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染卿人意

分卷阅读56

,可与闻人卿在一起时,她虽也问得多,闻人卿却多半都不搭理她。如今好不容易遇见两个也喜欢说话的年轻女孩子,她便彻底放开了,露出本性来。
“你先说说,那‘另有目的’又是什么?别把话岔远了。”
碧桃被这样一问,一怔而后笑了,而那一个粉杏,却是偷偷红了脸,雪白的肌肤微微透出红晕来,真不愧以“粉杏”为名。白木染这样一看,更是好奇了。
“快说,快说。”
“碧桃先冒昧问一句,这位小姐可……成亲了?”碧桃不急着答白木染的问题,却先问白木染了个问题,又迟疑片刻,道,“或者可有意中人了?”
这样一问,就算是洒脱爽朗如白木染,也有些脸红了。
她她她她她……她这算是有意中人吧?
对,那必须有!
“我……没成亲,不过,有……有那个……那个了……”白木染实在没好意思将“意中人”三个字说出口。要知道,她心里想着的可是闻人卿呀,要亲口说出闻人卿就是她的意中人,实在是……哎,她怎么回事?竟然觉得这么说有些冒犯了闻人卿的意思。也是了,毕竟,这只是她痴心妄想,还从未问过闻人卿的意思。
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就弄得白木染在一时之间思绪万千,差点就当场唉声叹气起来。
可即便是回答了这个问题,碧桃却也没有立即解答什么“另有目的”。而是又接着问道:“那小姐与那意中人可有……可有什么……咳咳……亲近?”
吖?亲近?什么亲近?
白木染不解。
“哎呀,照碧姐姐这样问下去,可真要问到天亮也说不完了!”一旁的粉杏看着容易害羞,却是个急性子,听了她们二人说半天,终于忍不住插嘴了,“碧姐姐是想问这位小姐,可与意中人有肌肤之亲?不过,依奴家来看,必是没有的。这位小姐虽是个直爽性子,但内里可还是个极为守礼的规矩人呢!”
什……什么???
白木染目瞪口呆了,那个……肌肤之亲是……是那个意思吧?
白木染的脑子还未能将粉杏所言全部消化,那粉杏却又开口了,却道:“其实也没什么,所谓的‘另有目的’,是说有些嫁了人的夫人,会偷偷派人来咱们这种地方,使些银两,问些如何拴住相公的技巧,多半是些多年来养在闺阁的,嫁了人只知死板应承,讨不得夫君的欢心,反倒被那些小妾丫头之类的给比下去了。”
粉杏一旦开了口,便滔滔不绝,见白木染听得呆愣,又接着道:“虽说小姐还未成亲,但既有了意中人,往后总有那么一日的,要早知晓这些也没什么。”
“什么……什么技巧?”
白木染先是听得发愣,后又更迷惑了,心想,难不成这世上真有什么法子可以拴住人心?那……似乎可以学上一学?若是用在闻人卿身上……啊,不不,她不可如此,她要的,是自然而然,如她自己这般,心甘情愿的一颗心。
还……还是不听了吧。
可白木染问都已经问了,那一边的两个女子也都豁出脸去预备要说了。
粉杏先道:“还能有什么技巧,自然是床笫之欢该用的技巧。”
碧桃又道:“小姐要听些也无妨,迟早都要知道的,若等到将来被什么臭男人给骗了,或者等到新婚之夜被相公嫌厌呆板无趣,倒不如先知道一些,也算有个底。”
粉杏继续道:“可不是?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人人都要经过这么一遭。若得其中趣味,自个儿也舒服惬意。”
碧桃也点头道:“小姐可记住,第一要,便是千万别心怯,心态要平和,略有紧张那是必然,但万不可令自己太过紧张,顺其自然才是最佳……”
正要说到最关键之处,却突然听得窗棱哗啦一阵响,众人眼前一花,就见得那原本关闭得紧紧的窗户被人从外破开,紧接着,一抹白色的身影窜入屋内,眨眼的功夫已立于屋内。
以如此蛮横不讲理的方式到来的人,却是个一身白衣的女子。
看不见面容,脸上遮了半块纱巾,只露出一双透着刺骨寒意的眼睛,冷得令人心悸。
屋外肆虐的寒风总算找着了机会,从那被破掉的窗户里卷着冰渣,裹着碎雪,呜呜地涌了进来,吹得原本在暖烘烘的屋内烤着火的三人都打了个寒噤。
粉杏与碧桃两人看得这白衣女子突然出现,都吓了一跳,心中惊惶,只不知这人因何而来。
而白木染却是一惊一喜,急急凑到了那白衣女子的身边。
“闻……”
“我让你出来逛逛,你却怎么逛到这儿来了?”突然破窗而入的白衣女子自然是闻人卿,她见白木染要喊出她的名字,却是一句话先冷冷打断了白木染的话头。
“我……我是不小心……走到这儿来的。”
“哦?”闻人卿扫过屋内桌子上的酒菜,又看了一眼那两个陪坐的女子,眸中一冷,又道,“那你是要继续在这饮酒作乐,还是要走了?”
“我正要走呢!”白木染赶紧道。
“那便走吧。”
闻人卿抬手扔了一袋碎银到桌子上,再一伸手却是一把搂过了白木染,带着她仍是从那破掉的窗子一纵而出。
待到那两个染香楼的姑娘反应过来时,窗外早已看不见半点踪迹。两人面面相觑,心知是遇着了高手,了那袋碎银,再不敢与旁人多言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0-0更新更新~
忙完啦!这个月会尽量多更一点!不会季更月更了!
来吧!再相信我一次!(づ ̄3 ̄)づ
第40章.寒夜
直到晚间,白木染躺在客栈房间的床上,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
咦?
原来那个染香楼中的碧桃与粉杏所言之事,就是红莲信里写的那些……吧?什么肌肤之亲,什么床笫之欢……尽管此时,白木染只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可想到这儿,还是双颊发烫,一颗心砰砰乱跳。
坏了,那时闻人卿破窗而入,定然是听见了她们所言,不然她当时的神色为何那般冷漠?
闻人卿会将她当成个什么样的人啊?
根本不敢想象!
这一通胡思乱想,让白木染彻底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有如烙煎饼一般,越“烙”越是睡不着,一会儿觉得气闷,一会儿又觉得这屋子的门窗闭得太紧了,有些热。大雪天里,她盖着厚厚棉被觉得热得出汗,一脚踹开了,不过半刻又觉得寒意刺骨。没法睡了!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将闻人卿破窗之后的神色动作都回想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还有回来之后,两人对坐吃饭时的样子,临睡前告别说的那一两句话。
想来想去,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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