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下面的人很起劲,一个个把人拉上去。
到沈液攀岩的时候,刨烙正被那个传说中的级花学姐拉住说些什么。
刨烙那些狐朋狗友像是起了哄一样,一致主动要求在下面给沈液拉安全绳,替他穿保险衣。
刨烙边说话,眼睛边往这边瞟,学姐就不停把他脸给扒拉回去。
“哟呵!学霸厉害,能爬这么老高!”
下面人在起哄。
狐朋狗友几个忽然互相使了眼色,原本已经爬到中间位置的,却几个人忽然使上了劲,“学委,给你加快点速度。”
一下子就乱了脚步,安全绳绷紧,脚瞬间悬空。沈液有些心慌,忍不住往下看地面。心突突的跳。
“别往下看呀,一害怕就容易乱了!”有女生好心在提醒。
沈液镇定心神,其实前面几个人到这个位置,爬不上去,就会被拉上去。眼看自己是够不着岩壁了,他无奈的笑了笑,刚想说把他拉上去吧。
却只觉得腰上一空。
其实并不是腰上绳索出问题,而是,下面几个人同时松了手。
“啊!”
一声尖叫,就在此时安全衣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整个人就这么跌了下来。
是刨烙的喊声,“操你妈!”
这一声,振了整个场地。
刨烙冲了过去,一把把人搂起来,那是一种心疼要死的神情。沈液呆呆看着他。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其实摔下来的高度并不高,即便摔下来,也不会出什么事,沈液刚想安慰他。
刨烙却已经在检查完他身上完好没有摔伤的情况下,站了起来。
三步并两步,冲着其中一个平时跟他玩的挺好的狐朋狗友,一拳头打了上去。
他骑在那人身上,眼圈都红了。
众人忙过来拉架。沈液这是第一次见到所谓的活阎王的真容。
被打的那人颧骨青了,鼻子也在冒血,有些狼狈,可声音低低的,冲着刨烙道,“刨烙,你他妈有病,今儿可算让我试出来了,别表现的太明显,”说着边自己爬了起来,擦了一把鼻血,盯着被众人拉开的刨烙,“记住我说的。”
学校里多有碎语,但是也只是流言,相对于风云人物刨烙和同性好友过于亲密的举止,大家更好奇的是高年级级花与他似是而非的情侣关系。
“刨烙,你是不是男人!”
回到学校又变成那个痞子样的刨烙,看着眼前这位大张旗鼓,堵在教室门口等他下课的级花道,“跟你说了,不是。”
“混蛋你!”
“又没对你干什么,我哪混蛋了?”刨烙挑着眉,一副混蛋的模样道。
“你等着,”级花指着他鼻子道。
刨烙望着她背影伸手在眉骨一碰,行了一个告别礼。
回到教室却又一屁股坐在沈液旁边。拿着一只笔,不停的转。
“分手?”沈液有点没办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了。
“女人就是太麻烦了,”刨烙靠着椅子,把脚翘起来,一晃一晃的,“她妈认识我爹,嗯……”,他自言自语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液没说话,只是趴在桌子上,脸转向另一边,窗外阳光很好。洒了进来,照在他脸上。他眯着眼睛沐浴阳光,像一只窗檐晒太阳的猫。
刨烙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把把他拉起来,小声道,“你在关心我分手没分手是吗?”
刨烙被迫看着他,这回轮到阳光洒在刨烙脸上了。发丝鬓角都染成了金黄色。像整个人都在发光。撒了金粉一般。
沈液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太奇怪了,他们相处的模式,他们说的话,做的事,怎么想都太奇怪了。
没有回答,教室陆陆续续在进人。
课间的铃声和铃声,间隔总是那么短。
7.
高中课业很忙,但也都是别人忙。刨烙不操心这事,所以也没别的什么事可忙。故而沈液忙着课业的时候,刨烙就异常懂事的坐在一边,看着他忙。有时候也会装模作样看点东西。
不过沈液好奇的看他看什么的时候,他又毅然拒绝给他看。这成了唯一的迷。
这些日子他少有逃课,也不拉着沈液逃晚自习。
那帮狐朋狗友也不知道怎么和好了,不过有人说看见他们酒店里,刨烙一个人喝酒放倒好几个人。
其实,不过是众人赔罪,刨烙以茶代酒,其他人,一人一瓶52度的五粮液对嘴吹,一斤灌下去,全吐的昏天暗地。谁得罪的起小刨总。
但总有一物降一物的时候。
课没下,门口就站着一个人,西装革履,带着眼镜,文质彬彬,不像黑道。
刨烙一看,一把捂住头,长长探了一口气。
沈液看着刨烙出去的。也不是不放心,好奇心搅的他坐立不安。可是又实在不好意思,也放不下那个身段跟过去。那像什么,偷窥跟踪狂吗?沈液又坐回座位上。
校门口停着一辆很低调的黑色商务车,有人给开了车门。刨烙叹了一口气,爬了进去。
没一会儿,刨烙就又爬出来,脸上多了五个指头印。
车门没关,里面传出来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声音,“成天不学好,学泡妞胆儿越来越肥。关你窑里几天你他妈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刨烙双手揣兜里,仍要装一副潇洒的样子,“别成天把你那点发家史拿出来说,生怕人不知道似的,又不是什么好事儿。”
里面似乎有劝解声。
刨烙拍了拍衣裳,“没话了我走了昂。”
“你他妈让你走了吗”
“那您老继续说。”
“下周你妈让你回家。”
“年年过,年年打有什么意思。”
“我操你妈……”
“你不操还真没有我。”
里面的人要冲出来。
剩下的两节课刨烙没来上课,沈液是在宿舍找到他的。
刨烙正躺在床上。顶着一张肿起来的脸,面无表情乱翻书。
沈液看见这个景象,心一抽,竟然是心疼的感觉。
“怎么回事?被人打了”,沈液轻声问道。
刨烙合上书,叹了口气,“没办法,我家印钞机,我又不能打回去。”
沈液沉吟半晌,道,“你最近都在看什么不像课本啊。”
刨烙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把那本子丢了进他怀里,“春宫,你看吗?”
沈液有点手足无错。乖乖又把本子放回刨烙床上去,想了想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转身要走,结果刨烙忽然又在背后开口,声音幽幽的,很没力气,很疲惫,甚至还有一丝脆弱,“下周五晚上我生日趴,少上两节课,你来好吗。”
“一定得去吗,快月考了……”
“我就你一个朋友了。”刨烙堵住了他的话。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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