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哭泣的声音。
已经被迹部弄射了好几次,越前此刻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眼前这个大男人像无尾熊一样死死攀着自己,唇角微微勾起。休息了好一会儿,感觉到呼吸终于平顺了,越前才想说点什麽,耳畔却传来一阵轻微的鼾声,让他气得磨牙,低低的怒道:“你这个吃饱了就睡的混蛋!”
慢慢侧过脸去,看着颊畔满是餍足微笑的俊脸,他的目光渐渐柔和。伸手轻轻抚摸凌乱的紫灰色发丝,凑过去在微扬的薄唇上烙下一吻,越前哑声道:“我也一样的,景吾。”
……
在宿醉的头疼中醒来,迹部怔怔看着空无一人房间,眉心凝起深深的结。还是走了吗,那个深爱的孩子?回来的时候毫无征兆,走的时候也干脆利落,当真是一只不受约束的猫。
抬手紧紧捂住脸,唇间溢出哭泣般的轻笑,笑声里充满了自嘲。他原以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可事实却是,留不住的依然留不住,不会因一场情事而改变。他记得自己终于说出了“我爱你”,却不记得自己有得到过同样的答覆,所以,就算越前跟自己上了床,也只是上床而已吧,与爱情无关。
良久枯坐在床上,直到身体跟心都被无望彻底冻结,迹部慢慢掀开明显已换过的被子下了床。抬头间,他看见床头柜上留着一张纸条,却不敢伸手去拿,怕看见上面写着再见、绝交之类的话。可恐惧终于还是没能压过心中的渴望,只稍微犹豫了一下,迹部伸手拿起纸条,只看了一眼便笑了,笑容中充满了极度的喜悦。
“你的技术太烂,弄得我疼死了,你这个混蛋!如果你下次来找我还是那麽烂的技术,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和你做了!”这是越前留给迹部的话,落款处还画着一只做着鬼脸的猫,当真传神至极。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认,这只猫是在暗示自己,他们的关系没有结束,甚至还到了一种从前奢望却一直没能抵达的新起点?
在这样的想法里,迹部慌忙从扔在地上的外套里找出手机,拨通了越前的电话,屏息等待着。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他轻轻的叫了一声“猫儿”,又无比温柔的问:“我弄疼你了吗?有没有自己清理过?”
电话那头,越前正坐在绫乃他安排的回京都的专车上,听了迹部的话,白晰致的面孔浮起一抹薄薄的红。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很不在乎,他低哼一声,道:“现在才问,迟了。”
“抱歉,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疼了。”眼底流转着无法掩饰的宠溺柔情,目光落在越前留下的纸条上,迹部一边用指尖摩挲着那只猫,一边柔声道:“你回京都了吗?我去找你好不好?”
唇角不自觉微微扬起,眯眼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越前沉默了片刻,道:“留学,我还是会去的,你就算阻止也没用。”
“我知道,也没打算阻止你,只是想看看你。”深吸一口气忍住心中那一点失落,迹部想了想,又道:“从今以后,我不会限制你的任何行动了,只要是你想的,我都没有意见,好吗?”其实这些话,他早就想对越前说了,却因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使然,一直没能说出口。爱了越前这麽多年,他怎麽会不知道那只猫性格里对自由的热爱;也因太爱,所以患得患失不敢放越前去追逐想要的自由,让彼此都陷在死结里找不到出路。
听了迹部的话,琥珀色的猫眼里终于绽放出一抹愉悦的笑意,越前道:“那你来吧,我在学校等你。”
仿佛看到原本已渐渐合拢的,那扇名希望的门再度向自己敞开,门外还透着无比灿烂的阳光,迹部微蹙的眉心彻底舒展了。对着电话那头送上一记响吻,他柔声道:“我爱你,龙马,我的猫儿。”
回应迹部的,是越前溢出唇间的一声轻笑,以及他从未听过的含着些许羞涩的嗓音:“我也是,景吾,我的猴子山大王。”
番外四:邂逅柠檬草
柠檬草这种植物所代表的花语,手冢还是从负责他作品的文学编辑那里知道的,在某一天应邀前往编辑部商谈他下一部作品大纲的时候。
坐在窗明几净的会议室里,手冢看着面前茶杯中正在热水中漂浮着的一段段叶片,听编辑小早川慢慢的告诉他:“这种茶叫柠檬草,别看它不起眼,却有不少有益身体的功效。”见手冢仍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小早川又道:“说起来,这种植物所代表的花语,和老师您正在准备的作品有不谋而合的地方呢?”
“花语?”虽说是这些年来人气颇高的文艺小说家,手冢却对小早川说的这些不甚了解,清冷俊美的面孔上飞闪过一抹疑惑。
“是啊。”微微一笑,手指在杯口轻轻摩挲片刻,小早川道:“柠檬草的花语就是,无法说出口的爱,不正和老师您给我看的新书大纲表达了同一个意思吗?我想,老师要讲述的一定是个非常有趣的故事,很期待呢。”
听了小早川的话,手冢眉心微微一蹙,狭长漆黑的凤眸在无框镜片后闪过一抹失神,薄唇微抿。
无法言说的爱吗?他的下一部小说的确要讲述的是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已近而立之年却依然独身的男人,爱上了一个只在站台上有数面之缘,却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同性少年,让他一次次徘徊在那个车站,等待一个与少年见面的机会。
只是,他没有告诉过他的编辑,那个男人其实就是他自己,见少年一面而一次次徘徊在车站正是他如今的真实写照。
好笑吧,他手冢国光写过无数个缠绵悱恻的文艺爱情故事,在事业上取得了极大的成功,却是一个连初恋都没有过的人,日复一日过着看书、写作的刻板生活。可当他一年前在车站第一次见到那个有一头墨绿的发,一双琥珀猫眼的少年之后,他就像中毒了一样,迫切的想要见第二面,第三面……他原以时间会淡化一切,却不曾想三百多个日日夜夜过去之后,他的疯狂仍然不改当初,一颗心在无望与期望中纠结,找不到出路。
手冢还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暮春的傍晚,逢魔时刻,他外出后需要取道那个车站回家,正在站台上静静等待下一班电车。然后,少年出现了,穿着强调腰身的制服,懒懒的靠在离他不远处的柱子上,夕阳一头墨绿的发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色。
只那麽一眼,手冢就感觉自己向来平静无波的心湖落进了一颗金色的水滴,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开去,把整个湖面都染上了一抹金色。他就这麽怔怔的看着少年,看着那张白晰致的面孔慵懒如猫,直到电车进站,少年上车离开,他仍久久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那一瞬间到底领悟到了怎样一种感情,手冢觉得自己即使写了这麽多年的文艺小说也无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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