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木桶里装水,一副听了却不用心答的懒散模样,“说了你也管不了,看见就当没看见。管不住眼见那就当自己瞎了。”
说完他端着水余光都没给张无忌一个。张无忌心里担忧,但又无从着手。他对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原因一点头绪都没有。只好先将热水送去了三个姑娘住的房间。
茅屋不大,一共也就两个房间,三个姑娘一块儿,谢莫离自然便与谢逊张无忌一块儿。
他端着热水到门口时,谢逊正坐在床上,抚摸着他的屠龙刀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谢莫离站在门边望着,一时竟痴了。
他想要这个人,不论是爱是恨。可是,他这一路做的事究竟是为什么?是要他的爱还是他的恨呢?
说爱,这许多事早就做了无数年,无足轻重。说恨,那就不是更加好笑了么。
谢莫离不知道,也分不清,有些事情不是你下定决心就能做到的。说道做到,不负一丝承诺的是真君子,可谢莫离知道他这样的人绝对配不上君子这两个字。而心,也不是说想要掌控就能掌控的了的。人呐,往往有时候在心里默默的说许多话,可真的每一句都做到的,世上可有一个?
反正,谢莫离不是。
所以,他才迷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走下去。于是,控制不了心,就只能只能跟着心走,或是爱或是恨。
作者有话要说:迟来的更新~送给我萌萌哒的小天使们~~~(?3?)?
☆、第二十一章 眷恋温柔
第二十一章 眷恋温柔
谢逊在房内抱着屠龙刀发呆,谢莫离端着热水望着谢逊发呆。
房内唯有的一截烛火,豆大点不过照亮了黑夜的方寸地,离烛火越远的地方便越模糊不清。一阵夜风穿过谢莫离袭去,谢莫离一个哆嗦烛火也哆嗦,明明灭灭,使灯烛边的人也隐隐绰绰看不真切。
谢莫离垂下了眼,他再不进去这一盆水就凉了。于是他特意放沉了脚步,惊醒了谢逊。
木盆落地,沉闷的磕碰声中,谢莫离淡淡道:“这几日折腾下来,我都倦了。”
说着伸手便去褪谢逊的鞋袜,谢逊却是敏锐的一躲,声音厚而沉,带着些微的哑。“这是做什么?累了就早些睡吧。”
“呵,和你同床?”谢莫离笑了,却是深深的嘲讽。
而谢逊霎时僵住,谢莫离是谢逊抱着长大的,将这个孩子搂进怀里听着他清浅的呼吸睡去的记忆是他数十年来难以言喻的珍贵安宁。可现在却成了最深刻的讽刺,带着刺目的血色捅进心口。他一时竟不得言语。
而谢莫离一句话出口也沉默了,在昏暗的灯烛里,谢莫离半跪在谢逊脚边,还是低声先开口了,“给你洗脚罢了。”
没有含带什么情绪,只是实话实说,却无端端心头一紧。好似被一双手抓住心脏,反复□□。
谢莫离要脱鞋,谢逊才道:“我自己来。”
“......只许你帮我洗,就不许我帮你么。”谢莫离完全没听,利索的拔了鞋袜,一手拖着谢逊的脚,一手撩起水沾湿谢逊的脚背。“若是别人家,我这样怎么说都是要被夸一句的,你倒是避之不及,比之欢喜更见尴尬。”
是啊,若是是换一个时间或者换一个身份他这样对待,不论是一句孝顺还是一句情深都是当得起的。
谢逊又愣住了。微烫的热水淋过脚背,顺着经络遍布全身的熨帖。
莫离小时候喜欢等退潮了去海边捞海瓜子。小胳膊的小腿的,跟着殷素素在泥里摸,一个没站稳“啪叽”一声就是四脚着泥。待一碗海瓜子摸出来,清清秀秀白白净净小仙童似的孩子就混成了个泥娃娃。这个时候但凡谢逊在,就是一手捞起来到水边给他搓泥。先拖干净身体再冲脚,小小的脚丫子谢逊一手能握住两个,便笑话便将细腻的皮肤上的黑泥抹去。
那个时候啊,谢莫离哭一声谢逊便晓得这个孩子是饿了还是疼了,他笑一声谢逊就能明白是他又捉弄无忌了还是又找到什么好东西了。可笑了他现在,不论谢莫清清楚楚的说着什么话,谢逊都猜不透这个人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面前这个孩子大声的笑大声的苦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可事实上这个人他已经没有听过他或是哭或是开怀大笑的声音了,他变得越来越内敛,也越来越......陌生。
两人之间依旧是沉默。谢逊的脚和他的手一样很粗糙,脚底结着厚厚的老茧,摸起来很硬也很扎手。谢莫离指尖的薄茧滑过陈年的厚茧,细细的按压着,他深谙医道,自然知道按在脚心哪里的穴道可以然谢逊放松下来,睡得更好些。
耳边传来姑娘们那间房里的笑声,估摸是无忌过去了。那些笑声在“呜呜”的夜风里显得格外突兀于珍贵。待谢莫离将谢逊的脚擦干端着水站起来时,张无忌也回来了。
谢逊一听是张无忌,招了招手打趣道:“总算是回来知道我老头子了,怎么有了几个丫头就乐不思蜀了是吧。”
张无忌脸一红,“义父。”
谢莫离越过张无忌,张无忌连忙要接过谢莫离手中的水,口中道:“这不是有阿离陪着义父,你们也许久未见总该好好聊聊。”
谢莫离侧过身,撇了他一眼,笑了,“你与谢前辈自当好好叙叙旧的,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脚步停也不曾一停,腿长步子大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张无忌的视线里。张无忌无法只好陪着谢逊说说话。
而谢莫离拾好厨房,又洗漱好后望了一眼微弱的灯光往外头走去。他也不晓得走去哪里,只是找了个避风的地方靠着棵树坐了下来。打开随身携带的酒囊往口中灌了一口,辛辣的烈酒从喉咙口一路烧到胃里,却难解浑身阵阵的疼痛。而他的酒不多了,不过几口的量,要是晚上一个熬不住全灌了下去,接下来的几个晚上他大概就不用睡了。
谁能想到他对两道内力融合的越来越好也越来越熟练,内力对他身体的压力和破坏也越来越大呢。就连他失眠的毛病从三年前开始也越来越严重,前些日子还能因为黛绮丝与明教的事瞒过去,现在安逸下来他都不晓得怎么样在两个绝顶高手的眼皮子底下装睡。
想到此处,谢莫离又忍不住抿了口酒。估摸他的义父已经开始在想如何离他远些才好,到底只有一张床啊。两个人睡当然搓搓有余。可要挤下三个大男人,难要碰胳膊碰腿的,就现在这样谢逊肯定是不愿意的。
谢莫离还记得那个晚上一双温热的手滑过他的脸颊的悸动,也以为可能他已经没有那么厌恶与他接触了。当然,是他以为。而他记忆中的那一刻更像是他的一场美梦。
夜风穿过树梢,清脆的“刷啦啦”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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