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能成功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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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抽屉的钥匙。
何笠阳不得不代替他出去应酬、谈生意,他还得管自己的公司,马上要年底了,就算提拔了几个手下人帮忙也还是忙不过来,这方面何笠阳会和陈恪青一起谈谈,他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管得还是挺不错的,毕竟是他们一起打下的江山。说到这个他也得谢谢陈恪青,他刚毕业一个穷学生,什么都是陈恪青手把手教的,但也因为陈恪青把他教得很好,所以他才更加明白,什么应酬太忙没空关心家里人都是鬼话,我有空,他怎么就没空?
换成普通家庭主妇,估计真的会信了工作太忙没空回家的那套鬼话。
隔天何笠阳在陈恪青的办公室打电话给他弟弟陈泽宇,他弟性格没他那么孤僻乖戾,特别阳光,他大学去国外留学,就留在当地工作,但一直没成家,张口就甜:“嫂子好,有什么事啊?”
何笠阳老脸没得一红:“什么嫂子,我都快和你哥离婚了。我是个男的,你叫我嫂子。”
陈泽宇说:“那不是还没离吗?”
何笠阳说:“就算离了,我们也还是朋友不是?”
陈泽宇说:“那是的。”
何笠阳问他:“我想问问你哥小时候的事,我最近打听到你哥三年级转学过,是什么原因你清楚吗?他以前还有个好朋友?”
陈泽宇尴尬地说:“这个,不是我不告诉你,我哥读小学的时候我还在幼儿园玩积木,我真不记得了,而且我小时候是被爸妈带在身边的,他跟着爷爷奶奶。”
何笠阳叹了口气,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但真听到还是挺失望了,这条线索断了,再换个什么角度调查好呢?
陈泽宇问:“你问这件事做什么啊?”
何笠阳实话实说:“为了能快点和你哥离婚。”
陈泽宇:“???”
炽热的夏天渐渐拉开了帷幕,小雨天天掰着手指头盼着早点到暑假,他好玩个开心,还跟何笠阳说:“爸爸,我要是考到全班前五,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找大爸爸。”
何笠阳愣了愣,不敢承诺他,说:“你大爸爸很忙的,不一定有空。”
小雨失望地说:“大爸爸都有两个月没给我打电话了,他是不喜欢我了吗?”
何笠阳不做声地看了一眼就坐在小雨身边的陈小明同学,说:“你大爸爸没有不喜欢你……”
陈恪青安慰他说:“你给你大爸爸写信吧,寄给他,他会回信的。前几天老师不是教我们怎么写信吗?”
小雨不好意思地说:“我写得不太好……”
陈恪青温柔地哄他:“爸……哥哥教你。”
小雨写了信,何笠阳装作帮他去寄信,还带上陈恪青晚上偷偷写的回信,都贴上邮票,然后过了两天在放学把陈恪青偷偷写的那封信拿出来塞进邮箱,说是爸爸到他的信还寄回来了,小孩子哪懂那么多,以为真这么快就到回信了,高兴了好久,又去写下一封信了。
何笠阳和在他房间写回信的陈恪青说:“这不是个事儿啊,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这特别有意思,何笠阳的房间有套办公的桌椅,但那是成人坐的,桌子太高,椅子高度是固定的,太矮,陈恪青坐在椅子上够不到桌子,他踩着张小板凳写字,何笠阳过去看,他的字写出来还是以前的字,刚劲有力,看着这个小朋友写着老气横秋的“爸爸爱你”的话,何笠阳坐在边上磕着瓜子看陈恪青写,他写几句,何笠阳就忍不住笑出声。
陈恪青被他笑得好生无奈,好不容易写完了,把信给封上:“多过个几天再给他吧,先把眼前的事度过去再说吧。”
何笠阳问他:“陈恪青,你是不是不想变回去了?”
陈恪青侧目:“你什么意思?”
何笠阳笑着说说:“我说真的,我仔细想了想,这要是我返老还童回到八岁,重新获得一次青春,我肯定会很高兴,换我我也不想变回去,这多好的事……”
何笠阳话还没说完,陈恪青脸色愈发难看,上次他也很生气,但这次又不一样,他几乎是有点失控了,阴沉暴躁地说:“好个屁!”
何笠阳怔住:“你说脏话诶?开个玩笑不用这样吧。”
陈恪青跳下小板凳,去卫生间洗脸刷牙了,何笠阳跟过去,看他又气得鼓着脸,讪讪的说:“好啦,我和你道歉行吗?你生气什么啊?”
陈恪青穿着画着卡通小黄鸡的儿童睡衣,劲儿地拧着他的向日葵图案的儿童毛巾,像个大人一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和何笠阳说:“明天就是你爸爸的忌日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何笠阳这才羞愧地记起来,想想日子,还真的是,周六是他爸爸的忌日,最近事儿那么躲,太忙了,他都忘了。
☆、第十四天
何笠阳带上了陈恪青还有小雨,先去奶奶家,她给爸爸准备了许多东西,但是照他们这的习俗长辈是不好给小辈扫墓的,所以每年都只有何笠阳去,没离婚的时候陈恪青会陪他,这两年他们闹离婚,去年就是他自己一个人去扫墓的。
今天是个大晴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热得像蒸炉,奶奶准备了两顶小草帽给两个小朋友,没他的份,他们俩还有小水壶!准备就绪以后就去公墓了,何笠阳提了一大篮子祭品,带着孩子爬山,爸爸的墓地在很高的地方,越高的位置价格越贵,家里有点钱的都会尽量买高点,这是作为人的一生可以争的最后一口气嘛。
但真的很难爬啊。
他这种缺乏锻炼的苍白中年大叔真的是累得老腰都要断了,小雨都跑得比他快,跑到他前头对我喊:“爸爸,你快点啊。”
陈恪青扶着他的小草帽跟在何笠阳旁边,小脸晒得红扑扑的,板着脸担心地对她说:“要不要我给你拿一些。”
一边又向前面喊:“小雨,别跑了,慢点。”
何笠阳低头看他一眼:“我不想被人告虐童啊。诶,你现在真是太矮了,我每次低头看你双下巴都要挤出来了。”
陈恪青:“……”
终于爬到了,何笠阳累得先停下来喘几口气,抬头,看到爸爸的墓前已经放着一束花了,有个头发花白年约五十的男人站在他的墓前抽烟,何笠阳讶然地“啊”了一声。
以前每年何笠阳过来扫墓都会看到有一束白菊花,但是从没有碰到过这个放花人,何笠阳问过奶奶,她说是爸爸的朋友。她说爸爸是个人缘很好的人,何笠阳记得以前在他更小的时候有更多的花,后来渐渐少了,只剩下这束白菊花,年年都有。
何笠阳想了想,走过去,那个男人注意他,转头,站直身体,何笠阳打了个招呼:“……你好?”
那个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们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你是……那个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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