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就剩他们两个人。
瞿嘉心里对这次行动,突然扯进来一个小孩,有点意见,但嘴上没多说,尤其是白局竟然阿泽留在她身边,说是陈皖南的意思,她想这小孩必定有过人之处,也就随他去了。
“衣柜里的衣服,非常刻意。两件,两件的,像特意准备好的,包括唯一的那套登山服。还有冰箱里食物,那两天,你给我吃的东西,全是我亲手买的。两天前的那个电话也是,他叫我不要怕。”而且别墅的安保很有问题。
一般来说,普通别墅里的保安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叔,或者软趴趴的小青年,而陈皖南的这栋别墅,并不是什么高贵宅子,配备的保安却个个魁梧有力,眼神非凡。
她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些。
果真像白局说的,她和陈皖南在一起的时间里,已经彻底忘记对米诺的防备。
此刻只能庆幸,被关住的那两天是自己人做的假局,而不是真正的进入危机。
“有点后怕。”阿泽扭头望向桌子那边,瞿嘉正在画着什么,从他这个角度看,好像是地图。
“怕什么?催眠效果不是很好吗。”瞿嘉笑笑,没有抬头。
“你情绪进入的深度非常恐怖。”嘶吼,翻滚,痛苦的不像个人,当时那场面,连催眠师自己都犹豫,要不要继续进行下去。
“催眠深度,主要在于被催眠者的神是否高度集中,你扮演米诺在先,完全将我唬住。不过催眠这件事不是没有后遗症的,我可能会出现假性记忆。”瞿嘉说着,将完成好的地图拾起来,在灯光下照着看,白纸上歪歪扭扭的四通八达路径图显现了出来,“这是当年我跑出来的路。二十年的变迁,这张图就算不是假的,也不一定有参考价值。”
“不一定。”阿泽吹了下短笛,眉头一皱,对这音色似乎不满,他淡淡地说,“不还是各种店铺吗?画这么详细。”
“对。”瞿嘉愣了一秒,察觉到这小孩的与众不同,“你眼力很好。”
“一般吧。”少年波澜不惊。
瞿嘉点头,慢声道:“是得让他们跑趟工商局。”
“嗯。”
……
下午四点。细雨绵绵。
宁城市局,审讯室里。
两名刑警,正严肃以待的对着眼前的年轻男人。
“瞿律师,没想到还能以这种方式和你见面。”杨波笑了声。
他对面坐着的正是市局的老熟人,前段时间还因跑曾鹏的案子,在市局来去自如的瞿逸斐大律师。
瞿逸斐今年三十岁,风度翩翩,笑意迷人,如果不是坐在警局,他此时脸上淡然的笑意,像是对面的人,是他的相亲对象。
“杨组长客气。有话我们直说吧。这么把我请来,实在分身乏术。”瞿逸斐的意思是,录完这笔录,他还得赶去医院。
因为瞿氏失踪六年的继承人瞿定北,现在正躺在医院里,和疑似杀害霍连云但现在已经被车撞到昏迷的周越,呆在同一家医院。
警方花了一天一夜,将两人逮捕。
“你对周越有印象吗?”杨波问。
“没有。”
“瞿定北为什么要开车撞他?”
“这个问题,你们应该问我大哥。”
“你大哥一言不发。我们只能先问问你,你们瞿氏这几年,都是你一手在打理,六年前,霍连云所在的恒通国际,和你们有一笔石油开发项目上的冲突。你了解多少?”
“当时是我大哥在职。我没管过那些。其实,大哥与霍连云的恩怨,你们也最好问瞿嘉。他们兄妹关系非常好。”瞿逸斐深邃的黑眸看上去非常通透,他盯着眼前的警察,像是知道了些什么。
杨波皱眉,瞿嘉小时候被霍连云囚禁过的事情,也是在这老头死后才爆出来的,瞿逸斐怎么知道的,或者他不知道,是随意的一说?
“他们兄妹,是不是该见上一面。”瞿逸斐主动提出这个要求,也很合理。
“这个,我们已经在安排。”杨波点点头,大概没什么事了,很平静的道,“耽误瞿律师的时间了,不过,瞿定北失踪六年,又跑回来撞人,我们势必要去贵公司查一查的。”
“欢迎。”瞿逸斐点了下头,理了理西装,没等杨波说可以离开,便从椅子里起来,主动开门出去了。
“果然市局是他家啊。”另一名负责记录的警员不满的嘀咕了一声。
杨波倒是不介意,笑了笑没搭话。
.
市医院,九楼烧伤科,两个穿着笔挺警服的警察守在病房门口,让路过的人无一不驻足围观。
里面躺着的那个人,被包扎的像粽子。
如果你关注过新闻的话,这人刚在一个小时前,成为全城热议的对象。
“太牛逼了,就那个人吧。”穿着病号服的人,挤了好些个在开水间议论。
“就是他。开的奔驰大g!”
“我看了短视频,那场面,车子一面往前溜,一面往前烧。挺可怕的。”
“撞他那人,好像在七楼,底下也有警察呢。”
从开水间路过的赵晓然,穿着便服没引起注意,她听到这些议论,首先翻了个白眼,真心佩服这些大叔说风就是雨的嘴巴子,警察都没定性是瞿定北故意撞的周越,怎么这些群众到一个个火眼金睛,拍板定案的?
不怪赵晓然吐槽人民群众的想象力,事实真相不是用眼睛就可以看出来的。
此时市局大院里,那辆被烧的只剩骨架的越野车,被一辆大拖车拖来,用了一块巨大的油布,从底下包裹着,送到了法医主任武钢的面前。
起火原因到底是什么,得从这一堆灰烬里摸排而出。
与此同时,瞿嘉画出来的地图,在一堆技术人员手里,在一批出外勤的各疑似相关辖区的派出所民警手里,一条条街,一户户商家,一颗颗树,细细比对,查询。
可能没结果,可能有结果。
急不得。
……
而市人民医院里,陈皖南却无法不焦急。
躺在床上的人是他未来大舅子。
而且,没来得及和瞿嘉相认,就把瞿定北以故意杀人的罪名抓到牢里,这未对瞿嘉太残酷了。
如果是这样,瞿定北就会变成下一个曾鹏,因为复仇,而把自己搭进去,留爱他们的人,在外面受折磨。
“陈队,你还是包扎一下吧。”赵晓然无奈,留疤了可不好看,在脸上呢。
“没事。”陈皖南拿纱布擦了下额头,拿到眼前看,血迹不多,他心里有数,车翻倒的时候,有意识护住头部。
瞿定北就没这么幸运了,本来就少一条腿,行动非常不便,车子被逼停时,整个人从撞开的车门里摔了出去。
现在浑身青紫,伤痕累累躺在外科,而且听医生的意思,他左腿被截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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