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差不多了,便直接来了。
谈话间无可避说到了李长欣。
“属下保证,她对将军已无恨意,只是仍是有诸多坎走不过来。请将军准许属下留她在身边,属下愿以性命担保。”徐小水不安地看着宁长青,面上的乞求之色分明。
宁长青摆摆手,算是应了,他对这事本就不大在意,加之对徐小水信任有加,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将军……属下听到些谣言?”
“什么?”
徐小水面色肃了肃:“属下若不是微服而行也听不得这些谣言,外面传的绘声绘色,说您最近宠上了一个小倌,金屋藏娇日日相伴?”
宁长青面颊一抽。
把季麟哥比作小倌?哪些混账传的谣言?
徐小水一看他神色,以为此事当真,面上大喜:“将军看上了便是,属下早说将军英明神武举世无双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
“……”宁长青哭笑不得,“胡说什么!哪些谣言你也信!是季麟哥。”
徐小水面上笑意一僵……原来树还是原来的树,他一时间不知是要请罪还是要劝说,别扭地张了张嘴。
他就是觉着那男子比不上将军的情深。
宁长青却肃了面色:“小水,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也是唯一爱的,你若是对我忠心,那便也要对他忠心。”
徐小水沉默了一会,高抬起双臂,辑礼应了。
“还有一事,过不了多久便会有一场变故,不同的是,我要推波助澜让这场变故声势浩大。”宁长青看到徐小水忙肃色听令的样子,心念一动,生出一个主意来。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徐小水退下后,江季麟也回来了,他整日被宁长青圈在身边,一个喜静的人竟也被闷得慌,今日才好不容易让宁长青松了口出去转了转。
宁长青把他揽入怀中,面色微虞:“比我想的回来的早。”
江季麟眉毛高高挑起:“你倒是脸大,四周混着那么多侍卫我还有多少心思晃悠。”
宁长青照例抱着他一通絮叨:“你要是无声无息又走了我怎么办,你以前就无声无息地走,落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他这话说起来没完没了,江季麟初时听了自责又心疼,听多了便颇有些无动于衷,结果宁长青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不单单是说,简直是声情俱茂更唱大戏似的,江季麟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吃这一套,明知眼前的人就是哼哼唧唧装可怜,就是想把自己整天看在身边甚至恨不得找个绳子栓在腰上,却还是一看他这模样便软了脾气,由着宁长青为所欲为。
江季麟靠在他胸口笑着听他絮叨。
婆婆妈妈的人啊。
为什么这世上还有这样奇怪的人身负杀伐,手掌生杀大权,脾气也怀的人,偏偏是个唐僧属性。
而这人,偏偏叫他江季麟喜欢。
宁长青边说话边把头靠在江季麟肩膀,微微眯起眼。季麟哥这几日脸上的血痂已经完全脱落了,可刀刀伤痕泛着粉白色抑或是暗棕色,让原本艳艳绝伦的面庞失了很多神神采,完全看不住以往的天人之姿。
宁长青虽心痛,但他其实并不在意江季麟相貌好坏,他晓得以前在谷底时确实因为皮囊的惊艳而一见倾心,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恋着怀中人的东西,多的数不清,同时又少的只有一点。
江季麟的所有,他都爱。
而这些所有的爱,都只是因为他是江季麟。
“今日伤口疼了吗?”江季麟摸着宁长青的脖颈问道。
今日天气有些阴,宁长青琵琶骨上的伤一到雨天就疼。
宁长青摇头:“今儿只是天色暗些,不疼。”
“我们过几日能到京城?”江季麟又问,“我那会到信,齐清那边过两日就发兵,留异那边我也安排妥当了。”
“过三日便能到。”宁长青俯身咬了咬江季麟耳垂,“你每日脑子里都想着这些事,什么时候才能分出些空地给我,嗯?”
“你在这里。”江季麟笑着指了指胸口。
宁长青眼神暗了暗,沿着江季麟的脖颈向下滑动唇瓣。
“喂,你晚饭都没吃,虫上脑做什么!”江季麟微微愠恼。
“你不是发现了一家味道不错的面馆吃了整整两碗牛肉面么,你自己吃的饱饱的还关心我做什么。”宁长青嫉妒他和朱雀在外面吃了,轻轻咬着江季麟的肩头,手掌不安分地摩挲着他的腰。
“那就吃晚饭吧,我再陪你喝些汤。”江季麟红了脸,躲不开宁长青作弄的手,“天还没黑,你这叫白日宣*淫。”
“我不管,你先喂饱我再说!”宁长青笑着把他压到了身下……
第105章应是良辰好景(14)
三月的头几天,齐国突然大军压境攻麟国东界,与此同时,驻兵在西北的秦国叛臣留异竟也发兵直逼麟国北界,俨然已与齐国一气。
宁长青身为麟国大司马,手掌兵权,本该披甲出征,却迟迟压兵不动。麟国连失几城,边防溃败,朝野大乱。
雪花一样的折子飞到宁长青案前,俱是谏言清宁长青发兵出征的。
以麟国如今的兵力,和齐国抗争起来,就算是加了个留异也不成问题,可偏偏宁长青不发兵,不亲征,导致城池连连失守。
第十天的时候,宁长青终于松了口,让几个毛遂自荐的年轻小将带兵去了边界,没多久却又传来了兵败的消息,有几个边界守官已经投诚了齐国。
更让朝野哗然的是,据探子传来的消息,被齐国攻下的城池中,百姓俱对齐兵感恩戴德,没用多久便俯首称民了。柳太后垂帘听政,听此大怒,不顾男女大防当时便在朝堂上斥责宁长青。
“齐皇发来纳降书,道是两国本为一体,遭逢变故才分裂对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祖宗留下的基业被小辈败成这般模样,尔等该是感到羞耻!在座的有多少远亲仍为齐国旧民,战场上持刀相向之时或许与你厮杀之人便是你幼时玩伴,至交好友。百姓俱盼着两国能重为一体,大齐重崛,纳降书中说,只要两国重连,往日嫌隙俱一笔勾销,叔侄之情仍在,乐亲王的王位永远留着。两国重合,乃民之所向,天之所向!两国君民都是同根,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血脉,如今却互相残杀,兵戈相向,尔等圣贤书读了这么多年都读到了狗肚子吗?”
宁长青说完这话,拂袖而去。
留下一干朝臣瞠目结舌有之,若有所思有之,鄙夷忿忿有之,面无表情亦有之。
但无论如何,宁长青的意思,已经悉数在这番话里了。
柳太后惨白了面色,瘫软在软塌上,美目中闪过几丝狠绝。
宁长青回到府邸,把朝上的事给江季麟说了。
江季麟听得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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