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污

折”字还没出口，那人就忙不迭地改口：“五折就五折，不过用过以后记得告诉我感（受）……”
“嘟嘟嘟”
迟翰无情地挂断了通话，不听话唠的嗦。
然后果断把睡衣往沙发上一扔。
今晚是裸睡呢？还是裸睡呢？还是裸睡呢？
截然不同
这一夜迟翰没有入梦去折腾苏凛有现实了谁还要梦？
黎明破晓的时候，到了一则秘密传讯。
“十万火急！求帮忙！/(ㄒoㄒ)/……”
“不帮。”没有好处怎么可能请得动迟翰，大清早的摸♂摸蹭♂蹭忙着呢。“我没有到任务通知。”
“车马上到，通知很快也会下达的。”
还真有通知？那就不是私活了。“既然这样，你急什么？”
“能不急吗？这货太棘手了，我等凡人招架不住啊，就靠你了，大神！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现在才六点，根据惯例，通知至少两个小时才能到我手里。我觉得还可以再睡一觉……”狡猾的狐狸懒洋洋地拉长了音调。
“……你直说吧，又想坑我什么？”
“这次简单，几套制服而已。”
“你要这个干什么？你准备加入我们局了？不可能啊，我们忙得要死……”惊疑不定，“我们的制服都是工作装，不能流落出去的。”
“哦？”上挑的反问语气，漫不经心。
纠结了两秒：“好吧，我答应了。”
看来真是被棘手的事逼急了。
等抱着苏凛上了车，开车的人频频看后视镜，惊讶：“你出任务还带家属的？”
“不行吗？”
“……行。”憋着一口气生硬道。
“怎么你来开车，局里没人了吗？”嫌弃脸。
“还不是因为审讯室呆不下去了。”显然一夜没睡大大的黑眼圈挂着，胡渣都透着颓废的气息。
刚叼了根烟，立刻在迟翰眼神示意下丢开打火机，“这货是前天刚抓到的，就是近几年很猖獗的那个x教的高层，邪门的很，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新来的小子们还险些被他给洗脑了，艹！”
“慢慢来就是。”这种明显经过特殊训练的人物，当然硬茬。不过再硬茬也是肉体凡身，就这么耗着，总有熬不住的时候。
“关键是没时间啊。我们得到内线消息，最近会有一场大行动。必须尽快取得准确情报。”所以这么焦躁，“隔壁院的来试了好几种药，都没用。催眠的差点被反催眠，当场就晕过去了。要不然也不会找上你。”迟大神一出手就弄疯，谁敢让他轻易动手啊。
迟翰挑眉：“高层被抓，行动会不变？”
“这难说，x教都是一群疯子。不能拿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测他们，万一他们为了示威照常进行计划呢？就算暂时取消了，也是个隐形炸弹，解决不了我们睡觉都不安稳。”
这倒是，他们赌不起。x教每次策划的行动都很疯狂，死伤惨重，成为骇人听闻的焦点新闻，惹得人心惶惶。
迟翰眸光幽邃，流转着兴味的光。
又有新玩具了。
这次制造什么样的幻境呢？宫刑水刑火刑刺刑滴刑凌迟梳洗铁娘子各来一遍？
啊呀，希望他别招得太早，还能多玩一会儿。
人类向来很擅长残忍对待同族，那些被现代文明所废除的刑罚之五花八门丧心病狂，是很多人难以想象的。
他不过是“借鉴”一下罢了。
打开会客室的门，把沉睡的苏凛安放到沙发上，空调调到二十六度，“制服按他的尺寸，男女款都要。”
男女款都要？
“我回来之前，不要让任何人碰他。”
“等等，要是他在你回来之前醒了？”
迟翰翘起嘴角出门：“不会。他昨晚太♂累了，不到中午醒不了。”
昨晚太♂累了？信息量好大。
加班加了一夜的单身狗，被糊了一脸的恶意。不过还是尽责地掩上门。
对面房间立马钻出几个脑袋，脸上写满八卦。“头儿，不是说咱们局里不许外人随意进出吗？”
“反正出了事有迟大神顶着，你操心个什么劲啊？”打火机一闪，惬意地吸了口烟，一路上没抽烟快憋死了。
“这样推卸责任不好吧？”明晃晃地指责脸。
头儿额头青筋直跳：“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不能因为迟翰长得好就这么偏向他啊！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手段多狠！”
“那是对待敌人啊。”短发女孩子振振有词，“对敌人如冬风般寒冷，对亲友如春天般温暖，才是高手风范嘛。”
崇拜强者的几人连连点头，还有的红着脸补充道，“而且还那么帅。”
“……”
这个看脸的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事情很快得到了圆满解决，掏出情报之后的应对工作就与迟翰无关了。
苏凛对这一切毫无所知，醒来的时候邻居家的猫已经扒着阳台的门冲他喵喵叫了很久。
食物的香气自厨房飘出来。
锅碗瓢盆稀里哗啦响得热闹，苏凛打开阳台的门，傲娇的白猫又不进来了，甩着长尾巴敏捷地跳回自家的阳台，轻轻巧巧地溜走了。
各色鲜艳的花点缀着阳台，开得缤纷烂漫。
和风煦日，春光正好。
迟翰笑眯眯地探出头，手里还拿着剥开一半的葱，“饿了没？等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苏凛站着有些乏力，腰腿酸软，后方隐隐不适，便在客厅坐下来。一抬头，墙上褪色泛黄的老照片里，青春貌美的女子裙裾飞扬，翩若惊鸿。
他嘴唇无声地开合道：妈妈，对不起……（做出这种事）如果你还在，会讨厌我吗？
照片里的人当然不会给予回答。事实上，她在苏凛十七岁的时候就病逝了。
最后的那段日子饱受病魔的折磨，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瘦的几乎脱了形，曾经倾倒众生的绝世风华，已经不剩一点痕迹。
有一天她抱着苏凛，呜咽道：“我走了以后，你怎么办？”
父母离异后才出生的孩子，从小就孤僻离群，没有朋友，不善言辞，不讨人喜欢，总是受到同龄人的排挤欺负，活得像个影子。
“妈妈……”少年小声地说，“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吗？”
母亲悲从中来，大颗大颗地掉着眼泪，哭得喘不过气来。临走的时候抓着他的手殷殷叮嘱：“要活下去……”
她要他活下去，他就活下去。
正如她喜欢弹钢琴，他就弹钢琴。
母亲葬礼第二天，家里养了十年的老狗，无声无息地死去了。苏凛葬了它。
然后无牵无挂地去了京城音乐学院。在那个历代荣誉长廊里，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