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缺,所以混淆了这份情感,其实……”
“我爱他。”连暮安认真地说,“妈妈,我清楚我爱他,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我已经二十一岁了,也看过不少东西,不至于分不清对他的情感。他的确弥补了我小时候所渴望而不可及的空缺,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走到了这一步。在我这儿,他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安黎利听得一阵绞痛,“都怪我,总是不重视你,所以才……”
“妈妈,你别这样说。”连暮安温声说,“我不怪你,但也希望你能理解我,对我来说,能喜欢季淮是全世界最好的事了。”
安黎利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她第一次看见连暮安流露出那么温柔那么幸福的神情。她还能说什么反对的话呢?一个没有尽责的母亲,有什么资格再去指点儿子的人生呢?
安黎利牵起嘴角微笑了起来,“我理解你,暮安,只要你能幸福,这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连暮安的眼里流动着欣喜,“我会的,季淮在我身边就一定会幸福。谢谢你,妈妈,我特别开心你能理解。”
“吃东西吧,都凉了。”安黎利柔和道。
之后她又告诫了他一些注意事项,爱情没有错,但他们俩的身份会是一层很大的障碍,要是被捅破公开,对他们而言绝对会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连暮安边听边点头,心里只觉得甜滋滋的,原来能得到家人的理解和祝福,是那么满足幸福的事啊。
餐后,安黎利还和人有约,先行离开,连暮安联系了徐然让他来接人,等到期间又忍不住给季淮打电话。
嘟了一段时间,季淮接通了。
“喂?”
“怎么那么久才接?”连暮安心情很好,抱怨的声音都是绵软的。
“我还在上班呢,怎么了?”
“刚才你知道我和谁见面了?”
“安阿姨,昨天你和她通话的时候我也在旁边。”季淮的声音有些许宠溺的无奈。
“哦,我忘了。不过我和妈妈的谈话内容你肯定不知道!”
“谈了什么?”
连暮安故作神秘地低声道:“妈妈她什么都知道了。”
“……”
“我和你在一起的事也知道了。”
“……”
季淮的沉默让连暮安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得意,“吓死你了?哈哈,别担心,妈妈她很支持我们。”
“……”季淮缓缓舒了一口气,“那太好了。”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激动?”连暮安要求非常多。
“我很开心,真的,心扑通扑通跳着呢。”
“你开不开心都得跳。”连暮安笑开了,“我没想过她知道会是什么情形,但是她能理解真的让我特别高兴。太好了季淮,咱们在一起才不是错误的。”
“嗯。”季淮浅浅地牵起嘴角。
“我今天的通告下午就结束,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吃你煮的菜。”连暮安说。
“好,我今天准时下班。”
“要是迟到,我就亲自把你从办公室揪出来,然后在车里……哼哼,你懂的。”
“你这人……”
挂掉电话,季淮嘴角依然挂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但他回身时,变得一片冷然。
宽敞的办公室里,除了他还有一个人,面容巧俏丽,正是唐桔。不过她没有带着招牌的可爱明丽的笑容,脸色阴沉的看着季淮。
这个男人儒雅俊秀,风度翩翩,有着明的头脑和雄厚的财富,招人喜欢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单单不应该招连暮安喜欢。
办公桌的正中间散着几张照片,像素不清,光线也不是很好,但也足够看清是谁,在干嘛。
那是他和连暮安在地下停车场接吻的照片。
“是他打来的吗?”唐桔轻声问。
季淮没说话,他难得面色阴沉不霁的看着一位女性。
唐桔自顾自往下说:“他要是有一天能那么温柔的和我说话,我真是死都情愿。你知道的吧?他对我和对其他人没两样,爱理不理的,傲慢得要命,但我总觉得他对我更加严厉,我可是女孩子呢。”
她娇柔地叹息,然后才意识到什么,对季淮说:“啊对,他喜欢的不是女孩,是男人……还是说他只喜欢你?”
季淮依然沉默。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觉得我特傻逼?我也觉得,我当时还和你说叫你告诉他我被潜的事,太蠢了,蠢得我的尴尬癌都犯了!”唐桔的面容出现了一瞬间的扭曲,“我是什么样子的,他全都知道了是不是?!”
季淮没被她暴躁的情绪影响,冷静道:“你想怎么样?威胁还是开价?”
唐桔一顿,狂暴的一面迅速藏下去,情绪瞬息万变是她的长项。她拢了拢头发,又是那个明媚的小花旦,她说:“既是威胁,也是开价。”
“我要连暮安。你把他让给我,否则我就把我手上的所有证据向媒体公开。”
季淮皱起了眉,沉声问:“你是怎么拍到这些的?跟踪?你知道着侵犯了我们的隐私权和肖像权吗?你……”
“噗哈哈。”唐桔绷不住笑了起来,可她的眼中却没有笑意,“你说大家在意的是你们□□,还是曝光的人?再说了,从事这一行的,没有隐私可言。”
她看着季淮的神态非常强势:“如果曝光,后果我想你应该知道,连氏的声誉受损就不用说了,暮安绝对混不下去,在当下的社会,没有人包容得了你们的感情,他的粉丝会离开他,观众不会买他的账,他现在是天之骄子,刚被封为影帝,星途璀璨得所有人都羡慕,可如果遭遇了这些,他会从云端跌入泥潭,连十八线都不如,你打算让他试试吗?他当不成明星了,回来继续当连少爷,你会把连氏还给他吗?”
唐桔的话字字诛心,季淮仅是维持面上的平静,就用去了全部力气。他当然知道会成什么样,正因为知道,所以才小心隐瞒,唯恐露出破绽被人尽皆知,他们谁也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季淮的沉默带给唐桔一种胜利者的高傲,她矮了季淮一个头,却盛气凌人,“只要你把连暮安让给我,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暮安,不是物件。”季淮像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他是一个人,你要是喜欢他,就用正当手段去追求他,这样做他绝不会喜欢你。”
唐桔轻叹了口气,“要是用正当手段有用,我会这么做吗?我喜欢他,喜欢到用尽方法也要得到他,他会不会喜欢我我不知道,但我确定的是,只要还和你在一起,我和他肯定没有结果。”
季淮觉得自己身体身处的血液开始沸腾了,某种从未出现的暴躁在酝酿,他能容忍别人伤害他,侮辱他,却无法忍耐有人想夺走他的暮安,那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我有无数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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