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路昂回国后第一个项目,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做这种事,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于是路建民趁下午学校没课就出来转转,没想到会遇到一个小姑娘,对方一上来就问他是不是来找路昂的。
路建民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就要走。
宋暖立刻走过去,“叔叔,要不,我陪你转转?”
路建民看着宋暖:“可以吗?”
“当然了,我对这里很了解,走吧叔叔。”
宋暖是从关欣那里知道路昂家里情况的。
关欣告诉她,路昂的爸爸路建民是大学教授,就是一个典型的学者,没有什么物质上的追求,只希望平安过一生。而路昂的妈妈,邹虹,一个女强人,从一个小建筑队开始,一步步打造成一个商业帝国,她和路建民两个人路不同,势必要分开。然后邹虹就带走了路昂。路昂也离开了这里,一个人去冰岛求学。这么多年过去,三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僵,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没有错,任何人都不会先低头,慢慢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宋暖知道,就因为爱,才会在乎,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看着路建民,“叔叔,中午你和我一起吃饭吧,我给你讲讲路昂的事情。”
路建民吃惊的问:“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我看的出来,路昂和您一模一样。”
路建民终于笑了:“真的?”
“真的。”
“不过,你是路昂的?”
宋暖伸出手,后背直挺挺:“叔叔,我是路昂的女朋友,我叫宋暖。”
第62章
路昂飞香港签合同,飞走的时候和宋暖亲亲,还是一个大早晨。
说好的会去三天,第四天一早回来,可路昂归心似箭,签好合同就往回赶,第三天的晚上就到了。
这一段时间,宋暖一直白天在体育学校练习射箭,晚上和关欣住,用盛荣的话来说就是一定要给她看牢了,得自己又跑出去。白天盛荣就把关欣跟自己绑起来,他在哪儿就必须拽着关欣去哪儿,一到晚上就交接给宋暖看着。
关欣想着还有几条广告,是要拍完的,可都让盛荣推了,说该赔钱赔钱,可哪里会有商家找盛荣要钱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模特,换了就完了,也不愿意得罪盛荣那只出了名的狼崽子,而且他还放出了话,谁也不准找他老婆拍广告,肚子里那是他们老盛家的继承人。
这下齐活儿了,没人敢提关欣了。
而且也算是变相的向公众宣布他盛公子有主了,闲花莫近。
所以,关欣小姐,一个半个脚趾头跨进娱乐圈的人,硬是被盛荣拉了回来,骑虎难下,只能和他结婚了。
宋暖晚上就会来陪她,说起陪关欣,还不如说关欣陪她,每天都会开导她,让她想开一点,不能消沉。
路昂下了飞机就赶到关欣家,关欣从家里跑出来,告诉路昂宋暖还没回来,好像说要再练一会儿。
冬天的北方本来就冷,到了晚上,那就是要冻死人,而且天黑的比较早,刚刚六点多,已经黑的透透的。路昂从关欣家小区出来,就往学校那边开。
似乎是要下雪,天气干冷,路昂记得在飞机上看的预报,还说今晚可能会迎来今年第一场雪。
车子开进工地,一直开到射箭场。
射箭场的角落里亮着临时扯起的灯,宋暖正坐在地上。
路昂把车停好了就往宋暖那边跑,没有喊她,因为走近了才看清楚,她的肩膀一耸一落的。
路昂走过去,宋暖听到脚步声,警觉的一回头就看到了路昂。
慌乱中,宋暖问:“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路昂已经看到她没来得及擦掉的眼泪,“会议结束我就回来了。”
走过去,路昂蹲在宋暖面前。
他心疼的看着她,“怎么哭了?”
“哪里又哭,好好的我哭什么,没有哭。”
路昂指了指宋暖脸上的泪痕:“那这是什么?还没哭。这么冷的天你还在地上坐着,起来吧。”
路昂先站起来,然后伸手扶她,拉起来宋暖,手指碰到她的指尖,冰凉。
路昂双手把宋暖的双手捂紧,“太冷了,你的手都冻僵了。”
宋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喃喃道:“要是僵了就好了。”
路昂看着她,不知道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正要问她,宋暖却看向对面的环靶,“路昂,我真的宁愿是我的手被冻僵了,然后一暖和,它就又好了。可是,它好像不会好了。”
宋暖说着,看向路昂:“今天教练来找我了,说文件下来了,还有一周的时间可以报名。路昂,我在这里自己练了一个月了,还是不行。这次我是不能报名了,还有以后,估计也不用了。”
路昂看着宋暖:“没关系,如果一直这样,我们就不练了。”
“不练?”宋暖看着路昂,寒风吹着她似乎已经被冻僵了,也停止了思考,宋暖心里所有的压力瞬间冒了出来,“路昂,不练箭,不射箭,我还能干什么?我才20岁,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的射箭生活也刚刚开始啊!”
宋暖特别激动,激动的整个人都一边走一边喊,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语调也越来越高,路昂立刻抓住她,“所以,你还年轻,没关系,宋暖,有我呢,你可以去留学,去学你想学的任何东西,你不要着急。”
“可是我只想学箭,只想射箭。路昂,我只参加过一次全运会,我真的不想放弃,我不甘心,我太不甘心了。”
宋暖说着说着已经哭了起来,先是小声的哭,一边说一边流泪,说到不甘心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整个人都要爆发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宣泄,只是围着射箭场转,一边乱转一边痛哭。
“我懂,可是会好的,宋暖,你相信我,你可以和我一起把这个学校建起来,然后你在这里教孩子们练箭,这样不好吗?”
“不好。”宋暖摇着头,“我现在不想教任何人,我也没有那个资格,我连一个个人比赛的冠军都没得过,我连国际赛场都没上过,我凭什么教别人。”
宋暖一边说一边哭:“还有,路昂,这是你的学校,你妈妈同意我们在一起,无非因为我是运动员,我还有无限的可能,倘若我现在因为伤病退下了,那我就什么都不是,我凭什么去和阿姨说,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凭什么?”
宋暖喊的累了,喃喃道:“路昂,我真的,真的要崩溃了,路昂,我该怎么办,我不舍得离开箭场,我还年轻,我不想离开,可是我的手……”
宋暖看着自己的左手,因为常年拉弓,她的手上长了很多的茧子,磨的圆了,一个个泛着那种暗黄色的光,长在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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