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下。
“你过来一下。”
兄弟俩回到房间里,关上门,徐子琰毫不掩饰地皱起了眉头:“别闹,好不?”
徐子琰抱手而立:“我没闹啊。”
“你申请的瑞典自雇移民都过了,我身为你亲哥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还说你不是在闹?这婚姻申请是干嘛的?你跟烨歌要结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觉得我会去给你们捣乱,而不是帮忙,所以瞒着我吗?”徐子的语气微怒。
“你也说过,烨歌受伤是你的责任,这样的‘帮忙’,你觉得我能信得过吗?”
“……”
“还有你以前帮老头子拍烨歌和金钰的照片寄给我,又拍我和蔡绫的照片发给烨歌,以挑拨我们的关系,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
徐子哑口无言,闭了闭眼睛,解释道:“那都是权宜之计,我是为了顾全大局。”
“如果顾全大局就是要让烨歌受委屈,那我宁愿你不要顾全,老头儿不同意,我就会用不需要他同意就能解决问题的办法,我这样做,于情于理都是被你们逼的。”
“你为什么不去继承家业?那不是你理想的事业吗?你的理想,你的追求,你难道忘了吗?”
“没忘,”徐子琰手插进兜里:“我现在参与的设计院,也是在为了实现理想和追求而努力,区别只是,我放弃了一条捷径而已。”
“你再考虑一下,”徐子的语气带着点请求的意味:“考虑一下,好不好?老爹那边我帮你搞定,只要你愿意去地产公司任职,投资办设计院也好,跟烨歌结婚也好,都不在话下。”
“我只要沾手家里的钱一天,就被你们管制一天,没有经济独立,何谈婚姻自由?你少骗我了。”
徐子无语:“我……我们……我们不是用家产要挟你,那件事只是误会,误会!爸他也没有想过要包办你的婚姻,你怎么……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们呢?就因为烨歌受伤的事吗?”
“对。”徐子琰眸色深沉:“不过,我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不能拿爱人的生命和健康去冒险,我宁愿选择一条更难走的路,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哥,不要怪我,我是只相信事实的人。”
徐子心知劝不住他,叹了口气,退让道:“子琰,你想出去创业的话,我不会拦你,只是继承家业这件事,你给我三天时间,我替你斡旋,等结果出来,再决定去留,好吗?”
徐子琰习惯性地想摇头,徐子忽然打断他:“子琰,妈临终前,你答应过她三件事,还记得吗?”
徐子琰愣了一下,眼圈瞬间红了,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你复述一遍。”
徐子琰的声音带点哭腔:“一,照顾好小胜,二,回家帮你和爸打理家业,三,跟爸好好相处,不要再闹别扭了。”
听着他说完,徐子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你要食言吗?”
徐子琰不再说什么,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他用手背粗暴地擦掉,眼睛红红的。
☆、第二十六章
清晨七点半,徐崔捧着一束栀子花,走在墓园的青石小路上。
他患有风湿病,腿脚不太灵便,走得很慢,一手抱着花,一手拄着杖,艰难地往小山坡上爬,身后跟着一个有点谢顶的中年男子,是他身边工作了很多年的秘书。
“徐先生,慢点,”秘书扶住着他的胳膊:“我帮您拿花吧。”
“不用,”徐崔坚持自己抱着花,神情肃穆地往前走。
墓园一处僻静的小山坡上,徐崔前几年斥资买下了大片祖坟,而至今只有孤零零的一处墓碑立在那里。
徐崔走过去,有些艰难地蹲下身子,将栀子花放在碑前石台上,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
黑色的石碑上刻着几个清隽的字:爱妻连玉香之墓夫徐崔立。
徐崔似是走累了,点好香后就蔫蔫地坐在墓碑旁,缓了好久,才幽幽开口:“玉香,我来看你了。”
秘书很自觉地走到远处抽烟去了,徐崔一个人静静地对着墓碑说话,没有人会回应他。
“昨天晚上做了个梦,醒来忽然想起那个时候答应你的三件事来,我还记着呢,一,保重身体,多活几年;二,改改脾气,不要跟孩子闹别扭;三,子琰的婚事,以后让他自己做主,没错吧?你呀,有什么都不爱明说,让我猜来猜去的,我脑子糊涂你又不是不知道,半夜醒来,才突然回过味儿来,子琰的性向问题,你早就默许了,对吧?”
“答应过你的事,我不会食言,你让我保重身体,我一直都很注意,但毕竟老了,这几年越来越没神了……孩子们都有自己的想法,子懂事识大体,不需要我操心,子琰这孩子……我亏欠他的确实太多了,想补偿吧,他又是个倔性子,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昨天又差点吵起来,后来子劝我了,给我讲道理,我不是封建的人,只是这牛脾气改不了,固执己见,误会人家了。杨家那孩子我后来又了解了一下,还是不错的,子琰喜欢他,我可以接受,就是怕跟你交代不了……现在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
前夜,徐宅。
“我弟他天生就这样,改不了的,您也别劝了,”徐子从楼上下来,头发揉乱了,语气也有些冷淡:“前段时间陪着您一起闹,大家都累,何必呢?拆散他们有什么好处吗?子琰会开心吗?您仔细想想吧。”
徐崔呆呆地望着大儿子,他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子。
“这么多年来,您关心过他吗?照顾过他吗?所有人都知道您偏心,对侄子都比对自己的儿子好。回忆一下,这么多年来您对子琰笑过吗?总是说他性格不对,脾气不好,您自己又是怎么做的呢?您疼爱过他吗?”
“我……”
“别的不说了,爸,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的生日是哪一天?”
徐崔脱口而出:“1月4号。”
“子琰的呢?”
徐崔一下愣住了,他真的记不清了,子琰出生的时候他在外地出差,好像是……好像是……5月……几号来着?
徐子有点咄咄逼人:“5月29号,您是他父亲,连他哪天出生的都记不住。”
他的长子,从小乖巧懂事,人见人夸,又很听他的话,徐崔一直觉得子是他的骄傲,年轻时器重培养,老了之后更是把对方当成了神上的依靠,如今被儿子这样斥责,徐崔心里十分难受,气焰彻底缩了回去,低着头坐在沙发上,露出小学生挨训的表情。
“没付出过,就不要期待回报,你想要子琰听话,可你在他心里没有威信,他怎么会听你的话?别挣扎了,爸,妥协吧,您也只剩妥协一条路了。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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