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度才这么搞得,要不为什么固有社区并没有发布这个消息。”
这位大哥,你这么信他,不如不要玩游戏好啦?百忙之中把你拖进小黑屋可好?我猛吐槽他几句,继续翻许愿牌。这都不算什么难听的话,这几年里比这难听的多了去了,我非常习惯,只当空中飘过一只塑料袋,早晚落地进垃圾箱。
“我觉得河神不会骗人,体外繁衍的机器应该已经做好了。”
“那也应该是陈琦自己出来说明啊,单挂一个开发者的信息什么意思!”
“有可能他生病了,所以这几年都没有办法出面呢?”
“没看出来,你是他迷弟?”
“你不希望人类繁衍下去是不是?”好脾气的那位有点儿怒了。
“是啊,”那个人毫不犹豫地点头,“像我们这种垃圾灭绝了才好。”
哎呦,算算算,还是不要听这种毁三观的谈话了,只想吐槽,不想干正事,会影响我紧绷的战斗状态的。我答复着许愿牌上的要求,那边鹊桥先生上线了。有段时间不见,鹊桥先生应该已经和社会坤在一起了,结婚戒指倒是还好,手背上和社会坤同款的纹身简直毁气质。他将一直携带的蜜汁野餐篮子放在一旁,坐在了河边,一看就是有话要说。听说他前段时间一直在江浙一带周边游,没玩游戏,看来社会坤和他之间没有游戏也能交流得很好。我看我凑过去听点这种婚后的甜蜜与烦恼都比和刚才厌世的人抬杠有趣。
“河神大人,我委托你照看的那个昏迷的雇主,他醒过来了。”
(w)!他去见过陈琦了?我赶快将手上的东西一,给远神发了邮件,然后扑到他身边去。
“很突然的要求,我正在蜜月旅行,雇主就派人来接我了,正坤虽然表示支持我工作,但是将我的手攥得很紧。不过我还是要去,因为我也想知道雇主的儿子怎么样了。”
他怎么样了?求告诉。
“他不在原来的那个环境里面了。之前去的时候会听到鸟的叫声,还有虫子的声音,这次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动物的声音。我还坐了向下的电梯,路过一段空旷的走廊,然后去了一个好像装着很多电脑的屋子里。”
听着有点像白楼呢?但是白楼不是炸了么?
“那个屋里只有他和一个每次来接我的兵,没有以前常见的温和的爸爸妈妈。围理发布的时候,我假装不经意地蹭过他后颈那里,我植入的芯片没有了。当时我其实有点害怕,我担心是不是我的行为被发现了,所以我的雇主把我抓过来要和我对峙。当时吓得衣服都湿了,很后悔来这一趟,不如和正坤继续旅游的好。”
他扯了扯自己的前襟,仿佛还在那个氛围里无法自拔。
“不过他好像感觉到了我的紧张,开始和我说话,五年前他还清醒的时候我也为他理过很多次头发,他除了道谢从未和我说过话,这还是第一次,他对我说和他有关的事情。对了,他声音很好听,可能是长久没有开口,声音略小,而且比正常的这个年纪的男性更脆一点,不过听着不女性化,北方口音,断句干脆利落,感觉是一个非常有想法的年轻人,将来会当总裁的那种。”
哥,我男人我都懂,你能别形容了吗,他把你喊过去一定是有话想对我说啊!你快说说他说什么了啊?!游戏都要维护了!
“他对我说,他前一阵子做了一个很美的梦。他梦到自己玩了一个游戏,在里面碰到了自己此生最重要的人,然后一起度过了很美好的时光。他说他看到了有人为了求婚尝试用石板跨越壶口瀑布,”他笑着摸了摸鼻子,“应该说的就是正坤啦,他还说还看到很多人在奈河旁边和河神聊天,挂心形的牌子。他说他最开心的,是梦到了那个人做了他们两个都魂牵梦萦的事。但是太遗憾了,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来得及做,就醒了过来。”
魂牵梦萦,是哪件事?情人泉的事,还是queer的事?还是两件事都有?
“他说如果有机会,他也想对河神许个愿望,‘我想再做一次梦,梦里有我、他还有我的血缘亲人,我的朋友,最好还能有更多更多的人,我想和他在那里举行婚礼。’”说到这里,鹊桥先生语气里带了哀伤:“他是这么说的,但是不能实现了,除非再有别的人为他植入芯片,不然他真的只能在梦里实现这个愿望了。我猜,一定有人不想让他知道他真实地来过狂欢这个游戏,也真的碰到了那个人。他被看得这么严密,那个不想让他知道的人,会不会就是我的雇主呢?不过还好,他终于醒过来了,能看到他醒过来,是我对这份职业最后的一份牵挂。”
“最后的时候,他把我辞退了。他平静地告诉我,他要在这里专心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很长时间里都不会离开,而我以后也不需要再来为他理发了。突然把我叫来,又很快将我辞退,明明是有点粗鲁的方式,他的声音却让我感觉到意外地被尊重。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有一点距离感,但是还有一丝熟悉,好像我们两个不止理发这一点交集的样子。如果不是他不知道自己被植入过芯片,我会以为他发现了是我送他来狂欢这个游戏的。离开的时候,他还用那把好听的声音对我说谢谢。那个声音怎么形容呢?”
无人烟的峡谷里潺潺流淌的溪水?雪山顶冰川融化时细小的破裂声?我男人确实很棒,但现在没时间想那么久啊!你随便挑一挑不好吗?算算算,让他再想一会儿,盲人是个声控也是非常可以理解的。
“是冬天的寒风吹过茂密的针叶林……”他想了又想,然后说,“无论环境多么严苛,他都不会改变的感觉。”
行吧,我数学不如他,语文不如你,化学不如科里斯,我好好当我的网管,你们都来上网就可以了。说好战斗状态下不吐槽的,真是都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给他理发结束,照常去了那个冷酷的爸爸那里汇报,然后想和他说明一下被辞退的事情。本来正坤也一直要求我不要继续这种说不明白的工作,这次看到他能够醒过来,再加上之前那种危险的感觉,我想我也可以正式告别这份工作了。冷酷爸爸对我的离开没有表示任何挽留,只是和我闲聊几句。他先问我有没有玩过狂欢这个游戏,我答了有;他又问我是否好玩,我答了好玩;他又问芯片植入在哪里,我给他看了看我的右臂。我借着游戏,学会了不少手语,但是和一个哑巴聊天应该也没有多顺畅,之后他没有再和我说话,直接让我离开了。直到上飞机的时候,一直负责接送我的士兵递给我一份文件,除了西湖旁边的房子,他又送了我和他毗邻的一栋,说是祝贺我新婚。”
他摸了摸自己左手的戒指,犹豫道:“这样的爸爸总不会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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