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哥们儿

分卷阅读8

蛋往漫画书上一摆。
司明泽沉默了两秒,拿起鸡蛋剥了吃了。
“这是‘哥们儿之蛋’。”封诚看着司明泽吃鸡蛋慢悠悠的样子,突然说道。
司明泽嚼鸡蛋黄的动作一滞,有点噎。
你越是不搭理我我就越想招你。
教学楼前永远挂着一副“请讲普通话”的红色条幅,但这里毕竟是个郊区小镇,老师们上课还用方言,更别说学生了,只有一种情况下他们才会用普通话,那就是朗读课文。
谁要是非能耐着说普通话,准被大众的眼神一顿操。
所以,司明泽在学校尤其不爱说话,通常是你踹一脚他哼一句,遇到他听不懂口音的老师讲课时,他不是睡觉就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裤裆,一个劲儿的抠摸着他的诺基亚手机。
化学老师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女人,门牙略豁,口音极重,她说她用普通话讲课会严重影响她讲课的心情和授课质量,所以一到化学课,司明泽是睡的最熟的。
封诚侧着身子,手支着脑袋盯着司明泽看了一会儿,伸手从他的课桌里拿出了他的手机。
这有钱人的手机就是好用,封诚摆弄了一会儿,发现这厮的手机里只存了四个手机号码,还都没有名字,忽然心生一计,从书包里掏出自己的小灵通,又从通讯录里找出老吴的手机号,迅速发出了短信。
【老吴,你真丑】
果不其然,没过一分钟,立刻就有短信进来了。
【你是谁?】
呵呵。
【你猜】
【我警告你,不管你是谁,最好现在跟我道歉】
连标点符号都不带了,看来老吴现在应该很激动。
【猜不到吧?智商捉急啊,作为你的学生,我感到深深的危机感】
没有短信再进来,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老吴现在就在杀来的路上。
封诚把司明泽的手机调出了铃声,然后轻轻的放回原处。
当清脆悦儿的手机铃声响起在课堂上的时候,杀手老吴已经站在后门口了,司明泽睡的迷迷糊糊,循着声音,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响了。
“司明泽,你给我出来!”老吴顶着一张比锅底还黑的脸,怒不可遏:“带上你的手机!”
可怜的司明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看热闹的永远不怕事儿大,更何况这个始作俑者。
一个下午,封诚霸占了整个课桌,他还翻出了司明泽的所有书本,用涂改液把司明泽名字里的“明”字涂掉了一半,变成了“司日泽”。
直到下午放学之后,司明泽才慢悠悠的从办公室的方向走回来,一边走一边揉着他的大腿。
看他的样子,难道老吴动手了?
班里的人除了几个值日的基本走的差不多了,封洛洛因为家里有事也先走了,封诚想看看司明泽被老吴骂成什么怂样了,所以才磨叽到现在还没走。
走近了看,封诚才发现司明泽的腿脚有点一瘸一拐的,映着灯光,嘴角处若隐若现出一点鲜红。
“他打你了?!”也许是愧疚感作祟,封诚突然变得有点激动,站起身迎上去,大手在司明泽的嘴角处一抹,果然蕴出了一片鲜红的血渍。
司明泽十分强硬的用力一推,封诚的后腰顶着课桌挪开了老远。
火苗噌的一下蹿出三丈高,封诚脸色一沉,暗暗磨牙:“他凭什么打你?!你等着,我去找他!”
封诚说着,奔出了教室。
吴俊峰拾好东西正在锁办公室的门,突然一把大力拉的他不得不转身。
“你要干什么?!”吴俊峰冷着一张脸,显然被封诚的这一推吓到了。
“你凭什么体罚学生?!”封诚黑着脸问。
“你给我说清楚,我体罚谁了?!”吴俊峰一愣,厉声问道。
体罚这个帽子一旦扣在教师头上,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不过老吴心里也虚,他确实罚了司明泽在办公室头顶字典半蹲了一个下午,至于司明泽嘴角的伤,却真的和老吴无关。
“你体罚谁你心里没数吗?”封诚反问,“我还告诉你了,今儿这事儿还真不是他干的,是我干的!”
“你!”老吴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看着封诚气势汹汹离开的背影,老半天才缓过来劲儿。
封诚回到教室的时候,司明泽已经背着书包走了。
司明泽从办公室回来的时候,如果能对封诚拳脚相向,也许封诚还不会像现在一样有着深深的负罪感。
而今天事情发展的程度,也出乎了封诚恶作剧的能控范围。
玩笑开大了。
封诚走出教学楼的时候,远远的看见司明泽推着车子已经到了校门口,校门口和教学楼隔着一个超级大的操场。
司明泽朝人工河的方向去了。
人工河就在学校的外面,是省城市区引流黄河水供水用的,顺着那条人工河的河堤走也能到封家河村,就是河堤的路特别崎岖颠簸,一般很少有人会舍弃平坦的马路而在这条河堤上受罪,所以走河堤的人很少。
封诚推着自行车也上了河堤,河堤在前面几百米的地方拐了个大弯,他已经看不见司明泽的身影了。
封诚骑上自行车,猛蹬了两下脚蹬,我靠,真尼玛颠得慌!
封诚还没有转过那个大弯,就听见不远处扑通一声,等到他转过弯的时候,只看见人工河边倒着一辆自行车,车边还扔着书包。
这时节人工河上的冰还没化,在聚岸边两三米的地方却有一个冰窟窿,一件蓝白校服就浮在冰窟窿上。
我靠,这家伙脑子有病,不会一受刺激跳河了吧?!
封诚连忙扔下自行车和书包,捡起河边的一根棍子小心翼翼的沿着咔嚓作响的冰面往河面上移动,好不容易来到冰窟窿的附近,用木棍挑起校服看了看,没人。
封诚心一凉,这下坏了,司明泽不会沉底儿了吧……
“司明泽!司明泽!司……”
封诚喊的一身冷汗,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咯咯直笑。
猛一转头,封诚的脸立马就黑了。
司明泽上身只穿着一件黑毛衣站在河堤上,手里还掂着一块大石头,他见封诚架着膀子定在河面上一动也不敢动的样子极其滑稽搞笑,乐的前仰后合,嘴唇和耳朵都被冻得红扑扑的。
自打认识司明泽以来,封诚从没见过他像今天一样笑的没心没肺,恍然不觉,这样的他还挺耐看的。
“着了你的道就这么好笑?”封诚挑眉射出一把眼刀,心里直骂自己蠢。
“好笑。”
“笑死你丫算了!”
司明泽仍旧乐呵呵的笑,笑得花枝乱颤,“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你脑子有病啊?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玩儿死人的?!”封诚话刚出口就后悔了,一不小心把司明泽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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