是今天的梦却很不寻常,那些情绪仿佛不是来自己身,而是来自梦的主角恐惧、悲伤、无法自抑的尖叫被无情的大掌封堵,无法宣泄的情绪几乎令他窒息,他睁大眼睛瞪紧倒在血泊中的陌生男女,心脏像要裂开般难受。
第一次,他在梦中不是凶手。
来不及回味,画面骤然变换,就像被重复使用的录像带般,没有完全覆盖的画面突兀地出现断层,插入新剧情。
那种莫明的悲伤已经没有了,随之替换的是某种莫明的兴奋与及快感,他看到那些脸熟的少年被捆绑在破败的教室中,似乎已经到了恐惧的尽头,那些眼睛失去了神,仅余下绝望的空洞,血迹已经干枯,一张张脸上带着离死不远的青色。
有一双戴着肮脏黑色塑胶手套的手正捧着破烂的课本,以亢奋的声音朗颂内容。
突然,朗颂的声音停下,眼前景物在移动,很快定在某个少年旁边,黑色胶手套动了动少年腕上的针口,摇摇吊瓶,最后画面迅速拉近,几乎贴上少年的脸,少年的脸是死灰色的,眼半闭着,眼眶四周一圈紫黑,两个混浊的眼珠只能露出一线,毫无光,棘铁线拦住他苍白干裂的嘴唇,带出点点腥红的锈色。
死了……白燕只一眼就肯定少年的状况,而梦的主人明显也已经确认,心情瞬间变得恶劣,他开始粗鲁地拉扯棘铁丝,虽然画面中的主角是死去的少年,但是白燕没有忘记赵卓杰的交代,他努力注意细节,他不去看其他斜着眼睛看过来的少年,不去注意他们眼中的惊恐绝望。
窗户被木板封死,看不到外头情况,课室很旧,但没有明显特征可供辩认,天花上吊着一只灯泡,玻璃泡身已经熏出一层黑色,只能透出黯淡的光,课室后方有一些简单化学器材,桌面上还摆着几只干净吊瓶,给少年们注射的液体应该是在那里调制的。
目光所能触及的范围有限,当凶手将死去的少年扛起来,推开教室内唯一的门那一刻,白燕却感觉脑袋像被什么击中似地一阵钝痛,他就被驱离梦境。
白燕望着沉重的仿佛要压下来的帐顶,抬手摸上汗湿的发根缓缓坐起身,丝被水流般滑过光|裸的肌肤在下|腹处堆叠,恰恰掩住暧昧部位。
白燕失神片刻,终于推开床幔走出,任由丝被在床下堆积,月光透过大片落地窗在地毯上烙下窗柃的形状,□的修长身影幽灵般游荡着,被月光打下银白色光晕。
白燕梦游般推开与房间相连的画室大门,油味道扑面而来,他急步走向画架,拿起画笔在画布上刷下一道又一道艳丽的色,致脸庞上有着燃烧灵魂般的专注。
赵卓杰第二天仍旧起了早,回到局里第一件事就是找内勤伸手要昨天交代的临时通行证,王季麟看着自家老大摊开的手板,在一番心理挣扎以后,还是认命地递出证件。要知道为了这个东西,他昨天晚上加班了,错过与家人一起看新闻联播的机会,连那条老狗阿麦都没赶上给遛,他是真心想要刁难一下老大的,可是面对那张冷脸,他的勇气就像被针戳破的汽球一样,泄飞了。
赵卓杰拿到通行证后,只交代下属继续调查之前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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