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而泽

分卷阅读20

觉得指着的是他。
姜润在外面换了件舒服的t恤,刚要穿裤子的时候,裴泽阳举着牙刷出来了,正好看见姜润穿着黑色平角内裤的小屁股背对着他。听到门声,姜润穿裤子的动作变急,不小心被裤腿绊了一脚,仰面倒在了床上。
裴泽阳默默地站在卫生间门口注视着姜润的慌乱,淡定地刷牙。天亮了,晨光凉薄,衬得姜润的双腿甚是洁白。
姜润气呼呼地穿好了裤子,心中暗骂裴泽阳这个大变态!
站了一会儿,裴泽阳进去漱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来了十几秒,他只知道,刚刚出来的十几秒非常值。那白白的腿白白的屁股啊……
“我好了。”
裴泽阳刷完牙出来,往姜润面前一站。姜润也好了,说了一声“下去”就冷着脸开门往楼下走。
嘿,我得罪他了吗?
裴泽阳委屈。跟下去,迎接他的是一顿丰盛的早餐。
自家磨的豆奶,自家炸的葱油饼,蛋卷,和煎饺,瘦肉粥煮得粘稠滑嫩,一点不比店里卖的差。
“我不知道你爱不爱吃皮蛋,就没放。”姜妈妈站在一旁不安地搓着手,她在等他试吃的答案。
姜润已经开始吃了,一言不发。裴泽阳先尝了个煎饺,香脆不腻,还是他爱的鲜虾馅的,汁多味美。
“好吃!”
裴泽阳食指大动,一顿早饭吃了将近四十分钟。在姜妈妈的催促下,三人一起从家门口坐了游览车出发。
游览车是姜妈妈去附近同行家里借的,敞篷电动车,能坐七八个人。空气湿度很重,江边早晚气温差异也大,两个人坐着不懂,很快就冻得瑟瑟发抖。
裴泽阳考虑了一秒要不要把自己的防晒外套脱给姜润,但看到他退避三舍的眼神,裴泽阳犹豫着,最后没有动作。
车骑到码头,正好来了一班游江景的早班船。船商和姜妈妈老相识了,就没,三人上了船。
站在船上裴泽阳才知道,自己原来是晕船体质啊!加上早上吃的多,船还没开出去多久,他就觉得头晕恶心,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得不得了。
早班游船的旅客不多,多半是来拍江雾的。七点钟太阳刚升起,雾气渐渐散去,湿气弥漫了裴泽阳全身。
晕,好虚,好难受……
“小裴啊,你帮我跟润润拍个照呗!”
姜妈妈兴高采烈地让裴泽阳拍照,裴泽阳随便拍了几张,发现自己不行了,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
姜润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过来,嘲讽道:“怎么了?昨天不是说不晕船吗?”
裴泽阳脸色惨白,面对姜润的攻击啥话都说不出了,扶着栏杆闭着眼睛,一个劲跟他摇手。
姜润上前奉献了一个肩膀让他撑着,姜妈妈当机立断给他们拍了一张抓拍合照。
拍得很丑,后来某一天她把这张照片发给了儿子。
“不行了不行了!”
裴泽阳意志力达到极限后,东倒西歪地跑到甲板边缘,往江里吐了个痛快。
姜润在一边看着,心想,至于吗?
江里无风无浪开得平稳,船上没一个人像裴泽阳这么夸张的。他不是说自己去冲浪吗?听着也不晕海啊,怎么就晕船了呢。
裴泽阳吐的心肝脾肺肾都痛了,抬起头一歪,嘴巴贴上了一瓶矿泉水。
姜润站在他身后举着瓶子:“傻了?拿呀!”
裴泽阳从恍惚的光影中看到姜润好像在笑,他笑什么?难道是嘲笑吗?啊,简直太伤人了。
他接过水漱漱口洗洗手,感叹了一句:“对不起长江,是我污染了你。”
姜妈妈发现得晚,过来的时候裴泽阳吐干净了也舒服多了,脸色恢复了正常。一班船一个小时,他们的晨游也到了尽头。
对于今天早上的事,裴泽阳做了个总结:一,长江并不好看;二,他吐是因为吃太多,跟体质无关。
姜润才不去管他呢,回来就洗洗睡回笼觉了。
…………
之后姜妈妈再提议出游的事,裴泽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通通都拒绝了,他害怕再次出丑,在姜润面前。
两个人就这样在家里待着,谁也不跟谁说话,等着姜妈妈出门回来给他们做晚饭。
到了下午天气最热的时候,裴泽阳睡在床上看着窗外,姜润还坐在阳台上的凳子上,火辣辣的太阳照射着他的皮肤。裴泽阳想想都觉得好热,那小子在干嘛呢!
他在抽屉里掏了个蒲扇出来,拿到阳台,居高临下往姜润面前一遮。许是因为突然出现的阴影,姜润睁开了眼睛。
“你不热吗?今天35度!”裴泽阳提醒他。
姜润抢了他手里的蒲扇盖在头上,说:“不热。你热你回去吹空调。”
真他妈怪。
裴泽阳回到房里,看见刚刚拿蒲扇的抽屉底下压着厚厚的一摞奖状。
呦,捡到宝了!
好奇心驱使之下,裴泽阳开始背着主人翻东西,最上面的是大学的,原来姜润一直拿一等奖学金啊。小子真行。
他原本不想往里面翻,但想想也没事做。就一下子翻到了底。然而……
一年级姜润的三好学生证……盖章和落款为什么是w市国际学校?
他不是从小在乡下读的书么?
裴泽阳又翻了翻,发现一年级二年级的奖状都是来自国际学校。
哇,曾经的校友啊,他找到了自己和姜润的共同点,有点小高兴。
把东西都拾好,裴泽阳美滋滋地去了阳台。
“吱嘎~”体重基数大的人坐藤椅,总是不可避地发出奇怪的声响。
“又来干嘛?”姜润有些厌烦。
“不干嘛,找你说说话。”
姜润脑袋里面出现昨晚他说的那句“我是gay”,一点跟他聊天的念头都没有。
“你怎么不早说啊,你在国际学校读过书。”
“……”
什么意思。
姜润挪开蒲扇,看了眼裴泽阳的表情。他的表情为什么能如此单纯?
真忘了还是假忘了?!
“需要我说吗?”
裴泽阳觉得姜润阴阳怪气的,像极了女人来大姨妈。
“我也是国际学校毕业的,比你大七届。”
这个姜润知道。
“唉,你肯定记得我,当时我是篮球队的呀,还是升旗手,每个礼拜一上主席台的!”
裴泽阳回忆起十几年前的青春时光,心里有点发涩,时间啊,快得跟杀猪似的。
“那又怎样。”
姜润冷冷淡淡。这不是裴泽阳需要的反应。
“你没觉得我们很有缘分吗?”
缘分?那是缘分吗?称得上缘分吗?
如果你也经历过那种事……
“而且,我还开过你们学校的股市课堂,你是我们班里唯一一个挂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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