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染卿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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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搜寻一番,便看出有人动过屋顶的瓦片,再循着踪迹寻来,便猜测出了大概。只可惜这回就他一人来朝阳观与余春明接头,而他的武功也不够高,自忖没有把握打得过闻人卿,便想到从白木染这个弱处下手。
白木染突然被余春明所制,的确是有些慌了。
她怕闻人卿当真乱了心神,小则受伤,大则……白木染不敢想,只得先冷静下来想自己要如何脱身。她不能为闻人卿助力,可也绝不能在这关键时刻拖后腿!
几乎是无可逆转的绝境,却还真让白木染灵光一闪。
白木染想起,自己之前偷走过一本余春明秘密藏的秘籍《朝阳玄法七十二秘录》。当时她只觉得那书十分有趣,后来偷出之后细细揣摩,才发现那并非是什么厉害的武功秘籍,而是一本旁门左道的小伎俩。比如伪装成各种病症毒症,她当时就是用着那书上的方法才骗过她两个师兄的。除了这些,还有一些装死、脱身、逃命的技巧。
白木染也不知怎的,偏就在这个时刻想起来其中一招。
她垂下头去,闭住气息,以体内那一点微弱的内力调节引导,竟被她窥到了门路,再将双肩微缩,后背一躬,竟一次便成了!
余春明只觉手下一滑,再转过头来,却见白木染早已一个纵身跃至闻人卿的身侧。
作者有话要说:再来一章~
第56章.问询
闻人卿的确如余春明所料,早就分心了。
在白木染被余春明所制的那一个瞬间,闻人卿就急急地加快了手下的动作,想要在几招之内制住幽冥府的那个黑瘦男子。可她的对手却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只在她分心的刹那便感觉到了,下手愈加狠辣了起来。亏得他身上的功夫离闻人卿尚有差距,所以才没能得手。
而另一边,白木染已然脱身,并迅速站到了闻人卿身边来。
余春明的确是小看了白木染,万万没料到他那个不成器的小徒弟竟然急中生智,来了这么一手。他且惊且怒,怒极反笑:“好!不愧是老夫的好徒儿!”话音未落,人已立即欺身而上,想要再来拿捏白木染的性命。
却不知有这惊怒的功夫,那边的闻人卿早就防备上了。
只见闻人卿长袖一挥,眨眼间已退了一小步,以内力灌满袖笼,将身旁的白木染一卷,托起两人身形一跃而上,竟跳上了房顶。能在顷刻之间退开来,也可见得闻人卿比那黑瘦男子的功力要高深得多了。
然外间并不是漫漫黑夜。
月入中天,正是光华明耀之时,而满地雪光更是晃眼,竟犹如白昼一般。
两人到了屋顶上,也不多作停留,便脚下不停,迅往前方跃纵而去。这一跑,便有些不辨方向了,虽则快,却也有些狼狈起来。尤其闻人卿还多带了个人,多走半刻便有些吃力起来,连白木染也觉察出闻人卿的气息不如之前,渐渐变得有些紊乱起来。
身后追赶之人却愈来愈近,但细细听来,仿佛却只有一人了。
白木染想起她师父余春明的轻功不怎么样,估计能追得这么近的,就是那个幽冥府的黑瘦男子了。闻人卿自然也听见了,脚下忽而略微一顿,竟直接停了下来。而后居然还朝白木染淡淡一笑,道:“我也是急了,倒忘记了一事。”
白木染有些惶惶,忙问道:“忘了什么?”
“幽冥府中的人虽则不一定个个功夫都好,但那些旁门左道的手段,以及逃命用的轻功却是世人难有所及的。”闻人卿道,“这么跑,是跑不了了。”
才说这两句话,果然见得那黑瘦男子已是一个跃身便至眼前。
见到只他一人,白木染倒是暗暗松了口气。自己虽然武功不济,但让她躲在一边不拖后腿还是能做到的。而以闻人卿的功夫,应该能牵制住他,甚至说不定能在余春明赶到之前了结了此人。闻人卿也的确并不多等,一见那黑瘦男子跃身而起,她也立即运起内力来,气势汹汹,手中招式也比在白木染卧房中时所用要狠厉许多。黑瘦男子还未站稳,便已被那招式带起的劲风惊了一跳,立即结成守势以对抗。
谁知,这一守,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再出攻招。
闻人卿一招快似一招,竟让人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逼得黑瘦男子一步步倒退。可又始终都差那么一点儿,似乎还需要再花一些气力,才能得手。
一旁的白木染看得有些心急,不由跃跃欲试起来。她想,若是此时她去偷袭,也不知能不能助得了闻人卿一臂之力。虽则偷袭有些卑鄙无耻,可眼下情况危急也实在顾不得了。再说了,要论卑鄙无耻,难道谁还能比得过那个臭名远扬的幽冥府?
白木染在这虎视眈眈,那边的黑瘦男子却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有所察觉了。
这一回,倒与方才的境况反转过来了。
黑瘦男子终于因分心而漏了个破绽,而闻人卿也很快揪住了那一瞬的机会,一掌朝他劈去。黑瘦男子慌忙躲闪,却终于避闪不及,硬吃了一大半的伤害。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却又反应极快,在稳住身形的那一刹那突然一个纵跃,竟直接往相反的方向飞走了。
“……”
白木染此刻算是完完全全信了闻人卿所说的,幽冥府中的人果然通逃跑之术。
再一回头,却见闻人卿面色亦有些苍白,白木染终于急了,赶紧上前扶住了她,问道:“你怎么样?你……你方才怎么那么急!万一有个好歹”
“没事。”闻人卿却道,“只是看来你师父竟并没有追上来。”
“咦?”
白木染这也才想到,的确,距离她们跑出来已过去许久,又是雪地行路,这路上难会留下些踪迹,若她师父余春明真是跟在那个幽冥府的人身后,不管轻功再怎么差,到此时也该到了。
“那我们……”
“回去找他。”闻人卿笑道,“这回只有他一个,我们还怕他不成?”
白木染知道闻人卿对她的身世之谜比她自己还要执着,当下也不再争论,便答应了下来,又与闻人卿一同往回走,所幸似乎离朝阳观还不算太远。
等进了朝阳观,闻人卿拉着白木染,直接闯入了观主余春明的屋子。
余春明果然在房内,他端坐在桌旁,竟然还有闲心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面色也十分沉稳,看来似乎早已料到她们两人会再找回来似的。
闻人卿大概是因这一晚上的奔波所累,此刻一点也不想多说,走上前去便只冷冷丢下两个字:“快说。”
余春明喝了一口茶,似笑非笑道:“老夫不明白闻人九小姐的意思。”
“她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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