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科举

分卷阅读159

誓言,还有人类情深时的低吟。
但这些对于一振刀来说,只是增加了他的疑惑而已。
人类所说的爱到底是什么呢?数不清的财富,尊贵至极的地位,侍从环绕的生活,大权在握的独/裁者们总是将这些东西交给枕边的女人,又在下一个夜晚前往另一个庭院许下一模一样的诺言。
所以,他们口中的爱就是这些东西的总称?
刀剑当然不懂人类的身体构造,对于那些欢愉也不甚理解,或者说根本就是无法理解。肉体是柔软的,血液是温热的,他们知道从哪里刺穿可以结束一个人的性命,也习惯了见到扩散瞳孔中的恐惧不甘和怨恨。
但是没有人会真心实意地对一振刀露出微笑。
不是充满欣赏的微笑,而是那种有关于“爱”的微笑。
药研伸手折断一截拦路的树枝,抬头看时,正好见到了漫天的星辰,似乎和他存在的那个战火纷飞的时代也没有什么不同。
没有人会教导一振刀怎么去爱一个人,甚至也没人会告诉他那是什么情感。
他能做的就只有永恒的陪伴,适时的沉默,还有贴心的、不让主人感到为难的退却,以及堵上性命的守护。
这本来就是护身刀该做的。
而他药研藤四郎,是粟田口最优秀的护身刀之一。
他不知道什么是爱,那只是忠诚,仰慕,还有爱戴。
仅此而已。
稀薄的月光洒下来,只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微微弯曲着腰,肩背上一对曲线优美伶仃的蝴蝶骨勾勒出明显的痕迹,将那仿佛疼痛到极致的身影环抱住,树影婆娑,沙沙的声音掩盖住极力压低的哽咽,将那个纤瘦的身体温柔地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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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重光并没有等很久,他往快要熄灭的火堆里添了一回干柴,被烧灼的木材发出“噼剥”声,在四下静谧的林子里显得非常催眠,烟气笔直地上升,最终消失在看不见的黑暗里。
一边的灌木丛一阵响动,源重光侧过脸,握着短刀的手紧了几分。
拨开树木出来的少年眉目清俊,怀里抱着一堆枝叶果实,紫石英般的眼眸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温柔地弯了起来:“大将。”
源重光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将短刀递过去:“找到了什么?”
药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点古怪,他走过来,弯腰将怀里的东西都放在火堆边上,接过自己的本体刀随意往怀里一塞,眼神投向来时的方向:“我……嗯,恰巧遇到了一个也被冲到这里来的不不不,大将请您先答应我,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理他……”
接受到这个愿望的源重光满脸茫然,只凭借着本能将目光投向药研看的地方。
粉色短发的青年正低头弯腰从一串挂下的藤蔓下钻出来,听见药研的话,不由得抬起头来,有些委屈的样子:“药研好过分啊主人!”
带着金属框眼镜的青年露出一个奇异的微笑,带着白色短披风的西装马甲全套穿的严严实实,明明也是全身都在滴水,领带还打的近乎病态的工整,看见坐在火堆旁目瞪口呆的源重光,相貌清雅秀丽透着禁欲感的青年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明明只是走了几步路,却好像翻了座大山一样,脸颊上都泛出了艳丽的潮红。
不不不等等等你别过来
被那声声情并茂的“狗修金sama”震得魂飞天外的源重光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基本的反应能力都忘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浑身湿哒哒的禁欲系不,应该不是禁欲系青年向自己扑过来。
“龟甲殿!”好在药研的反应能力十分出色从不掉线,短刀拦在冲过来的打刀面前,神情也忍不住有点扭曲。
这种情况下,无论来的是谁都好,可是怎么好死不死来的是这位?
少年付丧神的表情有点僵硬:“您身上都是水……先把衣服脱了”刚脱口而出这句话的短刀就接触到了龟甲贞宗似笑非笑的眼神,瞬间反应过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要脱吗?如果是主人的要求……都可以哦……”苍白秀雅的青年将目光投向源重光,骨节纤长的手指作势搭上了自己的领口,尾音甜腻腻地拉出了几个长波浪。
药研一个激灵:“不不不,请您克制一点”不要学村正家的那位殿下啊!
源重光虽然没反应过来什么,但还是本能地跟着药研的话走:“还是不要了。”
于是那个面色带着绯红的青年脸更红了,眼里都泛起了晶莹的泪水,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语音里都是甜腻的喘息:“啊啊啊就算是……就算是拒绝……啊啊果然是主人啊,拒绝也是这么的……这么的……”
诶嘿?发生了什么?!
源重光一脸惊恐,药研见面前人这样的反应,蹬蹬蹬就后退了三大步,脸都青了。
所以都说了啊,无论是谁都好,这么会是他啊!
其实龟甲贞宗不说话也不动的时候还是挺赏心悦目的,被勒令闭嘴的打刀乖乖跪坐在源重光身边,被充满警惕心的药研隔开,一双手平放在自己腿上,坐姿优雅漂亮,贴身的服饰将他的身形勾勒的十分明显,腰是腰腿是腿的。
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感觉脑子好像不太好使。
实在是被他出场那句话震撼到了的源重光对于药研刻意的隔离表示视而不见,让龟甲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但是也不知道他后来脑补出了什么,总之就是坐在那里看着源重光的眼神十分不对劲,总觉得透着一股“啊主人既然这么对待我那我就带着喜悦接受吧”的奇怪味道,还有那种眼神里都能带出波浪号和内涵符号的奇异功能……
让源重光实在是吃不消。
药研支着一条腿,短裤下肌肉线条漂亮的长腿绷出好看的弧度,在火光下笼罩上了一层蜜色的光泽,他手里是从龟甲身上强行征用的白色披风,在火堆上烤干了之后用来当抹布擦拭那些水果。
龟甲对于自己的披风被蹂/躏成这副样子一点感觉都没有,用手支着脸颊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源重光,狭长的双眸里含着一汪水,软的像是能陷进灵魂的沼泽,在他略带急促的呼吸声里泛起层层涟漪。
“主人……”终于忍不住了的打刀试探性地出声。
源重光认真贯彻着药研“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理他”的嘱咐,盯着药研手里的半青半红的果子,认真的好像在做什么研究。
药研手里动作一停,看了龟甲一眼。到底是同僚,他也没资格去命令这位殿下闭嘴,于是继续专心擦他的果实。
“主……人……”音调愈发奇怪的呼唤听的源重光身上寒毛直竖,心都在打颤,不得不转头看着他,用眼神示意他有话快说。
“啊!这样的眼神……”接到自家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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