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个公园,其实是个神坛,当时我觉得如果说了的话,他极有可能马上就去将那块闪卡劈成两半,雕像也一脚踢开。他在幼儿世界里是个小胖子,蹿起那么高,再凌空劈下,如此武力值,老师的小红花到底是给他还是不给呢?
未累他手,我先去神坛把陈琦的闪卡劈了,然后原址盖了一个分娩所。和queer一样眼睛形状的,一共四层,一楼接待,二楼胚胎培育室,三层是胚胎的生长室,四层是员工区。我将整套人造子宫都搬到了生长室,复制了十个,然后在每个queer里面植入了两个胚胎正常速度生长的那种。
做完以后,我在家园系统里发了邮件,邀请大家都去看,然后又在奈河旁边撒了一圈传单,顺便通知了一下注册工作是妇幼行业的河神小帮手们。这些都完成,刚刚过去一个小时,人逢喜事神爽,我这个工作效率连我自己都非常惊叹了。
我迈着不能更轻盈的步伐返回五楼,queer里的两个孩子已经长得挺大了,紧闭着眼睛在□□里飘荡着,那几个老爷们还在那围着孩子看个没完,手里也没拿个本子一类的东西做样子,幽幽蓝光衬着他们都有一种梦幻的……呆滞。
“queer里的孩子真的会这样长大吗?”没太参与过这个环节的尧哥问我。
“是。和普通婴儿差不多,就是长得比正常子宫里的孩子速度快。四个多月就有七八个月那么大了。”
“会提前分娩?”尧哥又小声问。
“应该是这样,虽然我们上一次实验并没有坚持到剖宫。”
“潜潜,你说他们两个和之前被毁掉的那两个会长成一样吗?”科里斯问我。
“会吧。”
“上一次,我们甚至没有给他们取两个名字,就抛弃了他们。”里昂说。
是。我暗暗点头。当时年纪小,又不明白生命的重量,觉得盖亚学院“抛弃伦理”的口号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如果现在穿越回当时,可能并没有那么轻易就将queer和胚胎毁掉吧。那时候觉得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要什么都唾手可得,对毁灭和重建都只是瞬间的宏大概念,粉笔字擦掉再写上的功夫,真是无知无畏。
不过,也只有那样的少年人,才能极快地完成queer吧。年轻真好啊,时刻都可以飞起来,几年过去,我龟壳摆了一地,脑子里带着这么多人,让我飞,我也不想飞了。
“安泰、安和。”我说:“叫这两个名字吧。”
“好听。”科里斯笑着点头。
“你确定?那个黄皮肤的女娃叫安和还可以,那个黑皮肤卷毛的叫安泰?”尧哥问。
“不考虑基因,他们两个是双生子,以后是亲人了。”明月说。
“明月说的对。”我鼓了鼓掌。
“每个queer里面都是两个孩子,都是双生。”里昂若有所思,然后回头看我,“你还记得你那个温暖理论吗?你说顾清的失败是因为queen只是为了无限接近子宫的生物性状,没有考虑到,孕育一个孩子除了必须的营养,还需要来自人的温暖。”
尧哥、科里斯和明月都回头看我,似乎这一刻我比安泰和安和好看多了。那些毫无科学依据的胡话,我和两个人说过,陈琦当然啦,不用提,另一个就是里昂。顾清教授四十岁生日前后他来找我聊天,两个都很绝望的人谈起人造人技术的失败,我和他聊了我曾经的想法。他当时并没有多说什么,我就当作他没放在心上,看来他没有注射gaia针剂,胜似注射,记忆力超群。
“等你说理论呢,你揉兔子爪子干嘛。”尧哥问。
“不要叫理论吧,就随便的一个想法了,”我有点不知接下来说什么,“应该是巧合,巧合。”
“一路走到今天,都是巧合么?”里昂笑着问我。
“是吧,就像徐志摩说的,乌云偶尔投映在你的波心一类的话。啊!”我猛地一拍手,找到了更强大的理论支柱:“偶然性是事件发展的一个强大的推动力。”
“我感觉,潜潜快被我们逼疯了。”明月悠悠道。
“远神呢?是不是快来了?”科里斯问我。
“来了,先去僵尸王那边找暖暖姐了,有点任务要交代,顺便等等开会的秦琼。”
“开会的秦琼是哪个秦琼?”正说着,秦琼那厮先推门进来了,黑发中分,穿了天蓝色的运动服,冒充高中刚毕业。
“远神呢?”我问他。
“随后就到。”他冲我勾了勾手:“来,抱抱。”
不怎么想抱他,抱了他一会儿他就不会让我抱远神了。
“不抱我也不会让你抱丁丁的。”
“唉,来吧。”我无奈地蹦了过去。
“恭喜你,终于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他把我捞起来,拍了拍我头:“你们刚才讨论什么呢?”
“在queer中孕育的无血缘的双生子,算不算亲人。”科里斯随便建了个话题。
“算,”他看着那俩孩子,点头说,“这么艰苦的环境下互相扶持过一阵,将来就算不在一起生活,也是亲人。”
我的心“卡啦”碎成两半艰苦的环境,指的是queer吗?
“这么一讲,以后伦理关系可能更复杂了。”里昂说。
我们几个人开始沉默地看着那两个时刻成长的孩子。他们将来生活的环境和现在还会有更大差别吧?安泰会成为第一个百米跑进六秒的人类吗?安和会成为第一个火星殖民的人吗?无论怎样,人类终于有了未来,更接近极限的火种。
哎?我是他们两个的爸爸吗?要不要让他们叫我爸爸呢?还是叫我……妈妈?
几分钟之后远神来了,扫了一眼处置室的情况,然后掏出一块便携式折叠白板,快速地展开贴在电脑室和处置室之间的玻璃上,完美地隔开了我们和胎儿之间的意念交流。屋里的几个人小声地哀嚎了一下,然后乖顺地坐在了椅子上。
“现在来说说接下来的计划。”远神说。
“远神,我觉得不用计划,怎么计划都没有变化快。”我举手道。
“潜潜兔,有点猖狂哦~”秦琼说。
“我理解你说的事情,但至少有个情况对比,心里有个数。”远神说着,在白板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vs”,然后在左边写了“潜”,右边写了“白”。哦,潜白之战,终极决战。
“我们手里的棋有,狂欢,queer算法,四三馆,武器支援来自安德烈将军和秦琼。”远神写完这些,跳过vs,在另一侧继续写,“他手里的棋有,固有社区,雄厚的军事力量,陈琦和潜潜的父母,他还将自己的性命和许多无辜的人绑在了一起,人数未知。”
这样一对比,马上就又丧了起来。我唯一能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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