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卖淫,所以觉得自己非常肮脏,想要净化。
但是他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肮脏的,就把这份肮脏推到了他母亲身上。而他的母亲是女性,所以他也觉得所有的女性都是肮脏的。
选择杀孕妇,杀婴儿,是因为觉得肮脏的女人没资格生孩子。潜意识里觉得从那样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也是污秽的,所以想在他们未出生之前,就毁灭他们。
选择叶定,是因为一开始就对他的禁欲充满了崇拜和欣赏。可是叶定最後竟然怀了孕,还有了男人,所以他非常的失望。在看到叶定不想生孩子之後,就联想到自己的母亲也不想生下自己,怨恨由此而生。
==我觉得自己写的好烂~~对不起,我头好昏,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明天稍微清醒的时候再修改一下。
局(四)
第七十章:
过了很多年後,叶定总是还会想起那一晚,那晚上的血腥与悲哀,还有爱。他总想著,自己是真的想给启申一个机会的,哪怕这机会微不足道,不能抵消他所犯的罪过,也不能助他逃过法律的制裁,可是,他想著就算能令启申醒悟,那也是好的,起码下地狱时不至於受太多苦楚。
倘若世间真有地狱天堂的话。
但是乔白说:赵启申最好的归宿不是悔悟,而是就让他带著他的骄傲死去。忏悔只会令他死的更加痛苦。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不然启申临死前也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很多年後,叶定对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仍旧记忆如新。
猩红满月,血色魅影。
数以百计的邪教徒,纷纷对月朝拜,高呼莉莉姆斯。狂热,邪恶,亢奋,咏唱著低沈阴森的圣咏。
他们唱:
当我出现的时候,黑暗降临大地。
当我出现的时候,恶魔开始狂欢。
当我出现的时候,光明烧成灰烬。
当我出现的时候,上帝开始腐烂。
叶定浑身赤裸地躺在泥土上,被几条好黑色的绳索所束缚。象牙色的健康肉体,被冰冷污黑的泥土溅的满身都是,高高隆起的腹部微微起伏,泛著生命的光辉。
是被蹂躏的危险美感。
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接近圣洁的母性之光,看著启申的表情充满了悲哀的怜悯。
他说:“启申,或许我真的错了……我原来真的救赎不了你,我是个无用的人,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然而,被嗜杀欲所控制的赵启申,已经来不及听见他的话,高举镰刀,用力斩下。
众人瞬间住歌喉,屏息等待。
等待这最神圣的一刻。
然而,接下来出现的场面,和他们想象的却完全不同。
只闻,寂静的墓园里,突然传来一声空脆的声响。
砰!
一条红线溅出来,启申拿刀的左手随著那声响多出了一颗黑漆漆血淋淋的洞,血如匹练。
镰刀也顺声落地。
赵启申双目欲裂,忙捂住左手的伤口,厉声呵斥:“谁!”
“我。”
有人答他,从众教徒中走出来,一步一步,朝祭祀台走来,一边走一边解开身上的黑袍,露出了他乌黑的秀发,秀美的脸孔,以及飞扬的神采。
当他走到主祭祀台上时,他将黑袍一丢,全部遮在了赤身裸体的叶定身上,然後将他护在了身後。
“我的宝贝,让你久等了。”
赵启申眯起了眼睛:“乔白!”
乔白手上拿著把ak47,专业的狙击枪支,对准了大祭司,阴阴一笑:“晚上好,兄弟。我是你好久不见的祖莲。”说著,还轻轻哼了一句:“哦,祖莲,祖莲,不要抢我的男人,我请求你,不要将他抢走,祖莲……”
“你──你是如何到这儿来的!”赵启申脸阴沈的如同墓园里的天空。
“挺有趣嘛,祭祀教主什麽的。在玩cospaly麽?”乔白睨著他抵消,“赵先生还真是童心未泯。”
“我问你是如何进来──难道……莫非……”赵启申微偏过脸,看向叶定,凉凉的笑,“叶定?”
叶定此时已裹著黑袍站了起来,身上的绳索不知何时被人解开。再看台下,台下的众教徒也不知何时被涌入的大量警察全部包围。数以千计的枪支正对准著他们,黑洞洞的枪口是赤裸裸的死亡象征。
远远的,身著警服的威尔斯拿著广播,对他发出警告:“你们已被包围,最好不要反抗,否则老子立刻就让你们吃子弹嗝屁!”
威尔斯这傻x,就连警告犯人的台词都喊得这麽逊。坐在警车里的陈诺扶额,无奈的摇了摇头。
叶定裹著黑袍站了起来,脸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悲哀,白的像一张纸,毫无血色。而此时,他看著赵启申的双眼,也已失去了最初的怜悯,只剩下了浓郁的悲哀。
但他却始终没有逃避赵启申讽刺的目光。
他说:“是我出卖了你。启申,从头到尾,这只是我和乔白演的一场戏。”
“戏?”启申点点头,他是聪明人,瞬间就能明白这一切是怎麽回事。从头到尾,从叶定知道孩子就快生了,然後反应过激,被囚禁,神崩溃,包括乔白故意放出他即将生产的消息……包括所有的漏洞。
一切的一切,都是乔白设计的,目的只为“引蛇出洞”。
而他这条蛇,竟然就真的愚蠢的出洞了,甚至还洋洋得意的掉进了陷阱中,毫不自知。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只是……
“只是你如何发现的?”
“从你对我催了眠之後,我就开始变得不正常。後来是乔白帮我找了医生,我才知道了一切。然後,将计就计……”
乔白将叶定拉进自己怀中,手在他後背上轻轻拍了拍。即使没有言语,叶定也知他这是在给自己勇气。
他的背脊,也因此而瞬间绷直,不再微微佝偻。
“我知道你恨我。”
“恨?”赵启申摇摇头,薄薄的唇角微微弯起,露出一丝神经质般的笑容来,“我跌了跤,只嫌自己无知,怎能怪阁下手段高明?”
他倒是看得通透。
“只是,你深爱的那个人,看起来似乎对你也不怎麽样。换成我,我是舍不得让你以身来犯险的,更何况……”他扬扬下巴,目光投向叶定的腹部。
叶定垂眉。
乔白却冷笑:“可惜你的挑拨没用。”他拉过叶定,指著他,一字一句,“他是我的爱人没错,是个即将生产的母亲也没错。但是你却忘了,他同时也是个男人,是个有良心的人!”
因为是男人,所以双肩很宽阔,可以支撑起所有的责任和负担,再辛苦也不怕。
因为是人,所以不能再看著好友继续错下去,不能再让更多无辜的人被杀。
因为是母亲,所以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这就是乔白对叶定的爱。
他宠爱叶定,爱他如命,在最初叶定提出要当诱饵的时候,他也想毫不犹豫的拒绝掉。但是他懂自己的爱人,更知道叶定想要的是什麽。所以,他尊重了他的选择。
这些日子,他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都提醒吊胆的过日子,生怕叶定有个闪失,自己将会後悔终生。
有好几次,他甚至想丢下一切不管了,就这样冲进去,将定定救回来,谁管他妈的狗屁杀人案,他只要定定平安无事。痛恨著自己的无能,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制服犯人,而让定定去犯险。
可是不行。
他有他身为法医的指责,身为朋友的指责,身为爱人的指责。叶定也有身为恋人、母亲,朋友的指责。
他必须忍耐下去,直到将凶手绳之於法。
“原来如此。”赵启申恍然,“原来我输在了这个地方。”
“你没输。或者说,你从来就没有加入过我和叶定之间。从头到尾,你只是个打酱油的而已。”乔白刻薄地说。
启申不理会他,问叶定:“所以,你对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过感情?”
“我当你是个朋友,如此……而已。”叶定沈声道。
“我明白了,能当朋友也是好的。”赵启申目光幽黯,嗓音迷离,宿命般深深叹惋。
乔白冷笑:“这次还想怎麽逃?”
“我还能逃掉吗?小乔美人太过风趣。”赵启申冷著脸,漫笑一声,流著鲜血的双手在他母亲墓碑上缓缓地抚摸,轻柔,怜爱,慷慨地说,“於是,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有什麽疑问,尽管直说,我一定言无不尽。“
“啧,赵先生果然慷慨。”乔白扬起唇,“赵先生的母亲,是你自己杀死的吧?”
“的确。”赵启申竟没有犹豫的就承认了,染血的手指在“赵晚秋”三个字上停驻不前,似有千万回执念,他温和地说,“我的母亲只是个婊子。死亡对她来说,只是解脱而已。”
“真的只是为了解放她吗?还是为了报私仇?”
“都有吧。毕竟她那样对我,我怎能不记恨呢?”赵启申说著说著,脸上蓦然闪过隐隐刺痛,沙哑的声线似要结冰,好像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中。他转过身来,眼风幽幽地飘到叶定身上,轻揉著下巴,柔声细语,“阿定你最能体会的,不是吗?”
怨恨著自己的母亲,给予自己无尽的苦难。这让自己如何能不怨恨?
叶定时常扪心自问,他恨吗?
答案是恨。
他恨母亲抛弃年幼的自己,恨她一遍遍的恶毒诅咒。
倘若真的不爱,为何当初又要诞下他?
他也不愿意来到这苦海般的人世。
可是,现在的他却已经没有恨了。
至於原因,他并不想在这里说。他觉得,这些话,第一个要听的人,一定要是乔白,只有乔白。否则这麽多人在,他可能会不好意思。
而且,说出这些话来,也只会让启申更加痛苦而已。
所以,他选择了沈默。
赵启申见他没回应,也没再追问,只是接著问:“还有什麽要问的麽?”
“大祭司倒是个爽快人。不过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乔白嘴角轻扯,视线瞬间阴冷如刀,“几年前,你有没有在c市鱼人住宅区杀过一个十六岁的少女?”
“少女?哦,我可不记得了。”赵启申无奈的摇摇头,“没办法,杀的太多了,谁会记得在杀的什麽人。不过我倒是记得,自己似乎去过什麽c市。怎麽?”他睨著乔白,突然笑得有些鬼魅,“她是你什麽人?”
乔白面无表情,缓缓抬起了双眼,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少女的照片来。
照片中的少女,青涩纯美,弯弯的月牙眼竟和乔白有几分相似。
他问:“这个,你总认识的吧?”
赵启申盯著那照片看了一会,顷刻後,他点点头,竟爽朗的笑出声来:“没错儿,我认识,这是我刚复兴莉莉姆斯教後第一个屠杀的孕妇,因为是第一个,所以印象尤其深刻,到现在名字甚至都还记得。”他看向乔白,一字一句,“我记得没错的话,她的名字叫乔菁,是个十六岁就未婚先孕的小婊子。”
“没错。你记得没错。这个小婊子就是我的妹妹。”乔白平缓的声调毫无起伏,却狠毒无比,惊的叶定心中一颤,他抬起枪,瞄准了赵启申的额头,“所以,我也要你血债血偿。”
就在叶定以为他会对犯人私自动刑而犯下大错时,他竟突然又住了枪支,对赵启申道:“你放心,我不会如你的愿,私自动刑可是犯法的。我不会笨到那种地步。我会让你坐在电椅上,好好感受一下临死前的恐惧感。”
“相信我,那时候我会大发慈悲,赏你一块尿不湿的。”
说完,一群警察便冲了上来,将赵启申死死铐住,朝警车押了上去。
乔白揉揉叶定的乱发,眼神深邃的好像一片宽阔的海水:“我知道你的担心,所以我不会做傻事。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家。”他握住叶定冰冷的手,微笑道,“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嗯,回家吧。”
然而,就在男人快要上警车时,他突然发难,猛地撞开制服住他的两个警官,抢过了其中一个手里的枪支,对准了叶定,切齿低笑,“叶定,是你负我!”
语毕,夜色中便炸开了一声巨响。
叶定只觉身体被猛地一推,便重重朝後仰去,尔後,眼前便炸开了无数的血花。
是谁?是谁的血?
他伸出手,想要接住那些血液。但是血花太多,他竟不知该先接哪一颗。
枪声响的那一刻,众警官便毫不犹豫的就举起了枪,对准了赵启申──
然後,墓园里,只剩下了枪声的回荡,无边无际。就像启申记忆中新年的鞭炮声,如此平安,如此喜庆。
作家的话:
狗血了!!
--写的有点渣,对不起,一到关键时刻我就犯浑。过後我会再修改的。现在请将就著看一下嘛~~咳~
有啥问题,或者错别字,或者bug,请大家一定要提出来哦。我一定改!
谢谢了。
--我真是自掘坟墓,好好写个小白h肉文不就好了嘛!干嘛非要搅合个神马狗血案子。下篇文,我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写h==
等待春天的到来(一)
第七十一章:
猎杀案件就此告一段落。
案件主谋赵启申由於罪行恶劣,被警方拘捕後仍不知悔改,当场袭警,且试图枪杀人质,最後被现场击毙。
莉莉姆斯邪教的组织的五百余名成员当场被拘捕归案,在催眠师陈诺的帮助下,解开了催眠,供认了罪行,令人震惊的是,五百人中竟有四百四十六名都杀过人。
虽犯了案,但警方考虑到某种程度上犯人也受了催眠,不受自我控制,便酌定量刑,除了十几个态度特别恶劣的凶手被判处了死刑之外,其余的基本上都被判了30到终身监禁的刑,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威尔斯破案有功,受到上级赏识,被调到中央内部去工作。到调职书的那一天,同行朋友纷纷来祝贺,他喝了很多酒,醉酒之时,他竟然哭了起来,说:“这个功我不会去领,因为它不是我的。而是那家夥的。这份荣耀是属於他的。”
第二天,他向上级请辞了这份提拔,并说明了原因。上级要他慎重考虑,说这次机会难得,调到中央内部去工作是多少人努力多少年都得不来的机会。威尔斯摇摇头,不为心动,毅然拒绝。
所谓朋友,就应该这样做。
走出上级办公室时,他对跟上来的陈诺这样说。
陈诺拍拍他的肩,没有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案子破了之後的第十二天,陈诺带著他一起去了医院,去看望“那家夥”。
那家夥还在睡觉,人来了那麽大声他都没听见,睡的非常死,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什麽好梦,嘴角竟还挂著一丝笑容。外头的阳光折射进来,暖暖地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身体愈发衬托的几近透明,像小美人鱼的泡沫,下一秒就会消失。
他瘦了。
这是威尔斯看见他之後的第一个反应。
但是,却好像平和了许多。
这是威尔斯看见他之後的第二个反应。
“喂,老兔子,我来看你了。”威尔斯在床边坐下,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兔子苍白的脸,“本大警官特意来看望你一次,你还不赶快感激涕零地跪下来迎接?”
没有人回。
威尔斯顿了顿,然後嘿嘿笑了几声:“好吧,看在你受伤的份儿上,朕就不计较你的失礼了。但是……但是我说,兄弟,你都是快当爸的人了,咋还睡得这麽死,也不看著你老婆。你老婆现在挺著个大肚子来回在医院奔波,要是出个什麽事儿你说怎麽办?你忍心麽?”
依然没有回应。
“我说──你……你就不能睁开眼看看吗?你不是一向自称宇宙无敌的超级赛亚星球魔王兔吗?你不是能让鬼跪下来给你唱征服的乔娘娘吗?你现在扮什麽柔弱?为毛还不醒?为毛不睁开你的狗眼?你这个……混蛋……”说著说著,竟是又哽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
威尔斯在很久之前,的确是真心喜欢过乔白的。这很正常,没有哪个男人能抵得住乔白的美。如果他有心释放自己的魅力的话,就算是个直男也会被掰弯。
想来,自己大概就是因为这家夥才变弯的。
虽然後来表白时被兔子刻薄地拒绝嘲笑了,而他也因为恼羞成怒把对方狠狠地揍了一顿。但是这一架却让两人阴差阳错地成了最好的朋友。
臭味相投,狼狈为奸。
这世上除了父母和那尚未出现的情人,就属彼此对了解彼此,眼睛珠子溜一溜,彼此就知道对方又在想什麽坏水。
威尔斯没有兄弟姊妹,所以一直把乔白当弟弟看待。虽然这个弟弟平时嘴巴贱兮兮,爱以吐槽自己为乐,脾气又古怪,可是,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自己再被兔子吐槽一千遍,也不愿看他没有生气地躺在病床上,当个植物人。
所以,威尔斯忍不住的想要落泪。
陈诺看见了他伤心的样子,只能前去安慰。尽管知道床上那男人和自家小威威没什麽瓜葛了,可是看到小威威为他落泪的样子,心理还是忍不住泛起酸味儿来。
伤心完了,威尔斯这才察觉自己竟在陈诺面前丢了脸,於是老男人的脸顿时变得有些红,瞪著红彤彤的眼睛威胁那面瘫脸的家夥:“你最好把刚才看见的都忘掉,否则有你好看。”尽管这威胁实在没啥威吓力。
“……”陈诺扭头看向窗外。
“……喂,你扭头是毛意思啊!”威尔斯的自尊心顿时受挫。
陈诺平静道:“没什麽。”
“那你扭毛头!”
於是陈诺就立刻把头又转了回来,看向威尔斯。
……
……
好吧,威尔斯觉得,在面对这男人时,自己只有落败的份。
这时,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了,挺著大肚子的男人提著一只食盒出现在门口,看见病房里的两人,倒也没有多惊讶,只是微微一笑:“你们来了。”
他也瘦了。
不过短短十二天,他整个人就瘦了好几圈,刚毅的轮廓愈发显得清矍,一米八零的个子,竟变得如此单薄,好像风一吹就能倒下。但是腹部却高耸著,却不显得怪异,只是走起路来艰难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怜。
想来也知道,自从乔白出事後,这男人是有多忧心才把自己折磨至如此地步。
乔白出事已经有十二天了,那天晚上,赵启申的枪原本是对著叶定开的,可是最後关头,竟是乔白扑过去,替他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枪子。
子弹射到了他的头上,他当场昏死过去。从此之後,没再睁开过眼睛。医生说,子弹嵌进了大脑里,只差一厘米,就会造成大脑死亡。
医生将乔白推进手术室,他们站在外面,看见一向张扬放肆的男人躺在窄小的手术台上,上半身盖著一张被血染红的手术单,周围布满了仪器,可能因为痛苦,他发出间歇性的抽搐,胸腔剧烈的起伏,似在用全身的力气支撑这最後的微薄呼吸,临死之前最後的一段呼吸。医生给他插上氧气管,他也依旧醒不来,已经到了弥留的状态。
威尔斯还记得那晚的叶定,几乎是当场就崩溃了,揪住医生的衣服,又是哭又是骂,甚至还揍了人,像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只剩下了绝望的嘶吼。威尔斯走上前,抱住他的头,猛地箍进自己的怀里,直到他因为窒息而扭动著身体,无力挣扎,最後整个人都无力地挂在他的手臂上……
他哭的不可自遏。
抢救经过了一整夜,乔白还是活过来了,可是医生也说了,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变成了植物人,这辈子都可能在昏睡中度过。而奇迹那种事,终究只是奇迹,发生的几率小到微乎其微。
叶定听了,却突然变得很平静,很平静。他说,“没有死就好,没有死就代表他还活著…”
威尔斯要送他回家,他也没拒绝。回了家,沐浴更衣,甚至还吃了几口饭。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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