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书,他估摸着是字典法典之类的难啃的书籍。
陆庭洲垂眼一看,伏在苏长汀肩膀上低笑,宛如大提琴轻拨出的音符。
《动物世界》的外文装版,封面上有两只雄狮子叠着,十分不可描述。
苏长汀突然反应过来,艹,陆庭洲的书架都是分类摆放的,这个区域他再怎么翻都离不开生命大和谐。
苏长汀眼角绯红,瞪圆了眼:“你算好的!”
陆庭洲眉头一挑,并不否认。
苏长汀想起自己刚刚放上去的数目,在另一面书架,隔着三四米,却犹如隔着一道银河。
还是可以再抢救一下的!
“我有几本书想送你,你先去看看……”苏长汀推拒他越压越紧的胸膛,强劲有力的心跳让他发慌。
“有效期已经过了。”陆庭洲声音喑哑,带着某种撩_惑的吐息,不容拒绝。
苏长汀:???
“你以为,过去三天,是为什么?”
苏长汀不可置信:“为什么我不知道?”
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毫无所觉、不知珍惜地、就让它过了?并且作死地怀疑陆庭洲转性?还管不住自己的手?!!!
苏长汀倔强地拉住岌岌可危的睡裤:“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对它说……唔……”
……
苏长汀躺在干燥温暖的被窝里面,睡得很熟。
陆庭洲在厨房里面忙碌。
窗外的麻雀开始叽叽喳喳撞玻璃,吵得苏长汀睡不着,他动了动,身体像是被碾压过又勉强拼合一样,稍微一动,酸痛异常。
“醒了,我煮了粥。”陆庭洲适时地出现。
苏长汀拉高被子一看。
呵,万紫千红总是春。
原本只是雪地里盛开的两朵红梅,现在却像晚春时,桃花深浅残红遍地。
苏长汀默默把被子扯高,只露出一双眼睛,心里打着小九九,开始酝酿情绪:“我都说不要了你还来!”
“……”
“你个变态!在书后面放避孕套!还让我翻,说什么用完为止,亏我还以为只有一两本!”
“……”陆庭洲无话反驳。
“我不起,没力气,不吃,不喝。我就躺着。”苏长汀呲牙咧嘴地翻身。肚子开始咕咕叫,苏长汀话都放出去了只能委屈地忍着。
他今天都不要动一下!
陆庭洲无奈,也乐意看他耍小脾气,好声好气地哄着,千方百计递台阶,看着苏纸老虎长汀一会儿就气消,也是成就感不是。
但哄人需要时间,听苏长汀的声音都变了,必须马上补充水分。
陆庭洲还是干不出嘴对嘴喂水的事情。
他安抚了一下苏长汀,突然想起什么,出去了。
苏长汀听见外面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好奇地竖起耳朵,不知道陆庭洲在找什么。
找东西有哄我喝水吃饭重要吗?
口嫌体正直地苏长汀愤愤地想着,要不然……他不要面子的啊!
正当他这么想着,嘴里突然被塞进一个软软的弹性十足的东西。
苏长汀定睛一看!
嚯!奶瓶!
“这样躺着也能喝水。”陆庭洲看起来十分自然,丝毫不觉得自己拿出什么令人目瞪口呆的东西!
商场满一千抽奖,陆庭洲也不知道为什么奖品里面会有奶瓶。
说不起来的是他,口渴的也是他,奶嘴里面蜂蜜水的味道清甜可口,苏长汀满面屈辱地吸了好几口。
苏长汀一边愤怒地瞪着陆庭洲,一边小嘴一努一努地嘬_奶瓶。
联想到一些糟糕的事情,陆庭洲差点被他瞪硬了。
斐途出差八天,宴舒在家钻研了七天,专业课都没这认真,他一定要用丰富的理论知识打败大土匪!
第七天。
宴舒打电话给苏长汀询问效果如何。
事关面子和学霸的威信,苏长汀自信地回复他:“很好,非常有效。跟不举药一样的效果。”
毕竟三天呢。苏长汀微笑。
于是斐途拖着行李回家,就看见一个带着黑框眼镜埋头苦读的宴舒,这人以刻苦读书拒绝去机场接他,斐途以为他可能要考个研究生什么的,结果一看书名和宴舒仔细做的的笔记,脸一秒就黑了。
第43章
大概是某总方面存在共通性,宴舒和苏长汀划出的重点大同小异。
毛毛的棕色小卷毛脑袋,罩着深蓝色大耳机,架着一副没有度数的黑框眼镜,遮不住圆溜溜眼睛迸发的灵动光,显得鼻子嘴巴更小,跟个高中生似的。
“肠道菌群与健康息息相关……”宴舒一边念,一边做标注“这里可以引出健康的重要性,配以惊慌着急等表情,表明自己对有益菌群的关注之情和注重健康的决心”。
“肠道菌群生态破坏可能会引起一系列疾病……”宴舒灵机一动,打了个三角号,备注“这里可以适当装个病,比如上火啊皮肤变差啊,趁机掩盖这星期吃了三次四川火锅的事实。”
我真是一如既往地聪明,宴舒推了推眼睛,随笔画了一只捧腹大笑的仓鼠。
真是嚣张啊。斐途斜眼看了十分钟,宴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晓。
斐途把连着无线耳机的设备关了。宴舒耳边一下子安静下来,他自言自语:“没电了?”
斐途咳了一声,“在干什么?”
宴舒魂飞魄散!他手忙脚乱地合上书,把做了满满笔记的那一本压在最下面:“看点书,专业书。”
斐途伸出两根手指,拨了拨上面的书,“哦?我看看。”
宴舒猛地把上半身压上去,巍然不动,“术业有专攻,你看不懂的。”
奈何斐途力气太大,宴舒眼看就要压不住他的秘密,他已经把自己全压上书堆,双脚离地,如同面对盘旋捕猎的老鹰,母鸡捍卫小鸡崽一般视死如归。
斐途用力把书一抽,宴舒身体失衡,被斐途一把接住,直接抱进浴室。
“光天化日,你想干什么?”宴舒大喊。
斐途拧开浴缸的热水阀,把他抵在洗手池:“你就一点都不想我?”
宴舒脸红:“想的。”他的准备本来就不打算今天派上用场,毕竟小别胜新婚,他又不是傻子。
宴舒被翻来覆去吃了好几遍,他觉得自己快变成鼹鼠干了,面对穷凶极恶的大土匪毫无还手之力。
他泪眼汪汪,趁斐途换姿势的时候爬到他后面去,趴在他背上休息,牛皮糖一样甩不下来。
“你听说过一个说法吗?”
“嗯?”
“过度使用那啥,会导致肠道微生物平衡失调……”宴舒努力回想,把后果掰的格外严重,“这个病那个病,影响寿命!”
斐途淡淡反驳:“我是医生,我有分寸。给你饮食调理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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