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厌

分卷阅读34

答,埋头苦吃。
白飒只当尚渝饿了,不疑有他。
祭礼开始,两家现任的家主上台,先谢过来捧场的众人,随后道:“两家自生以来,常守关隘,不曾失职,南冥屡犯,我们两家未曾容其入关,常战多日,只是我们两家终究也是血肉所筑,第一次伐南,替各位正道拦南冥在双仞已殚竭虑,谁知八年后南冥卷土重来,我们两家再受重创,不堪重负,几近覆灭,第二次伐南过后,我们两家没落,只能携手共处,这次叫大家不远万里来到此处除了祭奠战死的先辈英灵,还有一重要的事告知大家。”
台下的人都仔细听着,白飒也微微侧耳。
“七年前一场大火烧光了南冥教,去查看时也看那里再没有南冥教众,但大家也知这南冥教众屡杀不止,在关中仍有埋名苟活之人,包括大家多知剑庄上任庄主不惜假死诱敌,而今看南冥又有复燃意味,实在教人恐慌,因此经过我们两家协商,这关隘我们实在无暇顾及,若关中有世家愿守关隘,我们愿意让位,即使无人来此,我们两家也已决定入关休养生息,不再守关。”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纷纷觉这西原两家没有担当。
看那两位家主有些窘迫,其中一位峰主走出来解围:“这位家主说的并没有什么过错,大家何必苛责,两次伐南之惨况想必台下有不少人都未曾见过。”
“两次伐南十二峰几乎折尽峰主,到现在仍有峰主位置悬空,关中尚且如此,诓论就在双仞山下的西原两家,现在两家因折损过多已并为一家,足见牺牲之惨烈,如此我们又怎么能弃之不顾,眼睁睁看他们覆灭?”
两位家主看那位峰主有几分感激。
只是感激归感激,十二峰这番话无疑就是明确告知十二峰不会接位。
台下众人听后窃窃,有几家有些坐不住,有几家低头不语。
终于,场面静下来,有位名家问道:“既然你们说南冥多在关内苟活,关外无人,看样子成不了什么气候,如何就看出来复燃之意?”
那家主默了片刻,看向穆如荇,后者微微抬头,看那位家主点头,起身站在台前。
穆如荇腰间的斩妄比起她吸引了更多目光,没有人再说话。
“想来大家都已经知道,家父几月前已因中毒离开世间。”
穆如荇顿了一下,有几家小声道节哀。
“我请来了山中名医为家父验尸,结果大出所料,家父所中之毒,不是什么陌生的毒,正是那清冥毒功所致的毒,下葬那天,家父已经……被那毒液腐蚀的仅剩半躯……”
穆如荇说着垂下眼睫,沉痛万分,不经意看向白飒他们。
尚渝没有反应,继续往嘴里放吃的,白飒汗颜,赶紧拉住伸手还要吃的尚渝。
听见穆如荇的话,大家都不再言语,静静看着台上。
“为证我所言,那山中名医也被我邀来了现场,”穆如荇说着侧身,有一人款款走出,“详细情况不若让医圣的继任人,邵大夫给大家言明。”
邵无晦走出来,穿着不染一尘的白衣,面上蒙纱,站在台前。
只见那人礼貌向众人作揖,抄起手。
“在下邵无晦,因我是医圣关门弟子,常在山中,想来大家并未听闻过我的名号,”邵无晦招招手,一护卫上前,“我之所说不见得能让大家信服,所以我就想直接向大家证实。”
说着那护卫拿出一玉瓶,往地上一倒,只见白烟冒起,那地面露出一洞。
台前人大惊纷纷后退。
邵无晦看后先向穆如荇道歉:“在下想先向穆庄主道个歉,未经她允许,擅自就取了些她父亲身上的毒血,只是若不如此,想来大家不会相信。”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紧紧盯着这人的一举一动。
“这毒着实恐怖,在下和家师研究多年才发现空峒玉能勉强在这毒下多支撑一会儿,饶是如此,这毒血也已经换了十几个玉瓶了。”
“刚才那位问如何看出南冥复燃之意,这就是证据,大家都知道随着清冥毒功功力渐深,这毒也是越来越凶悍,以往非近身不能杀人,若是大成,隔着几丈也能杀人于无形,此外唯有功力大成之人所下之毒离体数日还能侵蚀外物。”
“纵观过往,这清冥功大成之人只有一人。”
说罢,邵无晦遥遥一望,看向白飒他们:“你说是不是,我名义上的师弟,尚渝?”
尚渝被突然点名,终于停止了往嘴里放东西的意图,一脸茫然地看着邵无晦。
“还是,我该叫你……”
邵无晦眼神一厉,放出怨毒的光。
“傅子厌。”
作者有话要说:慢热型点题选手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清静经》
感觉这句话用的人挺多的()强用~强用~
第28章万物
无名正式成立了自己的门派后,开始正经教飒练刀。
只是他们这个只有两个人的破门派实在太过凄惨,一路颠沛,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这一路无名一边教飒习刀,一边在刀法道意上勤加领悟。
两人凑活过着,然而很快,卷土重来的南冥教开始了动作,原本还能凑活的日子一下捉襟见肘起来,两人只能暂时在浑泽归海一途旁一小丘上驻扎,靠着十二峰,还算安全。
但没安全多久就有南冥教众偷袭十二峰,连带把他们两个依附的猢狲也算在一起。
飒不止一次与那来偷袭的教众打个照面,第一次被吓得惨叫连连,第二次就能手起刀落,验证武学。
无名守了两天自家破门,被孜孜不倦来捏软柿子的南冥教众惹恼了,嘱咐了飒几句,从自家门前杀出一条血路,一路杀到两江交汇的关口。
镇了两天关,南冥教众没有开始那么嚣张了,但还是在源源不断冲击两江交汇处。
无名没守几天,意外看见那曾天天缠着自己比武的男人踏过泠水与他共战。
两人联手击退了气势汹汹的南冥教众,无名不想与这人牵扯,惦记着自家孩子已经有七天不见,刀跑得比谁都快。
谁知道那人一路跟过来,无名无法,随口便道与我何干,看那人怒而拂袖,不觉有些愧疚。
无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不在乎这天下,但这天下在这万事万物当中,也生于他知晓的道,不护这天下,和失道又有什么分别?
只是看着眼前不甚伶俐的乖巧孩子,无名长叹,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过往求道之人多孤寡。
若是一个尝尽孤独的人有一日忽得陪伴,得这凡尘当中的眷恋,又如何忍心放弃这温馨,重回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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