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朗宴有些烦闷地闭了眼。
许多情绪一涌而上。
林俏在浴室里泡了一会儿才出来。
她把所有可能性都想过了,似乎也做了心理建设很久,刚刚某一刻,忽然就觉得自己想通了,也做好面对未来一切的准备了。
她长长舒出一口气,很快拎过毛巾擦了身体,拿睡衣的手一顿,只拿了浴巾裹了出去。
林俏的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到了阳台门口,首先感受到一阵冷意袭来。
她轻轻撩开帘子,一眼就看到了男人撑着手臂的背影。
鼻息间全是浓重的烟草味。
一旁的烟灰缸里,可见四五个新抽完的烟蒂,没有抽干净,带着不甘的灰败。
郑朗宴似乎在想事情,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
身后忽然环上来一双纤细的手臂,轻轻地揽住了他的腰身。少女的脸颊有些眷恋地贴了帖他的背脊。
郑朗宴猛地睁开眼来,下意识垂眸,入眼的就是一双白花花的细嫩手臂,手指环过他身前,轻轻交叠。
好容易平复下去的情绪大震。郑朗宴呼吸一滞,很快拧着眉,猛地回过身来。
他看着林俏只裹了浴巾,白皙的皮肤露在夜色里,仿佛也带了勾人的雾气。少女仍带着点湿意的头发有些贴在肩头,如水的大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
一瞬间,郑朗宴只觉得被冷气抑制住的呼吸猛然焦灼起来。
郑朗宴眼眸一沉,眉头拧得更深,几乎是立刻,他抬手横抱起林俏,眼底的心疼和责备毕现:“天这么冷,怎么这样出来了?”
林俏任由他抱着,抬手环住他的肩膀,声音软软:“担心你。”
男人的薄唇抿了抿,声音带着低沉的震动:“我没事。”
郑朗宴把林俏轻轻放在床沿,看着她赤裸白皙的脚,眉头蹙得更深。
他倾身去捞被子。
林俏揽着他的脖颈,顺着他弯腰的动作躺了下去。
少女带着湿意格外黑亮的头发在身下铺散开,温柔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脸上,像是情愿溺在他的深海。
郑朗宴只敢余光瞥一眼,屏着呼吸,不敢细看。
他抓着被角,刚要起身,脖颈间纤细的手臂却倔强地紧。郑朗宴的身体因为惯性往前倾去,他只来得及下意识用手撑了一下,这一下,是结结实实压在林俏上方了。
少女手臂环着他,因为突然落下的重量轻轻逸出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吟,郑朗宴只觉得全身的肌肉都倏地绷紧,他的目光犹如被点燃般灼烫,缓缓落在林俏身上。
林俏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忽然软软的喊了他的名字:“郑朗宴。”
最稀疏平常的呼喊,但每一次都让郑朗宴觉得销魂入骨。
此刻尤甚。
喉结上下滚动一下,郑朗宴用最后的一丝意志强撑着,把被她细软的腰压住的手抽出来,握在她的手腕上,就要把她的手移开:“起来把头发吹干,小心感冒。”
林俏却倔着不肯松手。
郑朗宴的手刚使了一分力道,她忽然就像是小孩子赖着大人似的,轻轻噘了噘嘴,手下用力,两手的手指交握在一起。仿佛这点力道就能锁住他似的。
林俏的嗓音很特别,依旧用带着浅浅鼻音的柔软语气喊他:“郑朗宴。”
郑朗宴动弹不得,几乎被她的声音和目光锁住,不得救解。
他只能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林俏似乎觉得不舒服,头微微动了动,很快缓下嘴角,看向他,忽然问:“你之前说,你学会抽烟,是因为我。”
郑朗宴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在这种情况下提到这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但依旧目视着她,沉着语气:“是。”
林俏的手臂轻轻紧,像是刻意要折磨他一样,又问:“因为想我,又见不到?”
郑朗宴眼底的幽深涌动,心都是她的,口也只能顺着她的意回答:“是。”
林俏唇角忽然弯了弯,轻轻笑了。
郑朗宴皱着眉,觉得自己像是被她折磨着的没有尊严的囚徒。只能爱她,却永远得不到她的爱,还被嘲笑痴心妄想一样。
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刚准备用最后的尊严和意志抽身,面前柔软粉嫩的嘴唇却再次轻启。
带着诱人深入的气息。
林俏眼睛里亮晶晶地看着他,揽着他的力道加大,她借着他的力道撑起来头,粉唇忽然吻上郑朗宴的唇。
毫无章法,却带着无限温柔和纵容。
一触即逝,却没太远离。
林俏的眼睛几乎看进郑朗宴眼睛里,去没再将他锁住,而是温柔地将他深处的灵魂释放。像是引路的天使,带着无限柔情。
“现在,我在这里了。”她笑,像是个温柔的导师,“把烟戒了吧。”
柔软的唇再次轻轻贴了上来。
少女不得章法地轻轻吻着他,害羞地闭着眼睛,睫毛轻颤。
而这不得章法几乎使他成魔。
几乎是瞬间,囚笼被震碎。
所有的思绪和理智都不复存在。郑朗宴的手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向后扶住少女的脖颈,带着凉意的头发和温热的皮肤交错,让人发疯。
男人的力道霸道带着侵占的意味,忽然的反客为主,唇舌间主动而急不可耐地攻城略地,让林俏的呼吸彻底乱了。
她的脸颊早已红透,白的透明的颈间和胸前的皮肤也即刻泛起一层浅浅的粉红。
怕她太累,郑朗宴轻轻向下,让她的头枕回到柔软的被子里。
林俏的意识被他带引着迷离,身上的力气一瞬间被抽离。男人的身体离开一瞬,很快更加霸道地向下。林俏只觉得自己时冷时热,呼吸被攫取,连他为了贴她更紧,膝盖是什么时候挤进她腿间的都无力思考。
搂着他脖颈的手也失去了力气,轻轻下滑,无力地抵在他的肩头。带着无比乖顺的意味,反而让他想要更多。
郑朗宴的手顺着向下,落在少女光滑的肩头,很快触到她薄的近乎透明的胸前皮肤。
少女的身体像是漂浮在海面,只能依靠他,随着他的触碰,轻轻战栗着。
再往下,只轻轻一挑,林俏用来遮身的唯一东西,几乎是瞬间脱落。
男人的呼吸瞬间沉重,陡然睁开眼来。
林俏的呼吸毫无预料地得到自由,她轻喘着,头脑昏沉,睁开眼睛,迷离的目光对上男人眼中的幽深。
郑朗宴只看了一眼,身下这个他这些年最渴望的人,毫无保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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