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染卿人意

分卷阅读71

问她:“她怎么了?”
“……小姐无碍。”茯苓回道。
“那怎么……那你藏什么?”白木染索性直接问了出来,“我闻见有血……血的气味……”
茯苓却道:“不过是些脏污的东西,小姐用来炼了药要扔出去的。你非要再问的话,就进去去问小姐,恕茯苓不能与你多言。”说完这话,她也不再多作停留,摆脱了白木染的拉扯,就这么走了。
白木染总觉得心中不宁,门也不敲了,就那么一推,便冲了进去。
闻人卿正坐在桌旁,翻着一卷书。
屋子里连个火盆也没有,冰冷冷的,又兼之闻人卿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孤身坐在暗处,更显得清瘦可怜。看得白木染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再细细一闻,屋子里果然有一股淡淡血腥的气味,混杂在各种药气里,虽不是很明显,但却也能察觉得出来。
闻人卿听见动静,抬眸看了她一眼。
就是这冷冰冰的一眼,一下便激起了白木染心里的火气来。
不管了,就用红莲给的法子!
她再也受不了闻人卿这样看她这样对她了!
白木染顿了顿,倒还记得先反手将门给关了,为怕旁人进来,又特地栓好了。
等关好门,白木染便紧走几步直接冲到了闻人卿的面前,一把将她手中的书给夺了,扔到桌上,再拉起她来,从上到下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全都打量了一遍。
倒是并未看见任何伤口。
可那一双玉白的手上,却是血腥味最重的地方。
白木染抓住了闻人卿的手,放在鼻尖下闻了闻,最终确定了,就是这双手碰过血腥之物。
“真是……为了炼药?”
白木染当然不会像那等凡夫俗子一样,觉得闻人卿玉洁冰清的,就绝不会沾染什么血腥之物,也不会如白芷那般单纯天真,连杀一只野兔也觉得心里不舒服。细想一回,确是有些虫兽可以入药,但她又想不通,那等脏污事,闻人卿怎会亲自动手?
闻人卿十分不客气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你说什么?”
白木染看着闻人卿的眼睛,而闻人卿也看着她。那一双眸子清冷冷的,却又十分澄澈,看得白木染心中一动,便又拉起她拥入怀中。
“闻人卿……”
闻人卿居然并未挣脱她,一声不吭就这样任由她抱着。
原来真到了这般时刻,如红莲所说的那般绮念都不复存在了,只觉得抱着了自己心上之人,便比什么都要令人觉得踏实。
白木染又想,闻人笑她只会说空话,倒也没错。
她想要闻人卿不变成什么“药”,不会在十年之后离她而去,便必定要想出个法子来,至少,要有个明确的计划与打算。到这一刻,白木染的脑子里还真突然就窜出个想法来。
“有没有办法……将你体内的‘药’给‘毁’了?”
怀中的闻人卿忽的一颤,推开了她。
“怎么了?”白木染急了,刚才的氛围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提到这个事,闻人卿就反应过来了似的,难不成……白木染道,“你不会还和你爹一样想着什么闻人世家的兴旺,什么世代传承吧?堂堂世家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法子来‘延续’,来‘兴旺’,来‘传承’?从前有闻人珏,此时有你,往后也还会有别的闻人家的女子要遭遇这样的祸事,就为了什么‘世家’?”
闻人卿面色无澜,只道:“闻人家的女子,吃穿用度都出自闻人家。如今要担起责任,便说世家可恶?并无这般道理。哪怕是闻人,她又哪有的那么多的钱财,又哪来那般任性妄为的本事?我从前看不惯她,并不是瞧不上她的什么疯病,而是她自己也没察觉过,她口中说着闻人珏可怜,而她这么多年来,花天酒地用的都是闻人珏的血泪!”
“你”
即便是白木染也不得不承认,闻人卿所言的确不错。
可……
这天下事,却不是凡事只讲道理便可的!
“我说的对不对?”
闻人卿却还要逼她,双眸熠熠,似要看穿她心中所想。
“……就算你说得对。”白木染也无赖起来,斩钉截铁地道,“可我偏不承认这‘对’!一定有什么办法……若没有办法,你要在十年之后……我也绝不独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tat
第50章.听从
白木染是将一颗心都掏出来了,却好像也还是没能打动得了闻人卿。
闻人卿只是不言不语,虽不至于将白木染再赶出去,但又坐回了她那冷冰冰的凳子上,拿起了桌上她方才看的那一卷药书。竟然就这样当着白木染的面,看了下去。
白木染知道她看进去了,是见她一时蹙眉,一时又沉思片刻,过得一会儿,翻了好几页。
白木染不禁凄苦地想:自己上辈子定是欠了闻人卿的!不然这辈子,她怎会喜欢上闻人卿这样一个性子的女人!是女人也就罢了,对她冷漠她也忍了。可偏偏想了那么多,猜了那么多,却还是不知闻人卿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闻人卿到底要让她如何,才肯再接纳她的心!
此时再想一想,那一个雪夜里,她缩在闻人卿的怀中表明心迹,而闻人卿竟然随口便应了下来的事,莫非就是个笑话不成?
可白木染还是不愿就这么抛开。
舍不得,放不下。
索性冷静下来,白木染往闻人卿的身侧坐了下来,思忖半刻,又小心翼翼地开口:“先不说那‘药’的事,单说我病了的事,你可……原谅我了?”
闻人卿目不斜视,却道:“原谅什么?”
“我沉沉睡去之时,好像做了个噩梦,梦见……梦见了我幼时的事。”
白木染既然打算剖心掏肺,便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她说出了她幼时所记的那点事,又说起她从小便流落街头,后来才被朝阳观的余春明养。其实那时候她年纪太小,关于在流落街头之前的事,白木染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可她病重之时却突然做了那么个梦,梦里的情境居然十分清晰。
“我也不知那个将我骗出家门的男子,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若是真的,她岂非是被人诱拐?那为何后来又变成一人在街头流浪了?若要诱拐她,必定有所图谋才对。可若真只是个梦,那未也太真实了。
既说到这儿,白木染干脆将余春明的密信也一道说了。
反正,到了此时此刻,她得知了秘药的真相,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依照余春明的要求了,也绝不会告诉这世上的任何一人。哪怕,她再也不能得知自己的身世,亦无所谓。
“我那个师父……似乎知道我的身世,他就是以此作为要挟,让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