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首辅房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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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疼,弄得他忍不住“哎哟”一声,引得众人看他。
齐刷刷的目光落在薛万彻身上,老薛有点儿受不住,其中一道别有深意,正是那房二小子。
薛万彻忽然回忆起入席之前,房遗爱说过,碰见狼肉别嘴馋的事儿……
当然薛万彻还纳闷呢,但很快就忘记了,可这小子此时这么个眼神儿,该不会这狼肉里“下药”了罢?!
老薛这么一想,心中大惊。
这圣人都已经入口了,这小子不会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了吧。
他眼瞪如铜铃,盯着房遗爱看不放,但很快在其他的询问注视下转过神儿来,只能捂着腮帮子说牙疼。
抬头看皇帝陛下没事儿人一般,薛万彻暂且放下心思,总之这房遗爱不会得了失心疯,这么多人呢,难道都得罪过他房二,还能都给药死了?!
但,瞅着手里分配给他的狼肉,薛万彻还是忍痛割爱,“牙痛”十分不忍吃它,继续捂着腮帮子喝酒吃素。
这也只是个小插曲,薛万彻一个大粗人,平日里青盐漱口什么的不及时,有个牙痛是经常的事情,众人也没当回事儿。
只是等着狼肉吃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肉残渣骨头架子,要分给众位小将这时突然有个小太监探头探脑的,面色惨白,战战兢兢的过来。
他后面远远的还跟着几个人跪在不远处……
等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浑身冒着冷汗,但他并不敢欺瞒圣人,只能苦着脸说了事情缘由。
原来这狼肉并没有毒,但确确实实出了一点意外。
很快底下的人,包括贡献肉的魏王殿下,都知道了一个“恶心”的消息这狼腹内胃囊里,居然发现了人的手指骨。
也就是说,魏王上俸给皇帝陛下的狼肉,死之前刚吃过人肉,并且胃里还残留着死人的尸体。
这一下就败坏了众人的胃口。
更有那洁癖的,例如长孙无忌和魏王本人,一下子就吐了出来。
老薛砸吧砸吧啃着青瓜嫩枣的大嘴,一脸庆幸不已,只是抑制不住的小眼神儿直往房遗爱那边飘着呢。
李世民虽然恶心,但他历经风雨,倒没失仪直接吐出来,但面色显然也不好看。
这里最夸张的就是李泰的反应,他吐的最惨,虽然他胖吃的又多又快,腹内食物量大呢,呕出的残渣食物酸水地上滩涂的最多。
李世民脸上厌恶之色一闪而逝,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皇帝没多说话,可是底下的人自然会调查,可让人意外的是,这被狼果腹吃掉的人并不是山野猎户或其他无辜路人,居然是那逃跑的高句丽太子
这身份断定的缘故,就在那个被从狼胃取出的手指上,谁能想到手指上居然还有一枚宝石戒指,正是高句丽太子常佩戴的。
也是陈慕之细心,亲自去查看之下,去找来服侍羁押过高句丽太子的大唐军卒来辨认,很容易就确定了身份。
李世民这才知道了这太子不是被长孙无忌给灭口了,而是之前真跑掉了,这又让他憋了一口气。
这事还真不能明面上责怪长孙无忌,皇帝只能借机找事损了一顿他的这位宰相,弄得长孙无忌回去脸色也不好看,整日里除了去见皇帝,对谁都没个笑脸。
皇帝当然对吃了儿子供奉的那头狼记上了李泰一笔,更迁怒了长孙无忌一次,至于高句丽太子怎么跑到狼腹内的,草草调查一番,不外乎是逃跑后慌不择路,却被野狼撕咬吃食了。
这年头壮汉独子一人上路进山,都极有可能被野兽吃掉,一点儿都不稀奇,何况乎是养尊处优手无缚鸡之力的这位亡国太子殿下呢。
……
只是,夜里魏王帐篷里有嘶吼惊叫声,一连几日都噩梦连连,甚至喊了杜荷的名字。
房遗爱听闻,擦剑的手顿都没顿,惹得来探看的老薛很是无趣。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事情,但杜荷身死,薛万彻也是很痛心的。
只是薛万彻既然能行军打仗是好手,自然不是如外表一般粗笨,从蛛丝马迹中,他嗅到了阴谋与不安。
尤其是此时看房遗爱的神情,他闻到了山雨欲来的苗头
“喂,房家小子你就没甚么对我说的吗?”老薛忍不住好奇啊,虽然他知道好奇心杀死猫。
可他还是没忍住发问。
房遗爱终于抬头,瞅了他一眼,问道:“你想我说什么?”
“明知故问,那肉……啧啧。”薛万彻“欲语还羞”,这话不好明说,怕别人听了去,尤其旁边还有别人。
他瞅了一眼侍候茶水的李凤哥,又啃了一口青瓜蛋子,真没肉香,可这些日子军中流行吃素,他也不好与众不同。
房遗爱看了一眼咔哧咔哧嘴闲不住的薛万彻,嗤笑一声,还是给个面子,回了一个答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魏王不做亏心事,自然不会怕神鬼。”
他面上带着笑,眼里却冷冰冰的,却没在薛万彻面前隐瞒。
好小子
这是准备软刀子炖肉,磨人呐。
薛万彻离开前,回头望着房遗爱的宿帐,心想以后可不能得罪房家这二郎。
可转念一想,若是真如自己所猜测那样,杜荷那小子虽然纨绔,但也不至于让魏王下黑手啊,这也太不给人留活路了……
魏王做事太狠辣,不地道儿啊。
唉,他老了。
什么也不知道……
老薛下定决心,等回京就回家养病,含饴弄孙好了。
……
******
归京的房遗爱临别前,特意又见了陈慕之,只是问他:
“为什么帮我?你是太子的人,还是皇帝的人?”
以前他一直以为陈慕之忠于皇帝,但如今陈慕之帮他甚多,甚至可以说很多事陈慕之是欺瞒皇帝陛下的。
房遗爱并不太懂陈慕之这个人,他看起来似毒蛇,很危险,但房遗爱又觉得他也没想象中那么讨厌。
夏日傍晚的凉风徐徐,陈慕之一袭薄衣,倚靠在一棵松树粗壮的树干上。
“我既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皇帝的人。”他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背叛”帝王的话。
陈慕之瞅着远处的兵卒,并没有去看房遗爱,只是环胸,半晌继续说道:“此前的事,只是想帮罢了。我并不讨厌杜荷。”
提起杜荷,房遗爱终于牵起嘴角笑了下,似是回忆似是叙述:“小荷花本来也不是个惹人厌的……我们曾经都是个纨绔,但也从来没有真欺男霸女过。”
顶多是仗着身份,耀武扬威一下,就是风流也多去教坊司和青楼舞馆……
谁还真强抢民女过啊?!没那个家风,也没那个寒碜劲儿。
他们这种人家里的美貌侍女多的是,何必触犯刑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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