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立,还不够成气候么?”
“世子没了就没了,重要的是,您想立谁?”李夫人的声音有种温柔的魔力。
张太后闻言抬起头,稍稍温和了些:“你近前来说话。“
”是,“李夫人款步上前,又福了一福,才道,”皇室宗亲多的是,太后不必执着于世子,这眼下不就有现成的么?“
“眼下?“
李夫人朝贺聘婷的寝殿方向望了望,回身笑道:“这宁妃入宫也有些时日了,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不就曾临幸于她,这些日子,身上也该有了吧。“
张太后沉默了片刻,突然高声笑道:“哀家果然没有白教你,比那些人都管用。“
李夫人温婉一笑:“谢太后栽培,不过,此计可不能让一个人知道,否则必坏大事。“
“你是说,贺定?“
李夫人轻轻颔首:“太皇太后英明,那贺定野性难驯,对宁妃苦恋多年,若是让他知道宁妃有孕,不论真假,肯定又是一番风浪。”
“那你的意思是?”张太后挑起凤眼,看着李夫人。
“趁他未醒……”李夫人温柔美丽的眼睛里显露出一丝杀意。
“来人。“张太后袖袍一甩,站起身来,李夫人赶紧侧身站在一边。
一名侍卫头领匆匆进来,听候差遣。
“给哀家取贺定的人头来。“
“是。”侍卫领命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今天发了就应该差不多20万了嘻嘻嘻
第63章第六十三章没死透
张太后突然一声叹息道:“本指望贺定能听从我,毕竟需要人掌握兵权,可惜,儿女情长……”
李夫人附和道:“太后说得是,有些男人做大事还不如我们女子干净利落,目标明确。”
太后赞许地点头,突然话锋一转:“李赞臣待你不错吧?”
李夫人嫣然一笑,不动声色地观察太后的脸色:“他不过是贪慕臣妾的美色,臣妾不会不明白的,此人对太后还算尽忠职守,若他有什么二心,臣妾必当替太后处置。”
“这次谢隐将这一军,李赞臣在内阁被薛凛压得抬不起头来,要赶紧想办法扭转局势才是,那些外官竟然敢上书要求哀家移宫,笑话!哀家从十七岁进宫,被册立为皇后,就一直住在这椒房殿里,生生死死,哀家都不会离开这里的。”
“是,臣妾认为所谓的起死回生都不过是幌子,不如以此弹劾尉迟戟,假造死讯,图谋不轨,逼他交出兵权,就算不成,大军回拔,也不能进去京城方圆五十里内,太后可以劳军之名召见,一一诛杀不迟。”
“说得容易,要是谢隐真的活着回来了呢?”
“皇帝死而复生,真真假假,谁能说得清楚,古往今来多少人,就死于一个莫须有呢?“
太后细想了片刻,对李夫人道:“你马上回去,让李赞臣马上联络兵部尚书,有多少兵力都好好算算。”
“是。”李夫人刚刚准备告退,方才奉命去杀贺定的侍卫头领慌慌张张进来回报:“回太后,贺定不见了。”
“什么?”太后惊得站起来。
“太后赎罪,奴才马上去搜捕。“
“快滚!“听到贺定不见了,太后的第一反应是有些害怕,倒是李夫人很淡定,扶着太后坐下来。
“太后放宽心,贺定应当不知我们要对他下手,否则早已杀过来了。“
太后定了定神:“有理,你先去吧。”
“是,臣妾告退。”
张太后出了一会儿神,才拖着华服进了一处密室,半晌没有出来。
却说严半月和谢隐等人返回中和堂,依旧准备从旁边屋子的地道里进入。一进地道,严半月就发现地道里照明用的蜡烛已经全部换成了新的。
“他们回来了。“严半月有点兴奋。
“那我们快走,好久没见师父了。“
“我要跟你师父告状,你外公要是来了,我更要告状。”
“好好好,你说了算。”
一边的绿霜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谢谦则是确实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一出地道就见到了好多不认识的人。
“参见外公,参见师尊,参见师父,参见柴叔叔!“严半月和谢隐几乎异口同声。
罗冥第一个笑出声:“我怎么觉得有点像成亲呢,是吧,朗清?“
“就你嘴碎,这位小朋友是?“严朗清笑盈盈地把罗冥扯到了身后。
谢谦看到这么多人有点慌,一本正经道:“各位叔叔伯伯好,我是谢谦,永安王世子。”
谢隐接着把事情讲了一遍,包括贺定的下落,听得沈天枫巴不得立刻手刃了他。
“外公别急,您且在中和堂暂待,帮我照顾谢谦,师父,父皇还在菩提院里,我担心张太后狗急跳墙或者贺定又有什么举动。”
“我明白,我进宫去照应。”
“多谢师父,本应该跟各位长辈好好接风,但事急从权,我和十五可能得先行一步了。”
“行了,瞎客气,快去吧。”
严半月欲言又止,罗冥看出他想说什么,替他问道:“朗清,小十五想问你身体如何了?”
严朗清把手腕伸到严半月眼前:“我没事,好着呢。”严半月将信将疑地抓住他的脉搏,跳动有力,就是,没有半点内力的迹象。
“师尊……“严半月失声道。
“这不是意料之中么?“严朗清并没有半点介怀,倒是严半月愧疚不已,这大半年在外漂泊,都未曾回绝命谷看望师尊。
“快去吧,箭已在弦上,打完这一仗,以后的日子还长,你小时候也没有这么黏着我。”
“我也跟掌门去。”严澄雨也冒出来,看来是在绝命谷憋久了。
“你还是跟着师尊吧,去了也是添乱。“严半月一指头把他戳回去。
严半月再次向严朗清拜别,才和谢隐出发,马不停蹄地往前线赶去。
前线的尉迟戟最近特别焦虑,但并非因为战事。吴国因过分依赖天险和水军,陆地作战能力不值一提,吴国都城已是囊中之物,他忧心的无非两件事:其一,皇上什么时候能够复活;其二,那些安坐朝上的言官能不能不要再三天两头地骂自己了。
那李赞臣不知是得了哪位高人指点,当然明白人都知道高人是谁,召集了一群言官开始了对尉迟戟的口诛笔伐,可以说骂得血溅三尺了,虽然不带脏字,但已经把尉迟戟塑造成了一个拥兵自重、挟持皇帝、即将自立为王的千古逆犯了。
尉迟戟本就是一介武夫,已经气得骂娘了,每天晚上给皇上“遗体”守灵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帐外值守的士兵时常听到将军在里面絮絮叨叨地诉苦。
“皇上,那些言官都把属下骂臭了,您也不管管?”尉迟戟愁眉苦脸地坐在摆放谢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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