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业有专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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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如今她已及笄,婚事自然也是被提上日程。不过好在父亲向来宠爱她,更开口直言让她自行挑选驸马人选。
今日所见关倾瑶有些失望,文武百官的子嗣后辈并无顺眼,尤是其中几个可是洛阳城内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她堂堂一国公主岂能嫁与这种毫无上进心的男子,这不是给自己添堵是什么。
不过好在此次晚宴是春闺之后,今年的三甲还是经她之手定下,人她还未见过,如今看来倒是不错,各个样貌长的好,也不知是否也是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人。
云昝本与二人闲谈甚欢,直至感觉有人盯着他们看,这才转头看去,不想与关倾瑶四目相触,一时愣神。
这日关倾瑶身着银色宫装,秀长乌黑的发丝垂至腰际,明眸皓齿,薄薄的嘴唇就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红。
云昝这边一愣,张烈与明名自然也是看出来的,待他们依照云昝的方向看去便瞧见了关倾瑶,心下同时一惊,公主为何盯着他们这边?莫不是已选定了驸马都尉。
待视线分离时云昝这才稍稍回神,心里暗骂自己怎么会被女色所引,自己本就是女子,居然还会看的发呆,真是不可思议。
“商兄,公主殿下定然已经看上你了。”张烈见云昝回神之后,便乐呵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小弟在此先恭喜商兄,双喜临门。”
“张兄说的是,金榜题名,洞房花烛,果然双喜临门。”明名一听,也是跟着一同起哄。
“……”云昝忍不住白了他们一眼,无奈道:“你们可别胡说,这……这事陛下都不曾说什么呢,你们就知道陛下会赐婚?别想那么多可好。若是此事传言出去败坏公主声誉,陛下震怒之下我们三人可都没好果子吃。”
“商兄所言极是,是我们多言了。”
至此,云昝倒是可以先松了口气。
关倾瑶此时已吩咐了人下去准备,等着那群人的回复。
虽说大部分怕是不过关的。
约莫过了一刻之后,云昝的案桌上便出现了一卷白娟,上书:可愿一生一世一双人,以性命起誓,永生不忘。
“……”云昝见此也是哭笑不得,这还是首次见着女子这般要求。不过细想父亲母亲二人也是如此,父亲登基多年后宫也只有母亲一人,三位兄长更是效仿父母,只娶一人,至今不曾纳妾。想到此处,云昝倒也能理解,女子唯恐自己嫁错夫婿,更希望夫婿一生只有自己一人,只是可惜这样的男子世间少有。
云昝提笔在白娟上写下一句:只为一人,终其一生,天涯海角,愿为君安。
待写完这句之后,晚宴不久也就散了,云昝与张烈二人相约次日一同喝酒,随即上车回府。
只是云昝不想自己动了恻隐之心所写的那句被关倾瑶特意挑选而出,更是为此寻了人将云昝所写的文章全部翻出,只为想知晓他是怎样的人。
崇文馆如今还整修之中,三人的编撰也是暂时放下,一个个都去书肆内大肆购买史书,等着不时之需。
他们三人查阅时,别人也正在查阅云昝。
等三日之后,商府便迎来了一位传旨太监,云昝见这位太监身着总管服饰,心下疑惑自己近日应没做什么令人起疑之事才对,为何传旨之人乃是宫中总管,这实在是令她有些不安。
“兹闻新科状元郎商子寒贵而能俭,无怠遵循,克佐壶仪,轨度端和,敦睦嘉仁,朕之长女倾瑶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待宇闺中,与商子寒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得佳姻。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云昝为此也是无言以对,她昨日才刚刚上街选购公主新婚贺礼,今日看来反倒是她浪钱财了。
“臣,遵旨。”
如此骑虎难下,也只能顺其自然。
“恭喜状元郎,贺喜状元郎……”
“驸马公主可谓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云昝此时内心纠结无比,那位晋阳公主究竟是看上自己那点了,还有那个关臧龙居然还下旨赐婚……
真是不知所谓!
“公子,这……”
“回去再说。”云昝叹息一声,忽视身侧其余奴仆的道喜声,直接回院。
夜羽夜凌见此,连忙追了上来跟在云昝身后。
月思院内此时院门紧闭,云昝正黑着脸坐与上首。
“公子,打算如何解决此事?”
“如何解决?此事说简单简单,只需传言我这个商家大公子不举便可。”云昝冷笑一番,“只是若是身为男子,此事定然会掩盖牢固,此时传言出去定然会让他人注意到商家其余人等,这非我本意。”
“公子是想成为泽国驸马?将计就计?”
“晋阳公主身份尊贵,又是关臧龙最宠爱的公主,若是成为她的驸马爷接近关臧龙的可算是及其容易,我等谋划之事也算是事半功倍。只是如此……罢了,便当我欠她的。”云昝将手头的旨意展开合上,“如今吉日尚未定下,过两日礼部定然会派人上门咨询或是派人过来立规矩,你们让他们都小心一些不要露了马脚。”
“公子放心,我们晓得。”
第5章第五章迎娶之礼
第五章
赐婚旨意已被诏告天下,近日商府到递上来的请帖也是数不胜数,云昝觉得在府内烦闷,索性找了个时间出来透气。
此去的酒楼名为望楼,望楼并非孤楼,是由数个楼亭榭连绵相接,飞檐画角,雕檐映日,画栋飞云。
云昝一行刚踏入酒楼门槛,小二便笑嘻嘻的迎了上来,“各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云昝瞧了小二一眼,“栋梁木,山河水。”
前一息还笑眯眯的小二一下便变了脸色,不过好在小二掩视的极好,若不一直看着怕也是看不出什么来。“贵宾,厢房已经备好,请随我来。”
云昝一行跟随小二上了楼,被他迎入雅间之内。
“贵宾请进。”
云昝一行入内,小二将雅间门带上。
亦是此时云昝打量着雅间装饰,只不过最引人注意的还是最先入眼的屏风,古人也曾言:屏风周画织腰,岁久丹青色半销,斜倚玉窗弯发女,拂尘犹自妒娇娆。
待屏风撤下,屏风后出现四名弱冠少年,此时跪在地上。
“为何跪着,起来。”云昝见他们四人久跪不起,心下讶异,不过转眼一想也知道这问题出在何处。“起来吧,那事与你们无关,何必庸人自扰。”
“谢少主。”
“我与关倾瑶婚事已定,你们在泽国又无绝对力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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